2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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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看着这个夺目得仿佛与天地争色的女人。

她明知她的武艺如何，明知此次比试是必死之局，却要先把自己父兄，把大魏摘出去，宁可自己颜面失尽，甚至横死当场！

这是他这辈子唯一倾心的女人。

过去的五年之间，经常有那么多瞬间，他看见御花园的牡丹，便想起她当年面色暗淡地说自己家里也有牡丹园，可是父母兄长去世之后便被堂姐无端毁了。

他看见自己如今做工精致的各式衣裳，就想起那两个月里，他们的衣服破了被她拿袖带里藏着的针线缝了又缝，补了又补。

她甚至还拿山间猎人衣服给他改了一件外衣。

那外衣实在太大又粗陋，被她改了，实在是不好穿的。

但是不知为何，这件材质粗陋又不合体的衣服，在她手下，他就莫名觉得那是他这辈子穿过最好看的衣服。

待她把衣服改完，抬头对着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他莫名就觉得心肝颤了一下，竟觉得曾见过最美丽的风景，都比不过此时此刻。

那件衣服在他回京后，听说苏碧曦已经定亲后，就欲亲手烧了。

但点起火后，就想起那些日子，他们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在火堆前互相取暖时，她为了逗自己开心，说她最不开心的就是父亲给她起的小名宝宝，甚至自己很大了还在叫，像叫小孩子一样。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此生再也不能听见父亲亲昵地叫她宝宝了。

他本来还笑着，看她哭了，眼泪就像烫在他的心口似的，忙抱着她，一迭声叫着宝宝，轻轻地哄她。

他便再也没有过烧了那衣服的心思，还宝贝地放在自己卧房里，到皇宫后还自己亲自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