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圣人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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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能主动控制的事情。”景同无奈道。

“我这么求你也不行吗？”叶千锦道，“大黑猫……啊不，是你的失控状态又不会攻击我。”

“最近心境平稳，没有出什么岔子。”

“嗤，无趣。”

景同还是头次见这么执着，并且喜欢他失控状态的家伙。

“而且说到底，你说失控是因为心魔而出现，那你自己有什么头绪吗？”

因为一直没有进展，叶千锦只能试图去了解大黑猫的出现条件，看看能不能对症下药。

虽然工具人景同确实是个顶级的听话工具人，但是对叶千锦个人来说，还是想见见那只大黑猫。

他有些好奇，自己以前见过大黑猫，那它还记得自己吗？

如果记得自己的话，又是怎么看在每个世界都争当炮灰的他呢？

事实上叶千锦也清楚自己喜欢大黑猫的理由。

真的就是睡觉舒服。

对于叶千锦这种役者来说，“睡觉”很多时候只是一个休息手段，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除了体力恢复以外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其他人会有的赖床毛病，叶千锦是没有的，对他来说只要体力恢复足够了，那坐着睡着是同一种感觉。

床铺对叶千锦没有什么特别的吸引力，在做任务的时候，条件艰苦一些，蹲树上都能睡。

但很奇妙的是，如果拿那只大黑猫做睡垫的话，能让他感觉到久违的“舒服”。

对，就是那种，不为休息，也不为其他，就是想赖在床上的那种舒适感，如果要叶千锦给床铺评级的话，那大黑猫充当的睡垫绝对是最高级的那种。

侧漏出来的回忆里也显示出了这方面的情况，因此叶千锦猜，自己对大黑猫的天然好感，怕不是身体的记忆。

叶千锦是个明显的独行主义兼不太明显的享乐主义，只要让他觉得愉快，很多事他都不会太在意。

比如，黑猫明显不是个简单的货色。与他争斗的金光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存在。

第一个世界，大黑猫在帮自己，第二个世界，大黑猫也在帮自己。

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们有缘分呢？

还是这与他升职观察部有关系？

听到叶千锦的问话，景同陷入了沉思，道，“若说头绪的话，也不是没有。”

“我猜也是。”叶千锦道，“大多数‘心魔’其实就是执念，是迈不过去的坎。辜负了某个人，错过了某件事，做了什么好事没有回报，做了什么坏事没有惩罚，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却无法完成，不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却与其渐渐重合……大抵上说来说去都是一些小烦恼，但是架不住憋在心里久了，就爆发了。”

“米汤放久了有可能成为酒，更大可能是馊米汤……”叶千锦感叹道，“说到底，想那么多做什么？”

“你看得很透彻。”景同感叹道。

“其实这种烦恼哪里没有。”叶千锦道，“只是这种世界，有这种烦恼的人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就像是一个熊孩子拿着核弹按钮，可不就容易出大事。”

“核弹？”

“一种造起来很复杂，杀伤力很强大的武器，你就理解成那种凡人也能用但是威力足以翻山填海断绝一片地区生机的灵器就行。”

“或许正如你所说，是心里终究无法平静。”景同道，“我修习的功法，讲究一个秉性正直，若要证道，便要排除一切杂念邪念。”

“听着就一股子要出事的感觉。”叶千锦道，“凡事都讲一个平衡，你光想着要好处不要坏处，那怎么可能。”

“是的。”景同道，“我之所以为了修炼，是为了惩奸除恶，匡扶正道。但是随着所见所闻的增长，我却发现内心不断滋生各种恶念。”

“然后呢？”叶千锦道。

“我利用功法排除恶念，但是久而久之，恶念越来越猖狂。”景同叹道，“到头来到了让我失控的境地。”

“你想成为一个圣人？”叶千锦问道。

“可能吧，只是想要成为更纯粹一些的存在。”

“我可不希望当圣人。”叶千锦摇摇头，“圣人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口，有好吃的要分给别人，有好事要念着别人，还不能索要回报。”

叶千锦支着头，感叹道，“你所说的恶念，该不会就是这种所谓的‘自私想法’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更新晚了

一言以蔽之，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