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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缭绕,风声阵阵。晏映猝然问出那句话之后,是漫长无际的沉默。
她突然就有些后悔了,自己不该这么毫不顾忌地就问出来。
她印象中的谢九桢,是高山幽谷之间的一滴清泉,不染世俗凡尘,是三千学子眼中敬畏仰慕的先生。在朝堂上手握重权却不卑不亢,成为洛都士族中异军突起的传奇之人,背后无人相扶却能屹立不倒。
这样的人,好像没什么是他害怕的。
若他害怕了,又能因为什么呢?
那一瞬的沉默好像是一种无声的承认,或者说躲避,晏映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身旁的人特别需要安慰。她不求那声答案了,只是向前凑凑,摸到先生的手,轻轻捏住他的手指。
她感觉到指尖相碰时对方似乎轻颤一下,晏映闭上眼,轻轻说道:“先生,我想做你眼中的光。”
你若怕黑,我照亮你。
也许现在看来,还有些不自量力,但那是她此时能想到的,唯一能安慰他的方式。
她没得到回应,就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规律的呼吸声渐起,对面的人才缓缓睁开眼。
昏黄灯火映照下的双眸深不可测,如波涛翻涌的深海,他望着她,像是在努力烙印一样,墨色瞳孔中,那人是唯一的暖光。
谢九桢拨了拨她滑到鼻翼的碎发,头慢慢靠过去,然后以一种极其危险的威武语气在她耳边轻喃。
“不许骗我。”
晏映这一觉睡得实,竟然日上三竿才醒来,伸手一摸床铺,冷冰冰的,她晃了晃神,一下从床上坐起,碧落闻声赶过去,以为她发了噩梦。
“几时了?我是不是迟到了?得去揽月轩读书!”晏映一看窗外的日头就知自己起晚了,翻身要下床,正找鞋子时,碧落笑着回道:“夫人不必着急,大人今日上朝前留下话了,夫人只需每日午时过后再去揽月轩就行。”
晏映在翠松堂时吓怕了,谢九桢不是那种暴躁跋扈之人,通常也不发脾气,但他只要睇你一眼,背后就跟生了刺一样难受,别说她了,就是学堂上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世家子弟,也万万不敢迟到。
现在她已经不在翠松堂进学了,留下的阴影依然相当深刻,听到碧落这么说才松一口气,揉了揉睡麻的肩膀,她起身坐到妆台旁要梳头。
碧落刚拿起梳子,就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晏映从铜镜里看到绵绵低眉顺眼地走过来,给她行完礼后,就走到床边开始收拾床铺。
诚然她是侯府下人,但晏映嫁进来之后,她是第一次过来伺候人。之前听闻她曾是宫中女官,晏映心中多少有些别扭,所以也不会刻意招她进来服侍。
绵绵翻开锦被,在干净的褥子上扫了一眼。
“你从前是在宫里伺候太后的,我怎么好让你做这种粗活,清月!你来把床铺收拾了,该洗的拿去洗。”晏映转过身,叫外间摆饭的清月,清月放下手里的活走进来,那绵绵已经抱了满满一怀被褥,冲她笑道:“奴婢既然已经入了侯府,夫人就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怎敢挑剔主子呢?”
晏映看着她,眸光微闪,脸上却笑得灿烂:“那就辛苦你了,我嫁过来,身边的碧落和清月用着最得力,可能冷落了你,等相公回来,我跟他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将你调到前院去,还照往常一样服侍相公。”
碧落皱了皱眉。
绵绵却摇头道:“奴婢入府便一直在栖月阁,这里都熟悉了,两个妹妹若是有哪里不懂的都可以问我。前院那边,寻常人是不能过去的,大人对府中下人管束很严格,前院还养着客卿,都没有女侍。”
“是这样啊,”晏映睁大眼睛,好像有些惊讶,“那你就还留在这里吧。”
绵绵顿首,抱着被褥退下了,人走后,碧落扶着晏映的肩给她梳头发,嘴巴撅得老高:“小姐,你也太没有防备了,怎么能把这么危险的人往大人身边塞呢,若她是个不老实的,惦记大人怎么办?”
碧落知道得不多,有此顾虑是正常,她是晏映的丫鬟,当然事事为她打算,晏映却是不甚在意,倘若绵绵有胆量爬床,先生也不一定能收得了她,毕竟先生……
而且她入府这么长时间,是先生身边最近的女侍,要真有这心思,早就显露出来了,何必等到她嫁进来呢?
晏映虽不至于担心,但自己的小心思却是有的。
“我倒是不害怕她惦记爬床,只是她身份太过特殊,留在栖月阁有什么好呢?”她曾以为绵绵是太后派过来监视先生的眼线,先生位高权重,不被太后猜忌是不可能的,可若真是这样,听到晏映说要送她去前院时,不该那么冷静才对。
晏映想不透这其中深意,索性不再庸人自扰,洗梳过后,她在外间吃了早午饭,碧落把管事清点的贺礼单子递上来,一脸茫然:“奴婢把册子翻遍了,也没看到原二公子的贺礼,五军都督府倒是有来送礼,只不过送的是一尊开过光的送子观音,奴婢去看了,没有什么羊脂玉的手把件。”
晏映转头看她:“怎么可能?”
原随舟虽然性情张扬喜欢捉弄人,但这种事没必要骗她吧。
碧落也十分不解:“是真没有,不然夫人看到原二公子时再问问,是不是准备了,但忘记送了?”
晏映转头一想,好像也有这个可能,原随舟时常迷糊,是个马大哈,说不准就是忘了。
“那你也再去管事那看看,以防万一,再清点一遍吧。”晏映吩咐,碧落领了命,要去传话,刚要踏出门槛却被晏映叫住。
晏映低头想了想,去东次间的书房写了一封信,脸颊红红地交给碧落,亲自嘱咐她:“让门房把这个交到二弟手上,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普通家书,千万别让爹娘知道,要直接给二弟,知道了吗?”
碧落也不问信上内容是什么,左右两人是亲姐弟,传递书信是没事的,何况两府挨得这么近,这躺差事简单,她轻松应下,出门办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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