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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到了?”他的声音从发顶传来。
听见了关门声,闭着眼睛没给回应,怕睁开眼睛眼泪会不听话跑出去,本来没想哭的,他这么一说自己反而矫情了起来。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她分明自己一个人就完全可以稳定住恐惧的心情,只要在那边站个三分钟就好,他过来,拉一下,抱一下,又问一下,她情绪反而翻腾得更厉害。
好像自己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遭遇了天大的磨难。
明明,只是有点被吓到。
“也不和我说。”
被带着坐下去,眼皮被碰到,暖烘烘的。
“刚才外面那么多人……”一睁眼,便汹涌出几滴泪,说话也带上了鼻音。
没脸见人了,以后再不敢过来了。
“这里亮。”黎岸风说了句不相干的,从茶几上抽了纸巾替她擦眼泪。
日光透过落地窗洒了两人一身,亮得都有些许刺目。
她咬着嘴唇,眨巴了几下眼,止住泪水,“其实,没以前那么怕了。”
闭着眼还好,睁开眼这么近地贴着他,坐在他腿上,她顿时紧绷起来,“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他没讲话,膝盖被勾着,她只能稍微后仰一点让两个人不要贴那么近。
她看着白色衬衣上面被她眼泪混着眼妆洇出了一小块黑印,“衬衣弄脏了。”
“没事。”
“就不会撒撒娇,一个人傻站着。”三分埋怨和七分的无奈,都不知道依赖他一下。
“怎么撒娇?黎岸风,我怕黑?”她眼尾发红,看起来比刚才还委屈,说完她又忍不住勾起唇角,这哪是她会说的话。
“还开玩笑。”拿她没办法,也不好说她什么。
以前刚知道她怕黑的时候,他还笑她,多大人了,还怕黑。直到一次晚自习停电,她吓得直往他那边挤,抓着他的手都在抖,他才知道是真怕黑。
追问几句,才说四五岁一个人被扔家里,停电了一晚上,在家哭到三点多爸妈才回家,之后每天睡觉前都要把电筒放在手边。
电梯门开的时候,他以为她会扑上来,她没有,走过去以为她会抱上来,她也没有。
她就打算一个人消化着情绪。
坚强得让他心疼。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伸手揉了揉她被他弄乱的头发。
江舟雪被他这个问题惊吓到,感慨道:“你以前可没这么坦率。”
这么直来直往的关心,没有过的。
手还在机械性动作,其实紧张得嗓子发干,“我真的很不敏锐,我怕你收起来的情绪我发现不了。”
察觉不出她的情绪,看不出来最初重逢她的害怕,沉浸在自己的苦痛里面,什么也看不清楚。
不是在医院她发了通脾气,什么都说出来,他自己不知道还要钻牛角尖到什么时候去。
就连今天这件事,也仅仅是因为他以前知道,不然可能又要被她瞒过去,装作自己没事。
“我怕你的耐心被我的迟钝耗尽了。”说完手就收了回去,也不敢看她,敛眸盯着自己衬衣上那一小块污渍愣神。
她也一下乱了,一样垂下了眼皮,小声否认,“我……我才不会……”
他这么说话让她有点心跳加速。
以前他不这么直白啊,所以她还会有逗逗他的心思,现在突然来一记直球,招架不住啊。
为什么突然变得成熟了,上几次见面还感觉和十七岁没差多少,还是早就变了,她现在才察觉到?
偷瞄他一眼,他表情匮乏,像没听到她之前说的话,不怎么有精神,耳朵尖在发红,她这个角度看得清楚。
“好多年没撒娇了,都不会了。”她靠他近了点,试图撒个娇,不过不太顺利。
因为没有对象可以撒娇,也好像过了年龄。
“我刚才在电梯里挺怕的,想把手机拿出来打个电筒,也没做好。”又黑又逼仄,还有一个唐家大小姐在吵闹,她几乎没有什么行动能力和思维能力,铺天盖地而来的全是恐惧。
“好像还把手腕抓破了。”说着把一直贴着身体的左腕翻转过来,给他看。
之前她太慌乱,冷静下来才觉得有些疼,她留了一点指甲,掐得深,有血痕出来了。
黎岸风这才回过神,“掐这么重,出血了。”
她在电梯里一定很怕。
沈汀汀拿着医药箱进了办公室,在boss面前的茶几上放下后飞快退了出去。
江舟雪想把脸遮住,她还被黎岸风抱着,他怎么一点都不注意场合!
没等她窘迫完,黎岸风找了瓶碘伏出来,给她消毒。
“这么小伤口上什么碘伏啊。”搞得她很娇气似的。
这种伤口就算不去管它,过几天它自己也会长好,最多就贴个创口贴吧,怎么还这么正式地消毒。
虽然是想稍微撒个娇,但是他真这样了,自己又赧然。
不习惯把弱点暴露出来,太不习惯了。
感觉到她想抽手,黎岸风微恼,“你别动。”
不敢太用力,怕拉疼她,刚才那一下让碘伏擦到她细嫩平滑的皮肤上,划出一道印子,白净的手臂上起了皮,被棕褐色的碘伏覆盖,要多碍眼就多碍眼。
“不舒服?”擦完药抬头看她捂着自己胸口,呼吸不畅的模样。
“没、没有。”
他以为是她被吓到还没恢复,这也有点太久,疑惑着:“还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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