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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搭好了,你们快快上演,或疯癫或痴狂,或放纵你们的欲望与我一起在黑夜里飞翔,命运就在你们翻飞的衣袂下悄悄地变化。
言若,这府邸在你的诅咒中早已人心崩塌,你听那嘈杂地声音,恶念连天的卑劣,你必定希望我将它杀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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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几日,府中流言愈加如野地蔓草一样疯传,呼啦一下,在最偏僻的角落也抽枝开叶。
“听说了吗?路表小姐要嫁季相的三公子。”
“可不是吗?都飞上枝头了。”
“夫人备得可招人眼的嫁妆呢!”
“巴结?巴结她,还不知道是。。。”
“亏了有几分姿色,就她也想做凤凰,谁不知道。。。”
“呦,那可真。。。”
“说不定人家自己可受用。。。”
风言风语喧嚣尘上,没一刻清闲的。
大夫人连续差管家婆子送了好些东西,穿的丝帛锦缎纱衣罗裙、戴钗环宝石碧玉、用的金银器皿、名贵的香料香炉,样样是比照着丞相家用度从库房里拣的,甚至连早起穿绣花鞋的花梨木踏脚凳子、放掉落头发的乌木镶宝盒子和暖床的长柄银汤壶都没落下。
还有两个大丫鬟,清秀机灵,妥帖周到。送来看住顺和。
冬日里难得有的好天气,见着了太阳,一府人心情才舒畅。顺和用了午膳,靠了床上的盖了厚棉垫的紫檀木螺钿靠架上休息,身边只大湘一个。
“大湘,时辰到了?”
大湘看了看滴漏点点头:“是,小姐,该是时候了!”
“出去看看还有人没人?”
“小心着点,带上花剪子,遇人了就说给我摘花呢。”
大湘提了剪子来回走了两圈,只从剪了两枝上好的庭梅,没见着有下人晃荡。午膳后最是清闲,再勤快的人也该想着歇歇了。顺和急急扶了大湘出了偏门,轻巧迅速,顾不得那闺阁行止有度,哪怕是再无可更改的结局她仍要一试,只要一次便好。
顺和主仆走的是花圆中的泥土荒径,府中太大,自然也有背人的地方,就好象这条土径,自然是乏人知晓。顺和走得急,她从未觉出这路竟是如此这般长,多希望一个转角处便是那地、那人!每个转角处都是失望,花枝、树枝划破了她的裙装。
顺和总算远远看见了那幽静处立着的人,心忽地雀跃一下,嘱咐了大湘一旁望看,一边自理了衣裙发簪,顿了顿便向那人走过去。
一个男子,温润如暖玉,神貌出尘,正是顺和所念——表哥于巯正。
“表哥!”
巯正眼中泛着温柔怜惜,“接了信我就来了。”
“往日表哥外出回府定要来看我,为何此次回府五日了也不见来,可是讨厌我了?”说完便呜呜哭了起来。
“我道是何事,原来是嫌我没给你带礼物了!”
“瞧瞧,这可哭红眼睛了。”巯正忙拿了她手中绢子擦了泪。
顺和收了泪望着他,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煦,再想舅母——为何如此温柔明亮的表哥却是舅母的孩子!
巯正见她神色恍惚却也一叹“阿和,你。。。已是许了婆家的人了,嫁入丞相家更是要守礼,表哥我也再不好到你那里随意走动的,传扬出去有损你妇德。”说完也是难过得低头无语。
“不!”顺和再忍不住上前牵住巯正的袖子“表哥你知道的,你都知道的,我,我是一直等着你的!”
巯正楞住,“阿和。。。”,撇过脸去似不忍心,顺和见他如此一下了然,身上刹那凉了,松了手幽幽道“莫非表哥也希望我嫁给那三公子?”
“阿和,你莫要多想,如今婚事已定。。。想来季相家门也极好的。。。阿和的情意。。。等来生吧。。。”顺和扶着大湘往回走,浑噩中回想着表哥所说。眼泪无声长流,顺和将手中所握一个上好的辉蓝玉双鲤戏珠佩狠狠一握,那是临走时表哥放到她手中的“阿和,留着,辉蓝玉能保平安的。”
平安,平安,没有你要什么平安啊!
叭!
“你说什么?”梳头的丫鬟被吓得住了手,地上碎了一个粉盒,泼洒了贵重的香粉。
“路顺和去见了表哥?”“还是偷偷的?”“哼,都许了人家了,还这么着不要脸,丢人的贱人!”
钟溪兰也是巯正的表妹,是刘夫人的表妹之女。刘夫人的表妹出身官宦大家,嫁了世族钟家,女儿自然也娇贵。如今钟溪兰父亲出京外任,母亲是多年前过身了,她父去前因两家住得近,刘夫人与表妹又是幼年亲近便请托代为照顾。
实在不过是溪兰早对巯正情意暗藏,想法子接近罢了。巯正素来有美名,难得的贵公子。
两年来,巯正对她也是谦和有礼,然而对顺和却格外看顾,早让她心有怨恨,往日里见了顺和也要刺上几句,天生傲慢娇纵难相与。
“不能饶了她!”
“卉珍,去,给我打听清楚,夫人今日可得闲?”
梳头的丫鬟叫卉珍,是溪兰的心腹,“小姐,今日里可不巧,夫人到千灵寺去进香祈福去了。”卉珍知道夫人没事不爱见人,小姐也不常见,只是照应不少,小姐定是要去夫人跟前给那路顺和捅刀子。
“小姐,听说夫人去千灵寺给那边的穷丫头祈福去了,怕是还指望她巴结季相公子呢!只怕。。。”
“哼!只怕什么?”
“小姐,那穷丫头虽是高攀了季相公子,可要她嫁过去不也正和小姐意吗?只怕现在去说了,事情传了出去,季相那边毁亲,可不要将穷丫头再留府里吗?”
哗啦!溪兰将首饰一股脑扫了“如此便宜她了!”卉珍暗自冷笑,这样的头脑,企不知暗地里的才叫真厉害!
“小姐,无需如此,没有夫人咱们照样整治她。。。”丫鬟秀叶捧着盆热水进来突然感到一阵寒气。
卉珍捧着一个雕花锦鸡黄桐木长盒站到了修秀院前,深吸口气,挺直腰背,走小步迈进修秀院门,里间有早有仆妇出来探看,见了是她便要招呼去通报,“不必烦劳大娘,我家小姐差我给路小姐送些个小玩意,没甚大事,我自个进去就是了。”卉珍微微向那仆妇抬起一只手阻了,细声慢调地说了来意。顺和孤弱,仆妇虽是面上齐全,难免心中看轻,见卉珍这样一说竟也真由了她去,乐得躲懒。
好容易天放晴,难得还有了太阳,顺和主仆正在铺了貂皮的回廊边上透气。远远听那架子上鸟儿欢鸣,卉珍心想怎的这位还真心里舒坦?近了却见顺和蹙眉,眼也不知道看在哪里,浑身没一丝神采。卉珍仔细看她虽是神伤憔悴损了容颜,但这会儿弱质柔柳哀切婉约,加之容貌也是好的,竟也如画般看不厌。好个美人!卉珍脚下恨得一顿,含了口气直冲进二门。
“卉珍请路小姐安。”主仆二人才见是她俱一愣,互看一眼,心下疑虑,“你来作甚?”大湘气不顺,从前她也没少跟着受气,那钟小姐可真不消停。
卉珍倒也不客气,挺直了腰直说来意:“我们小姐得知路小姐得了良配,将来必要夫妻和美尽享荣华。我家小姐说了既在这府里也算与路小姐有缘,如此喜事也该恭贺恭贺,特嘱我将这小姐亲备的贺礼送与路小姐添喜,祝小姐与夫婿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大湘早听白了脸,早知就没安好心,一口一句良配、夫婿,谁不知道那季三他是何人。可偷看顺和却没半分动容“回你们小姐,谢她的大礼,她有心!”
“大湘还不快收下。”
“有劳,恕不远送。”
夜深了,屋中只有顺和一人,披散了发,素色曲裾在灯光下班驳。夜是如此难熬,睡与醒都是刀削一样痛苦,今夜更盛。一想到表哥可能娶的是那钟溪兰,顺和的心突然就绞痛,克制不住的焦躁膨胀,随时想要将她炸个粉碎,为什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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