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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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铺着地毯,加上颜珞笙是侧身摔倒,因此并未感觉到多少疼痛,但她却蹙了蹙眉,装作试图起身失败,用像是强忍痛楚的声音道:“您这是为何?”
诚伯的胳膊动了动,终究落回原位,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动弹不得的少女,忍住想要扶她的冲动,低声道:“这个镯子对我至关重要,小小姐,我也是迫不得已。”
颜珞笙怔了怔,目光中浮上疑惑:“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诚伯将银镯收入怀里,答非所问道:“抱歉,要暂时委屈您了。请您稍事休息,两个时辰之内,会有人放您出来。”
说罢,他飞快地检查了一遍墙上的暗格,确认没有其他东西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诚伯。”颜珞笙的声音传来,诚伯脚步不停,就听她道,“原来您从一开始接近我就另有所图,您千里迢迢到益州寻我,冒着受责备的风险陪我和表兄去王城,还有在长安时与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逢场作戏,对不对?”
她语气平和,但字字句句尽是诘问,诚伯没有回头,她又道:“是谁的授意?您贸然拿走镯子,等太子或国君发现,怪罪下来,纪家在王城经营数十年的生意就会毁于一旦,外祖父不可能这么做,您听命旁人,已经背叛了纪家,长安那边的‘内鬼’,难道也是……”
“不是我。”诚伯背对着她,深吸口气,“纪家不会有事,您和湘小姐都会平安无虞。”
“我阿娘知道吗?”颜珞笙不依不饶地追问,诚伯的背影一僵,旋即,径直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殿门关闭,随之而来是落锁的轻响。
颜珞笙静默片刻,确认诚伯不会去而复返,缓缓起身,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三个月前,诚伯提及往事,自称“十年前偶然与湘小姐重逢”。
正是这句让她起了疑心。
按诚伯所说,他拒绝帮助母亲逃婚,心存愧疚,从此远走他乡、无颜再见,那么他绝不会主动现身于她所在的地方,只可能是母亲趁其不备,临时造访他的居处。
在颜珞笙的记忆中,母亲几乎从未出过远门,就连回扬州探亲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只有建昭七年,太后病重,她和几位诰命夫人结伴去洛阳一座据称很灵的寺庙祈福,离开长安一段时日。
准确来说,这是“十年半前”。随后半年内,皇帝下令迁都,达官显贵悉数从长安搬至洛阳。
诚伯原本在洛阳,待母亲随父亲定居新都,他才转移至长安。
她敏锐捕捉到其中关键,连夜写了封信,请大表兄派人快马加鞭送至颜府。
三天后,收到母亲的回复,建昭七年九月,她确实在洛阳见过诚伯一面,彼时他统管洛阳商务,听闻迁都的消息,为了继续躲她,才特意与长安的平伯交换,改去旧都经营。
颜珞笙终于确定,诚伯也是父亲的人。
当日在南市那家首饰铺,二表兄与她闲聊时说,平伯原本在长安,皇帝迁都后才被调派至洛阳。后来查出父亲从建昭七年开始挪用纪家钱款的证据,她曾想过,平伯之前是谁在帮他做这些事。
至此,真相大白。
那一刻,她心中百味陈杂。
虽然她从始至终未曾言明,但以母亲的聪慧,定然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她不知母亲会作何感想。
——她视为亲人的诚叔,眼睁睁看着她在绝望中屈服,嫁入颜家,失去自由、毁了一生,却还反戈一击,投到颜家麾下为之效命。最彻骨的背叛也不过如此。
她等了几天,父亲没有遣人来捉她回去,倒是诚伯寻了个合适的理由,让她得以名正言顺地随商队离开。
意外之余,她心想,或许他并未听说镯子的事,也不曾料到她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谁知五月初,他竟孤身追来益州。
颜珞笙假设了无数种可能,末了,决定将计就计、静观其变。
诚伯若要给父亲透露她的行踪,在长安近一个月,他有无数次机会,何必拖到现在,还大费周章亲自上阵。而且母亲那边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父亲多半还被蒙在鼓里,不知她这番动作。
退一万步讲,就算父亲发现她偷偷离家,顶多以“贪玩叛逆、不守规矩”为由,责罚她一顿,绝对想不到自己的秘密已经被她扒了个底朝天。
与姜义恒结伴后,她更加放心,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和沈元希定会安排亲卫严加看守,禁止诚伯的一切小动作。
况且他们从未公开提过沈皇后半个字,除了她,旁人只会认为他们是在密谋颠覆青奚。
整整一个多月,诚伯安分守己,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直到昨日,他说,自己借口“奉老爷之命前来视察”,而纪家在王城负责管事的人深信不疑。
从长安到王城,山高水远、路途艰难,大表兄率领的商队不日就会抵达,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外祖父再特意令他跑一趟,岂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外祖父经商大半辈子,素来以利为先,怎会任由他抛下长安事务、倒贴巨额盘缠,做徒劳无益之事?
诚伯以为她对此一窍不通,便撒谎糊弄过去。王城管事的和他、或者说是父亲沆瀣一气,自然不需他提供任何理由。
显然,诚伯迫不及待想要进入王宫。“刚巧”她沾沈夫人的光,有机会踏足沈皇后旧居,他或许觉得,能够利用她取得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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