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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菀歌推开封慕辰，静静看了他很久，这才努力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自己之前和封慕辰发生过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只会忘记封慕辰。
但是她知道，在封慕辰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心底委屈地无可附加。
为什么……
为什么就可以这样轻易地说再见？
她永远都不明白。
“如果你想要让我们重新开始，那我就不做手术，我们好好地重新开始，如果你不想，我可以去做手术，我相信现在的医学发展，既然有这个手术的存在，风险也不会太大。”叶菀歌认真道：“但是……我只希望你不要轻易地说放弃。”
封慕辰听着叶菀歌的话，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地颤了一下。
他伸手轻轻捋了捋叶菀歌的头发，这才低声道：“我只是担心委屈了你。”
“我不觉得委屈。”叶菀歌毫不犹豫地开口。
封慕辰低低地笑了：“那你以后有什么事情，也至少不要隐瞒我，好吗？”
“我什么时候隐瞒你了？”叶菀歌小小地抱怨了一句。
封慕辰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叶菀歌当时瞒着他去找了白容声的事情。
现在叶菀歌不记得这些了，更何况，这也绝对不是算旧账的时候。
“今天，陈烨和陈媛媛来找过你？”封慕辰问。
叶菀歌一怔，笑了：“你在在意这个？”
难怪刚刚封慕辰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叶菀歌看着封慕辰，心底说不出地想笑。 这个男人……分明对这些在意地不得了，然而面上却还是表现地若无其事的。
她顿了顿，摇摇头：“你自己想想看，在之前我没失忆的时候，我不是也没有和陈烨或者陈媛媛在一起吗？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了？都不像是你了。”
封慕辰抿抿唇，没答话。
他知道，他和叶菀歌这么多年以来的感情是不可能被轻易击破的。
如果是从前，他有信心。
可是现在……他连起跑线都比陈烨他们要远上很多了。
陈烨至少还和叶菀歌熟识，可是自己在叶菀歌眼中算是什么呢？
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和陈烨，或者和其他人相比，对我而言的意义都是不一样的。”叶菀歌看着封慕辰的眼睛，总觉得说出这些话有点难为情，但是她还是说了下去：“恩，怎么说呢，虽然我不记得你了，那些过去的记忆没了，但是就像是我说的一样，我依然记得我喜欢你，见到你的时候会很开心，见不到的时候又会很失落。你刚刚胃疼的时候，我也会下意识地直到自己该做什么，我……”
“潜意识里面，我好像是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叶菀歌认真地说着，一字一顿。
封慕辰说不出那一刻的感觉。
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抓紧了，轻轻地，带着温柔的力道。
沉默了一会儿，封慕辰点头：“我明白。”
怎么会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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