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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进了永南北巷,路上崎岖起来,车子行得颠簸。
赵沅拥着披风,面上病气未褪,还有几分苍白。
车夫知晓赵沅身体不好,车御得极慢。
车子驶过转角处的时候,不知个什么东西坠落在马车顶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赵沅吓了一跳,倾身掀开车帘,问:“出了什么事?”
话音方落,门外闪过一道黑影。
她尚没有反应过来,脖子就被人胁住,压着她的身子,将她拖回马车内。
冰凉的匕首贴在她的脖子上,脉搏跳得厉害。
紫蕙见状,刚要呼救,便被那人一掌劈到后颈,晕了过去。
此刻,感知到脖子上贴着的冰冷的匕首,赵沅手脚随之发冷——
是谁要杀她?
她刚重生回来,连个人都没得罪。
难道是阿翁的政敌?
不。她久居深闺,知道她的人都很少。更何况,家中哥哥弟弟妹妹姐姐那么多,不至于拿她一个外家开刀。
很快,她就意识到不对劲,巷子那头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她看不到挟持他的人长什么模样,但他呼吸急促,喘息剧烈,像是刚经过一场剧斗,而且,他的身上有一股血腥气。
赵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深深纳了口气,她问:“你是何人?”
那人将匕首往她脖子上压了几分,刀刃没入脖颈细肉里,疼痛感漫上来。赵沅倒吸一口凉气,只听那人狠道:“闭嘴。”
很快,巷子那头的打斗声停了,有脚步声往这边过来。
宋霁扫了眼国公府的马车,脚步顿住了。
“放人,本官饶你不死。”
赵沅听到那个声音,精神随之一震。
那时也是这样的雨天,宋霁的剑指着李承煦,声如此时冰冷,不带半点温度,问他:“赵二是怎么死的?”
这个声音烙入了她的骨子里,想忘也忘不掉。
一时愈加镇定。
架在她脖子上的刀,不是冲她来的。
而是来刺杀宋霁的人。
对方挟持了她,想利用她逃出生天。
想到这里,赵沅心底的那点恐惧瞬间荡然无存。
“宋将军,你又何必来趟这趟浑水?”刺客冷笑。
林霄闻言,紧张地看了眼宋霁。他们到这里来,属于秘密行事。益州陈述之案,背后牵连的人不是他们能动的。
故而宋霁秘访蒋玉舟。
如果暴露出去,于他无益。
宋霁笑了声:“本官到永南北巷找个旧下属,又趟了什么浑水?”
“刚才在院里,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刺客道:“蒋玉舟受人收买,叛主而逃,构陷陈大人,企图攀诬太子殿下。宋将军,你好大的胆子,竟和逆贼勾结。”
蒋玉舟。
赵沅心上呢喃这个名字。
尽管上一世她对朝中的事知之甚少,但蒋玉舟这个名字她还是知道的。
阿翁就不止一次夸奖此人,侠肝义胆,义士无双。
年初益州春旱,郡守陈述加重赋税,贪墨枉法。蒋玉舟独自进京告御状。
途中艰辛自不必说。
他状告的陈述,是当朝左相陈晔旧部。陈晔乃是元皇后之兄,太子之舅父。
蒋玉舟入京途中,遭到百般阻挠,九死一生到达京城。
好不容易入了朝堂,面见圣上,面诉陈述之罪。
圣上将此案交由大理寺查办。
案子还没查出来,蒋玉舟却失踪了。
朝中哗然了一阵。
每天都有人生,每天都有人死。
一个蒋玉舟,微末如蚍蜉。
久而久之,便没人再提过他。
所以,当他再度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惊诧住了。
那是在天子秋祭的祭台上,蒋玉舟身着宽袍大袖的道袍,被发跣足,于九尺高台,当着文武百官,京城百姓的面,痛斥太子一党上下勾结,鱼肉百姓之罪。
痛斥之后,他当着清朗的乾坤,迷蒙的百姓,错愕的群臣,以一把寒铁匕首没入胸口。
他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大兆王朝至今,已二百余年,辉煌过,繁华过,绚烂过,如今只剩下绚烂绽放后的一滩烂泥。不除烂泥,则国运危矣。若要除这滩烂泥,非千千万万人鲜血不可。今,自我始。
之后,皇帝迫于天下悠悠众口的压力,下令彻查陈述贪墨一事。
牵扯出了陈晔,牵扯出了太子。
此案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天下人的眼睛都看着。
皇帝重惩太子,废太子位,贬为庶人,流放千里,永世不得入京。
太子党羽一一剪除,朝中官员几乎大半换血。
而太子在流放路上,一个下雪的冬夜,以一条素白的绫自挂于边关一个破小驿站的房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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