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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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润颔首,神色肃穆起来,忽然长大了一样。
他道:“其实简大人是有私心的,从一开始,你我还在文华殿读书的时候……”
于是崔明远也想起了简行之那次下不了台的经历,他请殿下参政,用的理由是简赟将军失责,请殿下责罚简赟将军。
然后殿下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简赟将军自然是没有受到任何责罚的,如今奉陛下之命去了燕山营巡检,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也不会有人再说起简大将军如何如何、太守如何如何,提及只言片语也只不过是君臣同心、其乐融融。
袁润又说起了江文立参简家那件事情,“他若当真毫无私心,那时又为什么要找我去保他呢?反正查完了,他家也肯定是清清白白的,找我只不过是白留一个把柄在我手里,他图什么?他是想要简将军无污名在身,同时必然要拉下江知同来的,这就是他的私心。”
“人不可能没有私心。”
袁润又重复了一次。
“不可能的。或许他私心少些,但是他并不是圣人,做事也总会挑于自己有利的那些。”
崔明远有些疑惑,“殿下既有此顾虑,可与陛下说过了?”
袁润摇了摇头,“没有。”
他对魏帝总难生出那种亲密无间的信任感来。他有时候觉得大概自己其实是个非常感性的人,太容易感情用事,而皇权往往象征着绝对的理性,所以他总是下意识的抵触、并避免去接触这样的理性。
崔玄亦说是因为他与魏帝相处的时间少,还说魏帝其实也是重情之人。
或许吧。
反正,他是不怎么信。
换一种说法,对原书里浓墨重彩描写过的人,他好像都完全生不起丝毫的信任感来。
崔明远严肃道:“殿下,这是大事,您还是要与陛下商量商量。陛下能坐稳这个位置,识人、用人都已是极致,殿下明明只要与陛下商议过后就有答案的事情,为什么非得单打独斗呢?”
袁润轻吁了一口气,“我……信不过。”
话说到了这份上,再深了就是皇室秘辛。虽然太子殿下此刻没觉得有什么,但日后登基为帝,再想起这一段来,总还是会觉得是一根刺的。毕竟,作为帝王,根本不该有这样软弱又感性的一面。
崔明远这个念头一落,忽然想到袁润刚刚说的:人不可能没有私心。
他低笑了一声,转了话头,“殿下,臣想与您说说冀云省到平城的那些案子。”
袁润调整了一下情绪,“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知道的,大概都说于你了,想起来的话,再随时补充也好。”
这还是几个月以前的案子。
最开始是一个叫东冈的村子里死了个人,那人本也有肺病,咳了大半年,也不过几天的事情。最初村民还以为是大半夜犯了肺病咳死了,但要装棺的时候,有个小姑娘指着他眼睛和耳朵说,“娘亲您看,他这里有新结的血痂。”
七窍流血,若非大补过头,就是中毒。
这人病了许久,连药都买不起,哪来的大补过头?
于是村长招来仵作一查,果然是中毒。
民风村朴素的东冈村何时出过这样的事情?也不过是过了一夜,第二天,指出这人死于非命的小姑娘便也死在了自家的院子里。
明明白白的谋杀。
这次,那肺痨病人和小姑娘的家门口各写了一个字:“常”、“乐”。
来查这案子的刑部官员也不糊涂,他想起了当年在民间流行过一阵子的白莲教,教义便是“常乐我净”。逝者已逝,眼下最要紧的是保证其他村民的安全,只是他带着高壮的村民守了一夜,没等来白莲教人自投罗网,却等来南平村的一桩新命案。
南平村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在院子里晒米时,被人用飞刀一刀穿心,当即就没了性命。
那人也照例,在老头的院门上留了个“我”字。
人马分了两拨,分别往平城与冀云省去报,李越安象征性地加强了警戒,报往平城的折子被刑部截下,虽有人捅到了魏帝面前,但因那几日在殿试期间,为免人心惶惶,便只交给杨源去查。
然而自冀云省到平城这一路上确实是人心惶惶,谁都不知道第四桩命案会出在什么时候、出在谁的家里。
杨源查了白莲教的资料,又对比了遇害人的详情,全然也摸不出个头绪。只能一遍一遍地核查冀云到平城这一路上的城门与驿站,寄希望于卡时间来排除。
功夫不负有心人。
虽是笨办法,但好歹被他卡出来几个,其中就有孟令徽。
但不等他去查孟令徽,他却被人秘举,圈在府中被查了好一阵子。
等他出来,外头也没了白莲教的人兴风作浪,孟令徽也被送去了燕山参军,一切都迟了。
一切都巧合的叫人心惊。
袁润一滞。
他忽然问了一句,“那按照你们记录的时间,第四个案子该发生在什么时候?”
崔明远道:“该是在六月了。”
“六月……”袁润抬起头,微微皱了皱眉,“是不是我生辰那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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