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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相距不到半年,却恍若隔世。其实,也正是隔世。

孟时涯苦笑摇头。这一世,他活着,虽不知究竟为何缘故,可他真真切切地活着,那一世他的明见逝去了,可是这一世林长照还好端端的。

上天眷顾也好,佛祖庇佑也罢,他承了情,必要活得有血有肉,将前世欠的债还尽,将前世得的恩惠报偿。

孟时涯迫切想要见一见林长照。他急匆匆回到禅房,谁知林长照不在房内,徐绍也不见了踪影。“静思”房的房门锁着。孟时涯一时没了头绪。大约是听闻动静,旁边屋子里跑出来一个小孩,打量了他一番,笑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那个英俊的哥哥!方才这屋里有个笑起来极好看的哥哥托我转告你,说他们去后院佛塔下转一转,你若等不及,可去那里寻他们。”

“多谢了。”孟时涯捏了捏那小孩的脸蛋,笑道。

禅房另有小门到后院的碑林、佛塔。碑林都是历代书法圣手抄写的佛经刻在石碑上,一块一块林立而成。前世孟时涯来千佛寺,大多是冲着此处。眼下他顾不得看上一眼,直奔佛塔而去。

这一日天朗高爽,阳光普照,映在最高处塔楼的铜钟上,倒是极美的一处景致。耳畔响彻撞响铜钟的洪亮的声音,教人心绪跟着平和下来。佛塔下种了一圈榕树,每一棵都是枝条伸展,挂满了红色绸带,绸带吊着一方小木牌。

榕树下男女老少都有,但年轻男女居多。孟时涯前世曾远远看过一眼,知道这是祈福之地,大多用来求姻缘了。只是前不久发了水患,才有一些老人、中年人过来,都是面容凄苦,一边把红绸抛上去一边默默垂泪,跟那些个面含羞涩的年轻男女神色迥异,倒也算是人生百态。

孟时涯在人群里寻到了林长照的身影。

林长照一袭白衫,站在满树错落有致的红绸带下,透过枝叶的光线洒在他身上,纵然钟声就在头顶,也让人觉得满心静谧,只盼此刻停驻不动,地久天长。

孟时涯悄悄走过去,看到林长照抬手一甩,把吊着木牌的红绸缠在树枝上。孟时涯瞧了一眼,那木牌上写着“贺之照”三个字,旁边的小木牌上写的是“林长照”,“厉儿”,“高易寒”,“徐绍”“李瑛”,“陆元秦”……其中许多名字他都熟悉。这个人啊,也不知道往上面抛了多少个红绸带,为多少人祈福消灾。

可偏偏没有他孟时涯。

孟时涯心中酸苦,面上装作无关紧要。

徐绍瞥见孟时涯的神情,瞪了瞪眼,把正在刻名字的木牌藏到了背后——“这块不能借你。我已经写了解语的名字,祈求佛祖保佑她长命百岁。”

林长照轻声笑了起来,转头看向孟时涯,把手中最后一块木牌递过来,道:“孟兄,你来写吧。你是祈平安还是求姻缘?”

孟时涯想说他求姻缘,话到了嘴边就成了祈平安。

他看了林长照一会儿,微笑道:“不如你来帮我刻?我刻自个儿的名字,怕诚意不够。”

林长照怔了片刻,浅浅一笑,将木牌收回去,接过徐绍递过来的刻刀,一笔一划刻下了“孟时涯”三个字。一旁的小沙弥剪了一段红绸带,孟时涯伸手去接,林长照也伸手去接,于是一人牵着一端。

他二人面面相觑,林长照不知想到了什么,红了脸,赶紧把红绸带拽过去,穿过木牌上的小孔,打了个结,抬手往上丢。

居然一次就顺利挂在了最显眼处。

徐绍用上了武艺才堪堪将“解语”的木牌挂在孟时涯小木牌的下方。

孟时涯仰脸望着写了他名字的木牌,心中感慨万千。余光注意到林长照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不由得耸起耳朵尖偷听。

林长照嘴唇启合,轻声祷念着:“佛祖保佑孟大哥此生无病无灾,平安长寿,战无不胜,功成名就……”竟念了许久。

不觉中红了眼眶。孟时涯闭上双目,嘴角弯起,不再去看林长照。他知此处本不该想些死啊亡啊之类的事情,可那念头就像魔咒一般萦绕心头——能得到林长照叫一声“孟大哥”,他也不枉重活这一遭。若叫他立刻死去,他也无憾无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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