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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逐月主城的时候,城门口戒严程度更甚。但凡从陇下村过来的,莫说像之前那样走到城门口去了,连走到距城门口十米开外的地方都会看到密密麻麻的剑雨杀气腾腾撒落下来。
守卫的神情比起之前的有恃无恐,更像受到过大惊吓而显露出的、犹如缩壳乌龟一般的谨慎。
青泽仍是隐去一行人身形,穿过城门,到了与阿临相遇的那间客栈。
逐月主城建筑形状怪异,一层楼只有两个房间,若一人一个房间、分住在两层反而不方便,青泽想了想,便也只开了两个房间。
他把殷洛小心翼翼放在床上,觉得难过。
他虽然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打乱自己的计划,但也不在乎殷洛是否想要打乱自己的计划。殷洛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他自认自己有足够的实力维持这微妙的平衡。可他明明对殷洛只有活下去这一个微小的要求,为什么殷洛都差点做不到呢?
他这边正想着,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清泽哥哥,我是阿临。”
见房间里没有回应,阿临犹豫了一下,又敲了敲。
青泽道:“进来。”
阿临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
“清泽哥哥,我把小孩放到隔壁哄睡了。”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见青泽一副无心搭理自己的模样,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殷洛哥哥的事情……对不起……”
青泽看到这幅阵势就头疼,揉了揉眉心,虽然心里确实有些迁怒,又实在没办法发泄在阿临身上。
当时情况紧急,阿临秉性如此天真,也许是在族里被保护得太好,才会一时被吓傻了。也是自己托大,没想到黑袍人的幻化术竟然瞒过了自己,为了先把殷洛送出去,把阿临独自丢在了村里,也不能怪他不够随机应变。
他叹了口气,想明白这个道理,胸中闷气泄了,无奈承认:“倒也确实怪不到你头上。”
阿临松了口气,并没有离开,显然并不只是为了道歉而来。
他说:“清泽哥哥,我刚才在楼上阁楼找了找,找到瓶花妖一族的疗伤秘药。我知道殷洛哥哥受伤了你心里着急,这药虽然不能保证效果,但也是我一番心意。”
青泽有些狐疑:“你哪来这么多花妖族的秘药?”
原只是随口一问,阿临却大惊失色,双眼立时就包了一泡泪,磕磕巴巴撒了个很没有底气的慌:“呃……朋友送我的……”
青泽几乎要被他气笑了,这人显然对自己演技的拙劣程度一点认知也没有。但是他相貌秀丽可爱、又不会什么攻击性法术,倒也有几分符合花妖族的特征,若是他自己不愿坦诚自己的身份,青泽也没有多管闲事、戳破他谎言的意思。
青泽想了想,点了点头:“那你来试试。”
阿临却没有动,神情有些为难,犹豫半晌才道:“可是使用这个秘药需要运功,也不能在外族面前使用……清泽哥哥……”
他好像说到这里才察觉自己失言似的,捂住自己的嘴,又道:“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刚才那句话俨然和不打自招,说自己是花妖族人一般了。
青泽:“……”
那他是该直接戳穿阿临还是该装不知道呢?
再看阿临已经犹如惊弓之鸟,一副察觉自己自揭其短而惊慌失措的模样,傻得有些可怜。
青泽理了理殷洛的鬓发,将自己刚才握着的殷洛的手塞进被子里,又慢悠悠掖好被角,站起身来,道:“……那我出去,你弄好了叫我。”
阿临听到青泽法外开恩的回复,一边嗯嗯嗯一边狂点头。
青泽径自走出房间,把房门带上,站立在门外,身体在门上投出一道剪影。
阿临在房间里跪了一会儿,环视四周。
客栈每层只有两个房间,靠外的房间姑且有个窗子,空气尚且能流通,靠内的房间就只有墙壁上端密密麻麻的气孔。
青泽把靠窗的房间让给了他们,自己和殷洛住进了靠内的这个狭长而拥促的房间,走动说话间不觉得,待青泽离开,他独自站立在房间里才察觉当真闷热压抑极了。
他看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没有走向床边,活动了一下/身体,伸伸懒腰,捶捶自己的关节,动作间很有些不满跪久了腰酸背痛的意味。
待肢体舒展舒服了,他看了看门口沉默的剪影,眼珠转了转,笑了笑,浮起身体飘到门口,咬破手指,画了个符。
那符的形状很怪异,显然与花妖没什么关系。
随着一道华光闪现,符文融于木门,消失不见。
阿临才放心大胆双足落地,发出清脆的“哒哒”两声。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血玉瓶子——瓶身通红,看上去有几分诡异——拿着走到床头,拔出瓶塞,放到殷洛唇边,一点点倾斜角度,让里面的液体流淌出来。
哪里是什么所谓的秘药,明明是满满一瓶浓稠暗红的血。
血珠滴落在殷洛的唇上,似涓流汇入大海,倏忽间便消失无踪,一瓶倒完,殷洛的唇竟然短暂地恢复了血色。
床上的指尖微微颤动两下,碰到阿临耷拉在床边的衣摆,惊得他后退一步。
阿临定了定神,走上前,看着恢复安静的床。
殷洛双眼紧闭,好似在熟睡。
我的乖乖。
要不是他当年多留了个心眼,偷偷存了瓶血,今日还无缘发现这令人惊骇的事实。
殷洛肩头的魂火委实与人族无异,瞒过了幻化术三界第一的自己,也瞒过了命自己前来的人。
阿临知道自己被坑,可既然已经上了贼船,下去不得,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一身青衫的上古神兽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在门外左右踱起了步。
阿临看向门口,心里有了些计较。
眼见青泽已然越发失去耐心,阿临收起血玉瓶子,走到房门口,手搭在门栓上,力使到一半,停下动作,换上无辜神态,微蹙起眉心,用灵力逼出一身薄汗,抹掉符文,虚虚推开门。
“咳咳,清泽哥哥……”他轻声道。
青泽往里探了探头,抬脚便要入内,见到阿临冒着虚汗的脸颊,也觉得自己太冒进,强收回脚步,敛容道:“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阿临微微低下头道:“殷洛哥哥伤势太重,阿临多费了些功夫。”
他说完一抬头,发现青泽已然径自走入房间,便也紧走两步跟在青泽身后。
殷洛唇上血色已然消失,身上伤口崭新、尚未结痂。
青泽坐在床头看了一会儿,又掀开被子摸了摸伤口,表情并不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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