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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虽然使用了同样的套路,无量太华却比他恶劣许多。
这些流言蜚语,比起当初自己在战前引导舆论的、合理的兵法战术,更类似于单纯的、恶意的宣泄。
仙族那帮伙对这种离经叛道的话题向来很是讳莫如深,青泽几乎能断定,这些说辞都是出自无量太华的口里。
也不知他堂堂天尊,到底是有多得意忘形、大权在握,才会肆无忌惮到对那帮迂腐中正的下属说出这些不忍卒听的言论,让其四处散播。
或者是他到底被自己公开叛逃仙族、与魔神同气连枝的决定气得有多理智尽失。
到底是因为前者,还是因为后者呢。
这边厢正思索着,那边厢安平已然坐在座位上平复了呼吸,自觉刚才失态,收起臂弩,一个拱手,起身离坐。
殷洛命他前去调查,那名唤老二的猥琐青年说他是从乞丐堆里听来,最能问出东西的应当就是边镇内乞丐集中最多的地方了。
那桌人已经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热火朝天地吃起东西。虽是面摊,寻常的菜色倒也有些,再点壶酒、来碟花生,美哉美哉。
不一会儿,伙计终于用一个大盘子端了三碗面来到他们的桌旁,看着突然少了一个人的方桌,挠了挠脑袋,好似有些疑惑:“……是您要的三碗小面吗?”
青泽道:“还有个人一会儿回来,放下就行。”
“好嘞。”伙计放了一碗面在青泽面前,又放了一碗在殷洛面前,最后放了一碗在安平之前坐着的位置上。
青泽闻了一下:“还挺香。”
殷洛也闻了一下,拿起筷子。
面条劲道,汤底浓郁,很是让人胃口大开。
可殷洛的身体好像紧绷得厉害,努力地吃了几口,停下了动作,看着一大碗的面条,竟然一点也吃不下去了。
放下筷子,低着头、皱着眉、闭着眼,很难过的样子,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闷不吭声地站起身来。
青泽道:“殷洛?”
殷洛道:“……我先回马车。”
青泽看着他还剩了大半碗的面条:“行,你回去吧。”
眼见殷洛离开,他也没了吃面的胃口,心不在焉地用筷子在碗里搅来搅去。
没两下就把面条都搅成了糊,嫌弃的推到一边,看着安平远远地走了回来。
先说,收拾了几个仙官。看了看座位,又说,父亲大人呢。
青泽说,他先回去了。
安平沉默了一下,看着青泽碗里被搅得稀烂的面条,说:“你怎么没回去?这破面条都坨了,你就差这么一口么。”
青泽受不了他这样阴阳怪气,拧眉道:“要不是为了等你这个小鬼头,我哪里会等到现在?”
安平怔了一下,没有说话,从怀里摸出银两,放在了桌上。
走出面摊前仍是忍不住朝那桌上射l出一道燃着烈焰的小箭,吓得一桌人大惊失色才头也不回地离开。
青泽看他动作,摇了摇头。
回到驿站的时候,之前马匹的伤口处理已经略做处理、交接手续也办理完毕。驿站老板拉来了几匹吃饱喝足、整装待发的好马给他们挑选。
这本该是殷洛最擅长的事情,可看那一动不动的车帘,殷洛显然没有从马车里出来的意思。
此时天色已然很晚,斜阳彻底被山峦遮挡,日色颓然下去,昏黄的光在远山边沿勾出一道细细的、晕染开来的线。
青泽站在暮色里,看见安平熟门熟路拉了一匹、套在马车前,掀帘上了车。
他走进车厢,发现殷洛正坐着闭目养神,似乎不太舒服。
车头微微一压,车身颤了颤,轱辘发出两下咔咔的声响,应当是安平坐回了舆前,准备驭马出发了。
殷洛战栗一下,扶住窗框,待马车恢复平稳、慢慢行驶起来才松开手。
青泽在匀速行驶的马车里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看着情绪明显比入边镇时低落了许多的殷洛,道:“殷洛,你怎么了?”
殷洛道:“……”
殷洛道:“没什么。”
这哪里是没什么的样子。
殷洛看起来难受极了,明明一动不动地坐在哪里,却连穿着靴子的脚尖都一下一下的、微微勾起来。
青泽道:“你是听了那面摊里的那些话,心里不舒服么?”
他这样问了,倒也没有听殷洛回答的意思,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往殷洛旁边坐了一点,又道:“昔日人族便有五丈原送敌城守将巾帼艳衣以示羞辱的战计,像这种不入流的说辞,虽然是传得最快的,却大多意在戏弄揶揄,说得越离谱荒诞越不会有人当真。无量太华放出这些流言,既不是说给兵士听、也不是说给人族听,就是说给我们听,为的就是激怒我们,与之前我……咳,这种言论,和我之前刻意放出的顺天道、诛魔族的那种当真能影响士气的舆论引导不同,只要我们自己不放在心里,就算他们说破了天,对战局实则没有什么影响。”
见殷洛听得有些心不在焉,青泽皱了皱眉头,道:“殷洛,你看着我。”
殷洛咬咬牙,看向青泽。
青泽看他一会儿,擦掉他额上浸出的汗。
“这下我和你名声烂到一起去了,天下人都知道了我们的奸情,你可没有理由再踹开我。”青泽笑着道,“……只是他们实在把你说得太难听。无量太华可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大变态。看起来一派堂皇,实则是个不择手段的疯子。自从离了洪荒,我可很少再看到这样毫无人性的怪人了。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一个。待我们之后解决了他,一定要让他跪下来向你赔罪才好。”
殷洛低声呢喃:“你名声和我烂到一起去了……”
他摇了摇头,稳下声音,不知为什么,突然用一种奇怪至极的语调道:“宋清泽……你觉得我那时候,不是他们说的那个样子的么?”
青泽愣了一下。
他们说的那个样子?
自然不是。
他下意识便想要否认,却因为想到自己那时受到的心理冲击、其后的各种荒诞、加上对殷洛说过的、比那些人好听不到哪里去的混账话,开口时就慢了半拍:“你、你哪有那么夸张。何况你是受魔气影响,现在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战场上一次也没失控暴走过,下了战场我想碰你你还不愿意。你这么厉害,把他们的胡说八道放在心里做什么?”
殷洛见他沉默,原本心都有些沉沉地坠了下去,生起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可待青泽开口,却发现他说得认真无比、半点敷衍的意思都没有。
殷洛额头仍是浸着薄汗,却好似当真被鼓励了,点点头:“嗯。”
青泽这才松了口气,原本想顺其自然地抱着殷洛安抚一番,见他身体实在紧绷得厉害,生生止住快要伸出去的手,欲盖弥彰地笑了一下。
殷洛也笑了一下,转头看了看窗外,又皱起眉头,表情仍是一副烦躁不安的样子。
他如坐针毡地坐了一会儿,掀开帘子道:“安儿,更深露重,不如暂且休息,明日再赶路。”
青泽把他拽回车厢,奇怪地看着他:“殷洛,你怎么了?都快到了,为什么突然要停下来?”
殷洛道:“夜间赶路,会出危险。”
“安平——,别听他的。”青泽扬声朝车外喊了一声,又转头压低声音对殷洛道:“这段路正是仙族防守的区域,不宜久待。我们这次是暗中出行,自然是尽快到达为好。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殷洛有些无助地看着青泽,知晓青泽说得的确比自己提的要求更有道理,看了一会儿马车外,发现马车全然没有停下来的样子,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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