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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之战数月前·黄帝军帐】

走砂石,鸣角弓,黄昏饮马,落日长河。

烽火烈烈,战旗高扬。

黄帝朗声大笑,脚尚未入军帐,声音先飘了进来:“应龙,你道如何?”

黑发的龙神闻声转过身来,看着来人。

“我近日得觅另一上古神祇相助。”黄帝道,“一问才知,是你旧识。”

龙神一愣:“旧识?”

他疑惑地看着黄帝,黄帝却没有直接告诉他的意思,难得卖了个关子,笑着用食指在唇前比了个嘘,看他一眼,咳了一声,收起笑脸,转过头故作沉稳地低声道:“进来吧。”

应龙疑惑地往外看了一眼。

帐帘被一只修剪整齐的、修长的手慢慢掀开,接着进来一个人。

先说:“黄帝陛下。”

又看了他一眼:“应龙大人。”

应龙愣在原地。

来人容颜俊美,身着白色华服,脚踏白色登云履,气质高华如皎皎皓月,无需言语便仙气四溢。

这副打扮的人他只认识一个。

上古神兽,白泽。

仔细想来,自洪荒末期,竟然已有上万年不曾再见。

的确算得上“旧”识。

黄帝原本正等着应龙的反应,听了白泽的话,有些诧异地转过头:“白泽,你是助战我军的古神,是人族座上的贵宾,无需恪守这些繁文缛节,若不嫌弃,便同应龙一般称我轩辕。”

白泽摇了摇头,笑得和煦:“既是助战,我是客,你是主。既有规矩在先,便不应随意打破。”

一如往昔,言笑晏晏,温和有礼,毫无破绽。

*

水墨挥洒,笔走龙蛇。

白泽看了眼画上栩栩如生的雚疏,放下笔,披了身斗篷,走出军帐。

担架穿梭在军营里,上面躺着一个个被战友从战壕里救出来的残兵。

断胳膊短腿都算轻伤,严重些的,形状已经有些模糊。

若是理智些的人,便应当知道,像这样的伤患,莫说不太可能救活,就算救回来了,余生也只能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可这样的人在担架上并不是少数。

只要是战争,必然会带来伤亡,这是在奔赴战场前就应该知晓的道理。

这些人却好似恨不能接受,哪怕冒着烽火狼烟、搭上自己的性命也想要救回已经无可挽回的东西。一个个人跪坐在担架旁,握着一只只伤痕累累的手,眼泪在脸上汇成细细的、不多时便会干涸的溪流。

白泽看了会儿,蹲下身来,擦掉一个女孩脸上的泪痕,朝她笑。

女孩哭得更厉害了,断断续续哆哆嗦嗦说了许多许多话。

什么邻村的二黄、瘸腿的叔叔、卧倒在床的弟弟、担架上不肯闭上的眼睛。

白泽耐心地听完,摸了摸她的头。

女孩终于不哭了,脸颊红红地看着他。

白泽又摸摸她的头,站起身来,擦掉身上被女孩蹭上的灰,一路含笑往回走。

许多人向他打招呼,他都一一应了。

若有人急匆匆驾着担架朝这边过来,白泽便会侧身让他们通行。

走着走着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仙族仙官又来了。

这次带来的是三百年结一次的天界蟠桃,快有半个这个仙官的年纪那么大了。

他是上古神祇,自然也是要给他的。一次给了两个,又大又圆,尖尖的顶l端红艳艳的。

白泽温声道了谢,慢慢收起来,还没转过身,突然听到那个仙官问:“白泽大人,这次你又要把我送的水果扔到哪里去?”

白泽道:“自然是吃进肚里去。”

仙官道:“那白泽大人就再多拿两个去吧。”

白泽道:“为何?”

仙官道:“应龙大人这次又没出军帐,小仙便把给他的留给了你。”

白泽含笑收了,转头都拿去喂了猪。

三百年的蟠桃又如何,于他而言也只是野果。

你们这些猪,要是因此修成了猪仙,可记得要在应龙面前说我的好。

他把桃核踢得远些,慢慢站起来。

有一天,黄帝来到他军帐时似乎有些忧心忡忡,白泽看了他几眼,给他倒了一杯茶,温声道:“黄帝陛下因何心神不定?”

黄帝端起茶杯,也没心思喝,只是一直放在手里:“此次应龙率军相救妖皇,妖皇率妖众脱逃,致使我们折损许多人手……应龙也因此负伤,后几日恐难再领兵。”

白泽听了,没什么反应。

行军打仗,受些伤很正常。

按他对应龙的了解,几天能好的伤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伤。

过了一会儿,白泽放下笔,说:“画好了。”

黄帝放下茶杯,走到桌前,慢慢翻阅起新绘制的精怪。

有好几个都是之前遇到过的,当时不知应对之法,没想到竟然如此简单。

可最后一只名唤滑鱼的妖怪好似受绘制之人心情影响,收笔很是毛躁。

他看了好一会儿,抬起头的时候,白泽已经离开桌前,背对他站立着,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天,黄帝再去的时候,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药瓶。

打开瓶盖,清香扑鼻,闻之心旷神怡。

他没问,白泽也没有解释是用来干嘛的,只是一边著精怪图一边同他间或聊两句。

白泽永远是体面优雅的,哪怕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搭着腔,都不会让人有被他刻意敷衍的感觉。

临走的时候,白泽叫住他,拿起那个药瓶。

说,拿给应龙。

话语间竟然有说不出的生硬,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连总是和煦的神情都收了回去。

他替应龙道谢,白泽听了却笑了,又换上端方神色:“都是为了铲除魔患,还三界清正,互相帮助也是应该。”

黄帝拿着药瓶回到营帐。

平日里都是他睡在床铺上,应龙在帐篷另一角打地铺。

此时应龙正背对着他并膝坐着,已经脱下半边上衣,汗津津的黑发都缕到一边,下半身一层层的衣摆在地铺上散成一堆,正提着一壶烈酒往伤口上淋。

他的腰线竟然很蜿蜒,露出来的一边腰窝深得能放下一粒珍珠。

地上是一大卷沾血的绷带。

黄帝愣了一下,想了想,沉默地走出了军帐。

站在军帐前对路过他面前的军士们点了会儿头,估摸着应龙已经包扎完伤口,才重新掀帐走进去。

帐篷里已经被收拾干净,应龙侧躺在地铺上,仍是面朝帐篷,身上搭着一床打着补丁的、薄薄的军被,似乎是正在休息。

黄帝把那瓶药放到了他摆放长刀的刀架旁。

第三天去的时候,白泽却没有在作精怪图。

他在画一个人。

画完之后又好像心情很是不好,把画压到最下面。因他难得恍神,没注意到门口有人,竟露出了从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的、半点温和也没有的神情。

不但没有温和,几乎空无一物。

他看了一会儿和表情同样空白的白纸,没有动笔的意思,翻出一旁放着的、每个军帐都有备份的、登记的兵士名册,面无表情地一页一页翻,看着上面被红笔密密麻麻划掉的、人的名字,片刻停顿也没有。

黄帝心里有些怪异,突然觉得这个上古神兽好似和他给人的感觉并不一样。

他不是皎如皓月,他是冷若冰霜。

他玉石似的眸子里,冰冷得连一点温度也没有。

待发现他入内,白泽放下名册,又露出一贯温和有礼的模样,伸手向一旁座椅一比,示意他可以在一旁等。

虽然说是旧识,白泽却从不曾主动问应龙的事情。

黄帝与他接触时间越长越觉得他奇怪,好似他做的事情和他本人是彻底割裂开的两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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