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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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噗嗤”笑了一声,潘美蝶低着头,不敢去看,只觉得尴尬极了。后面站起来一位妇人,躬身冲齐夫人行礼。
“夫人,我是罗其的夫人,想来是婢女引错了位置,我在这里同几位姑娘说话,仿佛觉得自己也年轻二十岁一般。”她笑容温婉,并不介意潘美蝶坐错了位置。
可是潘美蝶却觉得此时她窘迫的不行,更是深恨为何齐华羽要多事,觉得罗夫人也是装的温婉贤良,种种情绪交织下,眼圈有些泛红。
齐夫人注意到了,却也无甚好方法,总不能再让人把座位缓过来,这样也太过刻意了些。
反观举子这边,越夏身着公主礼服郑重出席,坐在上首开过场,好好勉励过他们后,便主要由齐城守同举子们说话和活跃气氛。
瞧着时间差不多,越夏又去了女眷那里转了一圈,喝了两杯酒,之后便出来在园子里闲逛。
“殿下不喜欢这宴会推了就是,何必为难自己。”翠萱给越夏端了碗醒酒汤来,虽然喝的不多,但为了防止公主明日起来头痛,还是端了过来。
“早早就应下了,全当出来散散心,这几日闷得很。”越夏低头喝了一口醒酒汤后将碗放在一旁。
“不若殿下去郊外散散心?”见越夏无精打采的,翠萱提议道。
略考虑了下,越夏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做什么都浑身提不起来精神。
“拜见殿下,今日喧嚷,累着殿下了吧。”恰逢城守齐大人出来醒酒,见公主殿下在观景,便上来打招呼。
“不妨事,本宫才做了多少事,齐大人才是辛苦了。”越夏微笑着和齐大人说话,想起自秋闱以来齐大人和众官员兢兢业业的筹备,又补了一句:“本宫定会奏知舅舅,众位大人的辛苦本宫都记在心里。”
齐城守听完,酒劲上来头有些发晕,一时绷不住脸上兴奋的表情,带出来了几分。
“多谢殿下在陛下面前为臣美言。臣时候定然为殿下竭尽全力。”
越夏狐疑的看了一眼一副感激涕零的齐大人,见他年纪不小却情绪激动,便出言安抚道:“忙完这阵子齐大人也好歇歇,注意身体。”
“臣觉得臣还年轻,过几日秋日的盐茶税就要收上来了,臣定然给殿下捋的清清楚楚。”齐大人忠心表的脸红脖子粗。而越夏却瞧着齐大人老脸上的褶子,生怕他过于激动厥过去。
越地这批官员也太艰难了些,五六年不得升迁,治下还处处掣肘,看在他们干活这么卖力的份上,不过一本请功的折子罢了。
目送激动的齐大人回厅上后,意兴阑珊的越夏回了王府。
只是隔日就听翠萱如同讲笑话一般,告诉越夏齐大人晚上在沉仙楼设私宴宴请诸位同僚,宴上提及殿下请功之事,几个在越地多年的官员竟痛哭流涕,当夜喝多后直呼公主殿下千岁。樊筝无奈,留这几个越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沉仙楼住了一宿。
越夏听完简直哭笑不得,却在用完早膳后转身去了书房写折子。
越地的盐茶税收了上来,却在理清入库后接着要送往前线越家军的手里。而这个时候,消失了近三个月的温祁终于有了消息。
温祁的亲卫赵献亲自跑来送东西,除了许多从南汉王室搜刮来的东西在,赵献亲自送了一封信到越夏手上。
“这样慎重?难不成除了信还有别的东西?”越夏有些疑惑。
“将军特地嘱咐末将亲手交给殿下。”赵献的脸上的表情实在有些一言难尽,仿佛有些肉疼还有些好奇。翠萱实在是受不了他杵在这里打扰殿下看信,便借着梳洗的名义将他拉了出去。
“翠萱姐姐,我给你带了东西回来,让小丫头给你送屋里了,我搜罗了好多南汉王女眷库房里的珠宝,都是全新的,我想着你肯定喜欢。”赵献一脸欢喜的凑了过来。
本想一巴掌拍开他的翠萱在见着赵献眼下的青黑和身上隐隐的血气后收了力道。
心底悄悄的叹了口气,问他:“可有受伤?”
“没有大伤就是好几天没合眼了,姐姐心疼我,让我借地方洗漱一番吧。”
瞧着赵献眼底的青黑,翠萱终究是没说出来拒绝的话。
灵寿公主居于王府正院,房间多,身边几个贴身的婢女便一人住一间房。端着水盆过来,还不等翠萱加些热水,赵献便捞起巾子在自己脸上一通擦洗,糙的让人目不忍视。
真是有些浪费了他那张俊秀的脸。
翠萱心底无奈的摇了摇头。
越夏在室内素来不喜过多人伺候,尤其是在她写写画画时,更是喜欢清净的氛围。此时人都出去了,她才在书桌上拿起一把金制镶着红宝石流苏的裁纸刀小心的拆开信封。
里面是一封厚厚的信和几张文书。越夏先打开了信。
原来前面没有消息是因为带着人去后方突袭了南汉的王都,否则南汉不会溃败的这么快。信里说,南汉王城已破,温祁不日便可班师,而随信来的是地契文书。
温祁送了一座玉石矿给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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