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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平凡豪放狂野的车技和他素日里闷葫芦一样的性格一点都不符,横冲直撞方向盘打的那叫一个溜,四个轱辘的车愣是叫他开出战斗坦克的气势,再膨胀一点估计他都敢飞上天。
随着驶入黑区地界,尸虫变的寥寥无几,路上偶尔也可以瞧见人。有狩猎尸虫和尸虫核的佣兵,也有普通人,但普通人只敢在外围活动鲜少再往外深入。
他们能力一般,且大多家中都有妻儿老小得照顾,一个个都惜命的很。
车驶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地面踩的很实,可见行人不少。
十四区外围村庄已隐隐可以看的见,而此时横生事端,一个人趴在前方路中央仿佛昏倒了一样挡住了车的去路。
邵司机目光淡淡的在路中央趴着的人身上扫了一眼,车速不见丁点停缓反而踩上油门猛地加速,大有从对方身上轧过去的气势。
眼见车开到跟前即将把人轧到车轮底下,只见原本昏倒的人猛地翻滚狼狈的滚到路边草堆里,让大片带刺的草枝扎的嗷嗷叫。
车子绝尘而去,原装死拦路的青年捂着让刺扎的血淋淋的脸挣扎爬出冲着车子方向破口大骂,但扯到伤口疼的叫的更惨了。
‘晦气!!’偷鸡不成蚀把米。
车内。
邵平凡漠然的从后视镜中瞄了眼气的跳脚的人,吐槽了一句‘二货’。
他活到现在什么没见过?跟末世刚爆发时混乱黑暗的世界比现在的年轻人手段一点不见创新,全是捡他们玩剩下的那一套。
十五分钟后,车在村口停下。
邵平凡瞥眼车内明显不属于市面货的精良武器,伸手扯了雨布把它们全遮住了。
中央基地。
唐博言出发了。
因是机密任务,所以知道的人不多,但即使知道他出任务也只知是一次比较棘手的调查任务,清楚任务内容的只有主席傅伯华和包括唐博言在内的五名战士。
因是私下调查,为掩人耳目唐博言此次只带了四人同行,计划是伪装成雇佣兵混入黑区。
四名战士中其中两人是唐博言的兵,另外两个一人是潘琼,一人是潘琼推荐上来的自己的兵,能力不是顶尖的但他是从黑区出来的,可以当个向导。
让潘琼参与此次行动是唐博言有心提携,上回沦陷区d市一行潘琼的表现很不错。武力上他或许不是最出彩的,但他身陷困境时的理智,果断,让唐博言很欣赏。
目送唐博言的车逐渐远去,梁青歆拧眉沉思。
一个任务刚结束便又执行另一个任务,战士们都感慨军长辛苦,但梁青歆则有点怀疑,真的只是一个调查任务?
梁青歆直觉上觉得不是,至于是什么任务他隐隐有猜测但又不愿再往下深想。
研究部门。
得知邵平凡不见了的消息后江旭一直恹恹的,无精打采的干什么都有气无力。
“烂人。”
“白眼狼。”
“没良心的。”
“负心汉……”
越骂越离谱,不晓得的还以为他脑袋上是片青青草原呢。
下巴压在桌上两眼无神的盯着贴满图纸的墙壁,口中不停的唉声叹气。
可叹着叹着……叹气声断了,江旭目光锁在了一份图纸上,上面是他计算推演又来回修改上千回的铠甲图纸。
在不开工制造实物前,图纸上的设计图已是他可以改到的最极限了。之所以不动工是因有一个问题一直解决不了,铠甲的驱动能源。
能源。
驱动能源……
江旭猛地站起,哗啦一声撞翻了桌上的书籍资料和瓶瓶罐罐,但他什么也不顾的开始翻箱倒柜找到凡哥留下的矿石。
他至今尚未研究透矿石的成分只知是一种新矿石,矿石中蕴含着惊人的能源,当时把他都吓住了。
如果新矿石中的能源可以成为铠甲的……
机甲雏形在这一刻悄然诞生。
此时邋遢的窝在凌乱的试验室中籍籍无名,仍是作天作地熊崽子一枚的江旭不明白,他此刻因缘巧合的一个设想代表着什么。
更不清楚,他机甲之父的辉煌人生才刚刚启程。
黑区外围的村庄上。
一个环境杂乱的地下酒馆内,几杯酒下肚的人嘴上把不住门开始侃天侃地侃人生,胡诌八卦吹牛皮。
“听说了吗?上周来咱黑区访问的蓝区总司令叫人暗害了。”
酒馆内光线昏暗的偏角处一个正瘫在座椅上颓废灌酒的黑影动作蓦地顿住,凌乱的黑发后漆黑深邃的眼睛骤然睁开。
“据说是青爷干的。”
“你们说青爷是为啥?那位可是……”
“为啥?不肯归顺呗。现在黑区势力都以青爷马首是瞻,一国两分他占半壁江山,一旦归顺国家那无疑是把自己的半条命交了出去。”
“国家总司令在黑区遇害国家肯定善罢甘休不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只苦了咱们。”
“听说青爷也叫人刺杀受了伤,是蓝区干的吗?”
“估计是的。”
……
酒馆外。
一个满脸是伤的青年骂骂咧咧的从酒馆门口路过,视线偶然瞥见停在一角的车瞬间驻足。
凑上前围着车打量几圈,青年脸上怒气渐重,拳头捏的咯咯响。
‘孙子!!’
‘不是冤家不聚头,缘分呐。可逮着你了!’
酒馆内。
一身酒气的邵平凡踉跄走向柜外,撂下一把尸虫核准备结账走人。
不懂市面上尸虫核交易价值的他出手阔绰的让四周的人纷纷侧目,心中禁不住暗暗嘀咕从哪来的土大款?
“兄弟,太多了。”酒馆老板道。
邵平凡有点涣散的视线在柜台后的酒架上扫了一圈,指了两瓶打包。
“再有剩的,请他们了。”
一句话叫酒馆中的气氛火热起来,吆喝声口哨声一片。
刚出酒馆,邵平凡便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漆黑的眸中顿时划过一抹诡光。
漠然的走向车前,但在手刚搭上车门时几人便堵了上来把他团团围住。
“巧啊,又见面了。”已守株待兔许久的青年恨恨道。
邵平凡回身,盯着青年打量片刻。
眼生的很,不认识。
“想轧死老子害老子栽了一身伤,到头不还撞到我手里了?”
轧死??
平凡愣了一下,记起了在来村庄路上遇上的一个躺路中央装死碰瓷的二货。是他吗??
“你有事?”邵平凡问。
邵烂人淡定的语气让放狠话的青年不禁恼羞成怒,“收拾他!!”
碰瓷,打劫,围殴……很多年没遇上的事似乎一下全一块体验了。
邵平凡把酒仔细的放到车座上以免打碎了浪费,然后一个回身抽在了冲的最快的一人脸上。
“枪打出头鸟。”抽人不忘讲道理。
惨叫声在车后叫成一片。
五分钟后,望着地上趴的一堆鼻青脸肿嗷嗷直叫的青年,邵平凡依旧云淡风轻的。
“再有下回,可不止只让你们哭的有节奏感。”
说完,径自上车潇洒离开。
现在的小辈啊,一点都不懂礼貌。
七区。
一个古朴的四合院内。
冯青杉穿着宽松的黑亚麻大褂靠在院中一棵梨树下的藤椅上听着收音机内播着的相声,悠哉悠哉的磕着瓜子。
“你倒不着急。”林蕉出现在院中。
“我养伤呢。”听见林蕉的声音冯青杉头都不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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