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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下了合约,达成了协议,后面的速度便快了。
因为冯青衫的松口,原以为年前无望开工的工程成功开工了。唐博言同行的专家组以最快的时间,根据早已勘测出的路线制定出详细的计划,把工作分派下去,修路工程浩浩荡荡的开工了。
修路亦或合区都是利于民的好事,黑区民众兴致高昂,积极响应号召加入修路队伍,扛着铁锹,带上各类工具兴高采烈的出发了。
目睹一批批人载歌载舞的上了车,被拉走,冯青衫酸的直哼哼,“被奴役的贱命!”
“青爷,你会青史留名的。”薛田一说。
“不稀罕。”冯青衫傲娇的一甩头,十分不屑。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人群中有人起头合唱一首歌,调动着气氛。
见冯青衫拧眉,薛田一心中不由咯噔一下,“青爷,冲动是魔鬼,您可别过去找刺激。”
“我闲的!?”冯青衫暴躁无比的踢飞一把铁锹,扭头离开。“鬼哭狼嚎,难听死了。”
被留下的薛田一哭笑不得,“死要面子活受罪。”
床上。
刚交出一批种子,邵平凡刚喘口气打算歇歇,可身上食髓知味的人又开始卖力的驰骋了。
“没完没了了?”平凡抱怨。
唐博言的攻势一次比一次用力,死死缠着平凡不肯饶过他。“我这一走得几个月回不来。”
“你轻点。”平凡拍了他一巴掌,开口黄-暴,“铁杵磨成针,你也不怕磨细了。”
“不会,你专心。”
体内一波波欢愉让平凡软了全身,酥了骨头,提不上反抗的劲,最后干脆自暴自弃的抬腿缠上唐博言,全力迎战。
播种的都不怕磨细自己怕什么?
修路的主要工程是修缮原有的公路。
末世前的公路因年久失修,尸虫破坏,植物肆意生长,无人清理,破坏路面,导致出现许多断裂,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后来又出现魔植把许多公路掩埋,所以他们得清理魔植,修缮公路,在原公路的基础上再修建新路。
工程浩大,再加上有尸虫,异兽的潜在危机,更是难上加难,战斗,牺牲,是无可避免的。
修路苦,除了尸虫,异兽,人们更得应对自然气候,冬天低温,夏天酷暑,秋天多雨,都在挑战人们的极限。可既然选了这条路,纵使困难重重也得走下去,破釜沉舟,必须完成任务!!
两年后。
四月。
深夜,狂风呼啸,暴雨倾盆,银河倒泻。百米大桥从中间断裂,桥下是湍流的大河,因为近日雨水多,河中水位上涨,水势汹涌湍急,伴着狂风暴雨十分吓人。
因为桥断,让当时正行驶在桥上的车队有两辆车坠入河中,顷刻间被黑暗和河水吞没,不见了踪影。
幸免于难的人紧急把车开出断桥后又纷纷披上雨衣下车寻人,可雨夜风急雨大,视野受限,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首长!雨太大了,桥上危险,你先回车上吧!”有人向唐博言喊话。
“下面派人了吗?”唐博言问。
“派了!”
“首长,你快回车上吧!”
黑暗中,桥首两端,石灰石屑簌簌的往下掉,蜘蛛网一样的裂纹在桥上渐渐蔓延开。
“撤!快撤!桥要塌!!”
桥的晃动让众人警觉。
桥面开始倾斜,龟裂,一块块石头坠落在河中,所有人飞快的往岸上跑。
潘琼飞奔时,一根钢筋砸来,他奋力推开身边一人的同时,脚下桥面断开,整个人同一块巨石飞速往下掉。
“潘琼!!”有人惊声大叫。
唐博言飞扑上前拉了潘琼一把,可桥断的太快,二人一起坠入河中,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野外。
密林中,遍地是被砍的七零八落的尸虫人,暴雨冲刷着尸块中流出的粘腻血液,冲散了那股腥臭的气味。
“2号区已清理完毕。”
“4号区已清理完毕。”
耳麦中相继响起汇报声。
邵平凡甩了甩刀刃上的血迹,开口命令,“收队。”
“收到!”
邵平凡的队伍距离驻扎点只有八十里,开车用不了两个小时。
上了车,脱下湿漉漉的雨衣,平凡边擦脸边吩咐一句,“清点人数,不少人就开车。”
“是。”
“等回去后,迎接肖神的肯定是唐军长注满爱的宵夜和暖好的被窝。”
“亲爱的~你回来了,累不累?受伤了吗?想不想我~么嘛~~”
车上的一群戏精又开始尬演技了。
跟平凡相处久了,了解了平凡的脾气,他们也越来越不怕他了。
邵平凡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再哔哔,下车跑回去。”
一句话怼的车里的戏精们噤了声。
“单身狗。”邵平凡吐槽。
“……”瞬间被暴击的一群单身狗们。
凌晨两点多,车队返回驻扎点,平凡丢下一群人径自下车回了帐篷内。
但帐篷中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
没回来??
平凡有些疑惑,按理说小唐应该比自己早回来的。
“肖神!!”
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冒雨跑来。
邵平凡心中沉了沉。
“肖神,首长出事了!”
“他们在返程途中经过一座大桥时桥塌了,首长从桥上掉了下去,人失踪了。”
平凡心脏狠揪了一下,但面上却不显分毫。
“慌什么?他命硬,死不了。”
上次为了调查病毒源,他病成那样又被尸虫围攻从桥上掉进结冰的河中都活下来了,养了段日子仍活蹦乱跳的,这次健健康康的肯定出不了事。
如果他真不争气的死了,平凡只会说——活该!
坍塌的大桥下。
所有人都焦急的在沿河寻找着,打着灯光,扯着嗓子叫着喊着,此时已根本顾不得会引来尸虫和异兽了。
邵平凡来到出事点后简单问了下情况,便径自顺着水流往下流走去。
河边的风和雨都很大,吹的人几乎站立不住,一件雨衣根本挡不住雨水,冰凉的雨水顺着领口,鞋口,湿了全身,打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
有人追上平凡,向他喊话,“肖神,你慢点,下雨河边全是泥,你小心别滑河里了。”
邵平凡沉默不语,只是盯着河内寻找。
刚才来时他观察过了,桥不是很高,河也不浅,坠落的冲击力撞不上石头,河水虽然急,但以唐博言的本事足以应付的了。他唯一担心的是,桥坍塌时的石头有没有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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