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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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晴明的“劝告”，两仪薰现在就只想回去把地底全部财产都丢给晴明抵债，然后再找个地方彻底躲起来！

“别总想着逃避。”这一瞬间，晴明像是开启了读心术，轻易就道穿薰内心的真实想法，“你昨晚毫无意识出现在源氏旁系居处，只是这一整个计划的开头。”

“对方费尽心思诱你踏进这个计划，不可能只为了利用你一次。”

“也就是说，在你完全没有意识到不对劲之前，对方就已经把你利用了个彻底。这种事情……”

“既然出现过一次，就说明还会出现第二次。”

安倍晴明：“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完全没有离开居处、不远千里出现在外京这件事记忆的两仪薰：“……”

晴明安静地观察着现在的薰。

他本人是非常喜欢两仪薰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胆小”。薰每次流露出来这一情绪的时候，都让人觉得她很具有真实感。

不再是……只活在书籍里、虚无缥缈的生物。

既然都与薰提前聊到了这里，晴明索性就将话题一次性说完：“今晚，我会与你一同回去。”

见两仪薰眼神迷茫，晴明又将话说清楚了些，“你的居处。”

安倍晴明：“不过，要等新年宴会结束后才可动身。”

两仪薰轻轻点了点头，“……嗯。”

她刚才只是随便想想，并没有真的打算逃走。契约在身，就算她逃走，也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自由”。所以，无所谓晴明跟与不跟，对她而言，区别不大。

“我跟你同去，并不是担心你逃走。”晴明察觉到薰的情绪不佳。

“虽不清楚何方神圣能够消除‘龙’的意识……”晴明手中的蝙蝠扇轻轻落在手心，“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术式造诣不弱。你昨晚与我立契一事，那人必定也是知道的。”

“如果让你独自回去，我担心那人会对你不利。”

两仪薰漆黑一片的眼眸里正倒映着安倍晴明的身影。

晴明：“你现在是不是还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源氏？”

“嗯。”

“很危险啊。”晴明叹息之时，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推开书房大门。

两仪薰垂着脑袋，跟在晴明身后，进入书房。

就算她自行远离京都与阴阳师，最终也无法做到完全避世。

只要她仍存活于此岸，与人类、阴阳师纠缠在一起的麻烦就完全不可能躲开……

两仪薰：“我无意与人类产生纠葛……”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避不开的。”不需要薰将话全部说明白，晴明也清楚她的疑惑。他走到案几前落座，抬头看向停落在自己前方的两仪薰，“我也一样，避不开。”

晴明：“只要存活于此岸，没有一个活物可以完全活在‘命运’之外。”

“晴明，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吧？”显然，两仪薰不想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了。

“嗯，你很会挑时间。大晦日之夜，就去把源氏‘烧’了。”安倍晴明显然不想随两仪薰之意。

两仪薰：“……”

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吧……？

“你不是好奇鬼切吗？”晴明欣赏完薰的表情，将手中蝙蝠扇搁置一旁，就开始和薰说正事，“我之前说过，回来就告诉你关于鬼切的事情。”

“是有这么一回事。”两仪薰点头。

晴明笑看两仪薰，神态自然地问道：“你可以化成人形吗？”

“嗯？”两仪薰一脸怀疑自己耳力出现问题的模样。

“嗯？”晴明似乎也没有料到两仪薰会是这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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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条龙也是半妖？”源赖光沉思，“不……不对。它那个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半妖。”

“不是吃了人类留下的味道。”鬼切又补充道。

“晴明那家伙——”源赖光按了按太阳穴，“到底是收了一个怎么样的怪物当御灵。”

鬼切：“如果晴明的御灵是‘怪物’，那么也证实了他本人也是个‘怪物’。”

源赖光欲言又止地看向鬼切，“这件事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那么，主人。”鬼切又返回之前的问题，“需要在下前去探看那条龙吗？”

“不用。”源赖光说完，立刻往手中的文书里划了一道符文。

鬼切不解，却还是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