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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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

这个字眼极具灵性。

两仪薰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居然会让低级妖怪误会自己是晴明从源氏“偷”来的御灵。

“在晴明之前，整个平安京都没有一位阴阳师拥有御灵……”两仪薰对上一旁安倍晴明茫然的眼神，犹豫了一会继续解释道：“所以，源氏也不存在着御灵。”

两仪薰：“更何况，在遇到晴明之前，我一直游离在此岸与彼岸之间，从未与阴阳师有过接触。源氏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原来如此，是我们误会薰大人和晴明大人了，万分抱歉！”低级妖怪们齐刷刷向两仪薰和安倍晴明道歉。

然而道歉完毕之后，低级妖怪们又开始纠结——

“既然薰大人与源氏毫无关系，为什么刚才要帮源氏的妖怪说话？”

两仪薰：“……”

“……唔。”晴明扯了扯身上宽大的衣服，发出一声不满音节。

这具被日月食祝福过的躯体，至今还穿着成年时的衣物。不过，也不完全是。晴明拉了拉衣摆，露出一双赤足。

成年衣物稍微折一下穿在身上也不影响行动。但是鞋子就不行了，所以晴明回来一路都是赤脚跟在鬼切后面。

见自己发出代表不满的音节后，这些妖怪仍然未注意到自己。晴明索性放弃委婉转移话题，直接开口道：“事情已经发生就不要过于纠结‘此前’，可以稍微注意下‘现在’吗？”

晴明一开口，低级妖怪们即刻不再追着两仪薰反复询问她为何要帮源氏。

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

“薰？”晴明轻叹，呼唤着自己的御灵。

“嗯。”两仪薰倾身就游到了晴明的身后，比少年要高大近半的身躯此刻看起来像是将他笼罩在自己的保护圈内一样。

晴明按了按额角，“我现在头很痛。”

两仪薰垂头看着晴明，“很严重吗？”

“我想……”晴明微扬起脑袋，对两仪薰露出好看的笑容，“应该睡一觉就好。但如果是这样的状态入睡，恐怕醒来会更加头疼。”

正准备将晴明带回卧室休息的两仪薰闻言，立刻停下行动，安静地等待他的下文。

晴明示意薰留意自己身上沾染到泥泞的地方，“所以……在休息之前，我想先去洗漱一下。以及，这里有适合我穿的衣物吗？”

两仪薰歪了歪脑袋，轻轻点头。

“那么，就麻烦你了。”少年时的晴明，说话声音脆生生的，带着一股成年后不再有的独特清爽。请求话语从他口中而出，令人难以拒绝。

本觉得这个请求过于为难初来乍到的自己，想要拒绝晴明要求的两仪薰，一对上那双清澈的碧空眸子，忽然就犹豫了起来。

最终，她缓缓地再次点头，尾巴一卷，带着晴明就离开前院，前往浴室。

将晴明放到浴室门口，两仪薰交代一声就去找日和坊要适合人类少年穿的衣服。

日和坊完全是在一片惘然状态下将白藏主的衣服递给两仪薰。

“吓死我了。居然这么近距离和薰大人说话。”日和坊抱着自己不由自主泛红脸颊，“薰大人好高大威猛帅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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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集体中了定身术？”

白藏主与蜜虫两人刚从外面采购东西回来，还没踏进庭院，就看到院内一旁整齐地站了一排的低级妖怪。

这架势……

“大白天的‘百鬼夜行’？”白藏主双眼一亮，立刻掏了掏裤兜，跃跃欲试道：“幸好我偷偷留了点去年的豆子……”

“咦？”蜜虫惊讶地看向白藏主，“白藏主大人一直都把去年驱‘鬼’用的豆子藏在自己裤兜里？”

“不是裤兜。”白藏主拿出一个鼓鼓装着豆子的小布袋，“我委托晴明特制的，可以保存一些小东西不损其质的袋子！”

“……”

蜜虫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紧盯着白藏主手中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布袋。

“呜哇——！”

“是白藏主大人和蜜虫大人！”

“两位大人，终于回来了！”

正待白藏主准备撒豆驱鬼时，低级妖怪们集体回魂，“哇”的一声就哭喊了起来。

白藏主动作一僵，“我这都还没有开始……”

完全不知道白藏主准备对他们做多么过分的事情，低级妖怪们哭着喊着，嚷嚷着：“大事不好了！”

白藏主&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