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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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一离开源氏，晴明就开始叹息。

安倍晴明：“堂堂源氏家主，居然做出如此强人所难之事。”

跟在晴明身后的两仪薰仰头望天。

“龙仰着头就听不到声音了吗？”走在前方晴明即便不回头，也知道身后的御灵在干什么。

“听到的声音会变得模糊。”两仪薰认真回答。

“是吗？”晴明闻言，放缓步伐，学着两仪薰微微仰起头，“为什么我感觉这样……反而能听到更多的声音？”

“那是因为晴明在意的事情太多。”两仪薰低头，与安倍晴明四目相对。

“薰所化出的人类，‘我’认识？”晴明放弃继续思考源氏那些阴谋，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自家御灵身上。

龙为各大河流的化身，若没有特殊情况，龙很少会离开自己所属区域。毕竟……它们一旦化形离去，便等同于河流干涸。

在他现在所拥有的记忆里，就没有见过完全离开所属水域的龙。

“两仪薰”是唯一一条，并且她的名字……也让晴明完全无法通过其名追溯两仪薰所属河流。

自家的御灵就像是一团迷雾，一言一行都深深吸引着他。令他为之好奇、着迷，更加想弄清楚，“两仪薰”这团迷雾后方之物。

缺少十年记忆真是件麻烦的事情……

“不认识。”

两仪薰所幻化出的人类就是前世身为魔术师的自己。若那个时候的“自己”想要与安倍晴明认识，除非去参加圣杯战，并且召唤出名为“安倍晴明”的英灵。

可惜，她前世醉心于实验，从未参加圣杯战。

晴明“唔”了一声，叹息：“她于你而言，是很重要之人？”

两仪薰迟疑地点头。

“你迟疑了。”晴明留意到两仪薰的细微神色变化。

两仪薰微蹙眉头，“晴明，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了。”晴明点头，继续前行。

他虽与两仪薰结下御灵契，可实际上相处时间并不长，刚才那个问题，他已踩到两仪薰的防备线。

下次得要小心点。

晴明记住这点后，再对身后的御灵道：“那些人清楚我时间倒回十年前的状态不会持续太久，这几天会加快动作，可能会是这三天，我们就要被‘赶出’平安京。”

这件事晴明刚才也和源赖光讨论过，两人达成一致意见，就顺着他们的计划走，先让晴明离开平安京。

两仪薰双眸里倒映着晴明的少年背影，“不舍得吗？自己在平安京的‘家’。”

“呀咧呀咧。”晴明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容，“薰，真不愧是我的御灵。”

晴明心事重，一直以笑容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御灵看得通透。

“明明没有十年后的记忆，却也有‘不舍’的情绪。”少年时的晴明，对那处住宅应该是陌生的。

可谁让成长后的他，走过十年时光，都没有多大变化？令年少时的他只看宅院一眼，就明白这一景一物都倾注了自己多少感情。

“只是暂时出游，蜜虫她们会照顾好‘家’的。”两仪薰伸出爪子，轻轻摸了摸晴明的脑袋。她实在是不擅长用言语安慰人。

“呀——。”晴明伸手顺了顺自己根本没有乱的头发，“薰刚才……好像在摸小动物。”

两仪薰：“嗯……”现在的晴明对于她而言，不就是“小动物”吗？

“薰，你别忘了。成年后的我，可是比你化出的人形还要高。”晴明嘴角忽然扯出笑意。

“所以？”两仪薰不解。

晴明笑意加深，“先是戳脸，再是摸头。薰，我都记住了。”

两仪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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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晴明被逐出平安京的事情比源赖光预料的还要快，天皇甚至连传召晴明进宫让其辩诉的机会都不予，直接听信源氏旁系，下令驱逐安倍晴明。

“新年才刚过，陛下的身体就每况愈下。赖光大人，此次卜算结果虽是您氏族的旁系所出，可也有阴阳寮把关。第一回还能说是误算，这两回三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