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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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闲聊时间已剩不多。”所罗门视线刚从不断攀升的圣杯显示数值上移开。

他看向太宰治,“放心，整个弃战流程非常简单，不会危及到性命。”

太宰治脸上浮起令人寻味的笑意,“比起放弃梦想的痛苦,生命安危不值一提。”

所罗门闻言,神色无奈,“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太宰治倒是觉得这些来自迦勒底的人很有趣，“命运之事，又不是你们能够左右的。”

“命运之事……吗？”安倍晴明低喃,而后转头面向藤丸立香，“立香。”

听到晴明呼唤自己的名字,藤丸立香当即望向其方位,只见对方神色严肃，藤丸立香也不由端起严肃之态,应道：“是。”

安倍晴明：“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我不会忘记。”藤丸立香在回答晴明之时，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看两仪薰。

“薰。”得到藤丸立香的确切回答,晴明又望向意识到分别、想上前却困扰在复杂情绪里不敢踏出一步的两仪薰。

薰拥有人类的外表,也曾有人类的时光，看似很懂人类,但其实……她连自己的真实情绪都琢磨不清。

晴明有的是时间，可他却不想给两仪薰足够的反应时间去领悟真实情绪。

他等了那么多年，已经不想再等了。

安倍晴明：“舍弃令咒。”

“时间已经到了吗？”感觉到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双爪，两仪式回头对她露出温柔笑意,“薰。”

“下一次尝试把我召唤出来的「实验」吧。”两仪式伸手搭在薰的龙爪上，“我也想亲眼看一看，薰所在的世界。”

两仪薰垂下脑袋，看着两仪式开始灵子化的身体,化回人身认真道：“我会努力的。”

她的手背上其中一枚代表「saber」的令咒亮出光芒，而后快速褪色……

？！

太宰治震惊地盯着两仪薰手背上的令咒。

竟然有两枚！？

“幸好这次的圣杯战，只是个虚假之战。”摩西轻声开口。

若是真认真打起来，还真的胜负难料。

不过，那一定会是汗快淋漓的一战。

想到这点，摩西又道：“忽然又不觉得那么「幸」了。”

按照所罗门话语中提及的步骤，太宰站起身，抬高带有令咒的手背，将其朝向安倍晴明。

他留意到两仪薰又恢复龙身，重新回到晴明身后，不由好奇：“你是「安倍晴明」的御灵吧？”

两仪薰点了一下脑袋。

“御灵……是从属于阴阳师的伴生灵吧？”见两仪薰点头，太宰更觉疑惑，“可你现在成为他的master，这从属关系不就反了？”

其实，真正让他好奇的是，为什么安倍晴明会甘愿成为自己御灵的servant？

不过，这个问题答案的实质就和之前他好奇迦勒底，却不想让他们告诉自己迦勒底到底是什么一样。

正因为不懂其质，才能保持住对它的好奇。而这份好奇，又会转化为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动力。

虽然他早已拟定好计划，回去之后……也马上就要执行这个最终计划。不过——

能够在这最后一刻，带着这般有趣之事离去，多少可以减轻痛苦。

两仪薰与安倍晴明对视一眼，就见晴明回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论是倒过来还是正过来，都是一样的。”

“「倒过来还是正过来」……”太宰治重复一遍之后，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就被晴明往嘴里塞了大把的糖。

「倒过来」或是「正过来」的关系都是一样，就是否认自己所言的「从属」关系。那也就是说——

他们之间的关系，要比「阴阳师与御灵的从属关系」还要亲密。

看着对面悄声无息就秀了他一脸的两“人”，太宰治表情微妙。

“晴明。”所罗门无奈，之前认识安倍晴明还是孑然一身时，就特别喜欢在不经意间聊到御灵。

而今御灵在身边了，他怕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让人知道自己与御灵之间的关系有多好。

听到所罗门的呼唤，晴明喟叹一声，抬手做出撕拉某物的动作，便切断了太宰与摩西之间的关系，将摩西送出局。

对上两仪薰不解的视线，晴明笑着解释道：“这个能力会直接将英灵送出局。因而，在知道你想和saber多待一会时，我没有出手。”

晴明用他的温柔守护着两仪薰，就和以前在平安时代，薰在不经意间，悄声用温柔守护他一般。

用温柔回以温柔。

“晴明。”所罗门轻咳一声，“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打断你们的，圣杯要降临了。”

晴明伸手覆盖在两仪薰的爪子上，在她微微睁大开始抗拒之前，将令咒强行剥离。

“照顾好自己，我在「那个世界」，等着你来。”晴明最后嘴唇动了几下，声音全部消散在一片金色的灵子中。

两仪薰看懂了晴明最后一句话，她怔在原地。

“伊修塔尔！”在晴明消失瞬间，洋馆幻术与所罗门投影一并跟着消失，所罗门的声音通过藤丸立香手环输送到他们所在世界。

此前在废墟中坐下谈论的众人，在刚刚之时，已全都站起身。

“知道了！”伊修塔尔拿出早前所罗门交给她保管的宝具，砸向洋馆正中——

一片莹蓝色的光芒炸开！

洋馆地底的「宝藏」瞬间展现在众人面前。

是由众多藏书构架而成的阵术！

阵术生效，圣杯当即显现在洋馆上方。

抬头看着金色耀眼的杯子，太宰微微眯起未被绷带遮住光线的鸢色眸子，“这就是……”

魔术师们拼尽全力，想要夺得的「万能许愿机」。

两仪薰历经两世，对于圣杯一点都不陌生。甚至在平安时代还曾见到过一次。

只不过，那个时候由芦屋道满召唤出来的圣杯，与眼前这个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