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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的时候青碧就高高兴兴地进屋来要和沈阁乔说话。
沈阁乔近来嗜睡,青碧进屋来的时候还卷着被子睡得香甜。长长的睫毛垂下一片阴影,皮肤奶白细滑,一看就想让人捏上几把,精致漂亮的像个瓷娃娃。
青碧在床旁认认真真地看了会儿她家小姐,然后决定把她叫醒。
“别睡啦别睡啦,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怎么还睡呢。”
沈阁乔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她,明显不想起床的样子。
青碧要去掀沈阁乔的被褥,却发现被褥被她死死地卷着,拖都拖不动。
青碧一直服侍沈阁乔到大的,在起床这件事上跟她斗智斗勇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知道怎么让沈阁乔迅速起床。
她伸手去捏了沈阁乔的鼻子,没过几秒沈阁乔就睁开眼睛瞪她。
“青碧你干嘛呀...”沈阁乔迷迷糊糊地说话,刚醒来嗓音都变得格外软萌几分。
这种软萌程度青碧一个能打十个,她又去揪了沈阁乔的被子,兴高采烈地说话:“今早我听到消息,说是王爷在邱县一带行军的时候,顺带铲除了当地的一些恶霸和土匪势力,将他们掠夺来的珍宝部分发回百姓,部分收归国家。百姓都夸王爷呢,听说皇上也很高兴!”
沈阁乔听着,但好像没什么反应,垂下睫毛低着头的样子,青碧都不知道她是在思考什么还是只是睡着了。
“小姐?”青碧试探性地叫她。
沈阁乔应了声,只是眼皮都懒得抬,“我听到了。”
当初南下征战太子、徐雍仲和徐雍礼是兵分三路南下的,徐雍礼能够铲除土匪赢得民心,想必其他两位也会有相应的行动。青碧这么高高兴兴地进来和她讲,说明在百姓间流传的版本里,徐雍礼的功赏是大头。
这么一来,朝堂中支持徐雍礼的人自然高兴,反对他的人自然也是怀恨在心,比如像翰斯王这样的存在。
沈阁乔估摸着翰斯王近来肯定是想努力去抓着点徐雍礼的把柄或是软肋。
而她,就是那个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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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阁乔洗漱完后搬了把藤椅出去晒太阳。
近来京都一向是沉沉的阴云天,难得今天出了太阳,不算暖的光从树梢间投下斑驳的光影。有风的时候就一转变了模样。
沈阁乔躺在藤椅上视线远眺,不去管身旁神色显得有些纠结的七歌、九歌二人。
她躺了好一会,才听见七歌开口说话了。
“王妃,有关昨天库房里关着的那个男人,九歌和我决定还是告诉您真相。”
沈阁乔“嗯”了声,直起身子听他们讲话。
关于那个男人,事情还要追溯到徐雍礼大婚那天。
王府内难得张灯结彩地热闹一回,所有侍从都喜气洋洋地等着沈阁乔的轿子抬过来,虽然他们对于沈丞相只把二小姐许给徐雍礼的决定很是不满,但王爷娶亲到底是个高兴的事。
只是所有人,包括徐雍礼,都未曾料想到会有人在大婚那天设下局行刺徐雍礼。
所幸侍从们高兴归高兴,喝酒归喝酒,还是没忘记自己的本分。
只是那些刺客猝不及防地突然冒出,个个武功高强、手段狠辣,直逼徐雍礼要取他性命。最开始的时候徐雍礼甚至落入一对三的局面,等侍从们赶到和徐雍礼一并处理那些刺客时,他已经是负伤作战。
库房里关着的那个男人,是那批刺客里的一个,也是唯一留下活口的一个。
“根据那个刺客身上的刺身与携带的玉佩,大概能判断是翰斯王派来取王爷性命的。”七歌顿了顿,又补充,“可是我们实在想不明白王爷都已经知道刺客是由翰斯王派来的,为什么要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这种事不是拖的越久,打压翰斯王的可能性就越小嘛。”
沈阁乔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笑了声,“王爷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或者是积蓄后续的反击力量,又或者可能是,那批刺客的背后除了翰斯王还有别的势力,故而徐雍礼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具体是哪一种沈阁乔现在不得而知,但她想她很快会知道的。
七歌和九歌在一旁点头,他们自然无条件相信王爷。
同时,他们也用一种钦佩的目光看向沈阁乔。他们原先以为沈阁乔不过是个需要他们保护的娇弱女子,可她昨天能够准确无误地感知到暗门的位置,看到暗房里关着的男人也不过只是片刻的惊慌,而今天听到他们所说王爷在大婚之日遇刺的事也是一副早已得知的样子。难怪能让王爷嘱咐他们好生保护着王妃。
沈阁乔听完他们的话后又躺下了,眯着眼睛感受照射下来的阳光,似乎一切都胸有成竹的样子。
过了半晌,沈阁乔懒洋洋地开口,“下午我去一趟陈尚书那,你们到时候随着青碧去丞相府。”
“啊?”
七歌和九歌皆是一愣,想开口劝阻沈阁乔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闭上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
翰祁王妃睡眠质量还真是好啊。
日夜守着王妃的两人在一旁带着羡慕的眼光看向沉沉睡去的沈阁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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