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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明月圆夜,万家团圆时。画舫上二人仿佛有说不尽的情话,夫妻之间的蜜意仿佛比盘中月饼更加甜腻。
远处岸上有孩童提着灯追逐嬉闹,其中一个粉雕玉琢的孩童突然停下脚步,像是看见了新鲜事物一般指着湖面上的画舫,向身后的大人寻问。
“爹爹,湖里怎么有人?”
“那是画舫,许是贵人在湖中赏月吧。”
月光洒在窗沿,湖畔一侧楼阁中有两名衣着华贵的男子凭栏对坐,两人举杯对碰,相视一笑。
玄衣男子放下玉杯,蓦地轻嗤了一声。“我以为四弟不会插手这些事情,没想到此次你出力还不少。”
对面身着月白的男子亦放下酒杯,微微垂下眉眼,“二哥言重了,我只是在为七弟……讨一个公道。”
“公道?”
玄衣男子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紧接着沉吟了片刻才道:“就当你说的是真话吧。如今朝中只剩你我,你不想掺和也不可能了。”
“二哥,中秋佳节、良辰美景,何必谈论这些凉薄之事。”身着月白的男子眼中已有不悦,只因他方才低目垂眉,才没被对面之人察觉。
“靖安王。”玄衣男子的语气也不再友善,讽刺的话险些脱口而出,但到嘴边又忍了下来。他盯着靖安王的目光骤然一沉,若有深意地问:“梁先生替你医治先天跛足也有数年,你的腿脚可曾好转?”
这身着月白的男子便是靖安王,他听见面前人改了称呼,两人之间彻底疏离。
“娘胎里带的毛病,哪儿是说好就能好的。”他淡淡应道。
玄衣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延安王。他听罢突然露了笑意,“梁先生,可是一位高人。”
靖安王面不改色:“只是高人,又不是神人。”
夜色越见浓重,楼上如何诡谲云涌,外人暂且不知。
灯市上的游人渐渐散去,摆摊的商贩们也都收了摊各自回家。画舫上二人沾染了酒气,脸上皆是一片淡淡绯红。
直到外边的喧闹声逐渐停歇,画舫缓缓才停靠在岸边,谢杳扶着楚晴岚一同下了船,坐上了谢府的马车。
“今夜觉得如何?”谢杳垂下目光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妻子,楚晴岚的睫毛不时地颤动,看起来十分娇俏。
楚晴岚笑道:“身处闹市之中却格外静谧,也只有你能想出租下画舫赏月这种主意了。”
许是醉意上头,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穿过几条街巷,时有微风自窗沿钻入,谢杳清醒了几分。
“还有件事没与你说。”
楚晴岚抬起头望着他的侧脸,像是在等他接续说下去。
谢杳接着道:“文郡王明日便要启程前往封地,无诏不得回京。”
楚晴岚微微一怔,“这倒是桩喜事。”
话才出口,她却发觉有些不妥。这对于文郡王及其党羽而言可是天大的噩耗,只是对她而言……着实是喜事。
马车稳稳地停在谢府门前,夜里的秋风稍有些寒凉,于是谢杳从车上柜子里取了件披风给楚晴岚披上,这才挑开车帘扶她下车。
晚风一吹,两人本就没有多少的醉意登时烟消云散,楚晴岚就方才提及的事情不由得想远了些。
“前世文郡王熬过了众多皇子最终即位登极,然而如今才文治十三年他便败了……”说时,楚晴岚声音里夹着一丝迟疑。“这是不是说明,你的将来也能有所不同?”
“那是自然。”谢杳挑眉道:“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自己,我都不可能再走上前世的老路。”
*
京城处处灯火通明的时候,文郡王府里一片昏暗,只有书房里亮着一盏昏黄的书灯,显得格外冷清。府邸大门紧闭着,两列官兵驻守在外,光是凶恶的面相就阻隔了想要靠近的外人。
八月十五是团圆的时节,其他人或许在灯市与妻儿赏灯、或许在家中饮酒享清闲,这数十名时运不济的官兵却被派来驻守文郡王府,不能与家人团聚,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要说如今文郡王生母失势,附庸之人皆作鸟兽散,从前和他亲近的大臣官员都急着撇清关系,平日出门途径郡王府都恨不得绕道走……
树倒猢狲散,又有谁会在这大好日子跑来文郡王府触霉头?
陛下又何必让人严加把守。
官兵首领瞥了一眼月色,有些困倦地打了声哈欠,换了个姿势揣着手靠在门柱上。
“你们几个,打起精神来。”
两侧驻守的小兵亦是一脸的倦怠,被首领点了名心里还有些不服。您自个儿都这副懒散相,怎么好意思说咱们?
就在这时,郡王府外长街的尽头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霎时引起了门外官兵的警觉,那揣手靠柱的首领也神情严肃站直了身形,一手扶上腰间佩刀。
“什么人!”
随着远处那人策马疾驰最后停在文郡王府门外,把守的官兵都已打起了精神,首领怒目圆瞪,沉声呵斥。
“速速开门,本宫要见文郡王。”马上人翻身落地,抬手挑开斗笠边沿的轻纱,露出了真容。门前官兵见此皆脸色微变,下意识扭回头向首领望去。
首领的神情亦是一凛,“下官拜见公主,敢问公主何时回的京城?”
来人正是文阳公主,她今日晨起才接到密信,说庄贵嫔自太后千秋宴后就被打入冷宫,文郡王被关在府里,按陛下的意思,等中秋一过就让文郡王去往封地。
文阳公主说是在静安寺潜心礼佛,实际上心思还在京城内,与许多朝臣也暗中又联络。最近不知为何,以往亲近的官员都断了通信,她的人连连打探京中近况也没得到回应……原来是出了这样的大事!
听到这番传闻,她哪里还坐得住,换了身便装牵来快马就匆忙赶回京中。
文阳公主天黑前就已回到京城,只是她并未直奔文郡王府,而是先找上了文郡王妃廖氏的娘家,谁知廖老将军一听文阳公主造访,当即让人闭门谢客,还撂下话说会让廖氏与文郡王和离。
吃了一次闭门羹,文阳公主仍未死心,又登门找了好几位曾经交好的官员,得到的都是相同的回应。
闭门不见。
她绕了好大一圈,还是在观山楼窃听旁人议论,才得知这段时间京中发生的事情。
文阳公主敏锐的捕捉到他们的话语间有几处关键——母妃毒害七皇子东窗事发是谢杳参奏的,审问嘉云轩伶人以及戏台台柱倒塌之事都是由谢杳主审。
天色刚暗下来,她就找上了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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