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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侯爷不得不将思绪从往事中抽离,神情复杂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母亲,您为忠义侯府操持家务辛劳半生,是该好生休息了。”
老太太警觉,死死攥紧拳头盯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弑母不成?”
“儿子不敢。”楚侯爷低了低头,沉了声道:“儿子在安陵老家还有一处别院,紧挨着楚家祖坟。您与父亲分别已久,想来应是十分惦念,不如就回老家颐养天年,时常与父亲说说话也是好的。”
老太太哪里肯依,听罢便是一脸怒容,“安陵何等破败?那分明是乡野之地!你这是要我颐养天年还是要将我流放?”说着她颤颤指着儿子的鼻尖,斥道:“你这孽子为了一个女人对生母不孝,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楚侯爷的脸色微变,望向老太太的目光里竟掺杂了些许厌恶。
安陵是楚家先祖发家之地,虽偏远穷困了些,但也容不得外人贬低。老太太嫁到楚家大半辈子,按说已是楚家的人了,此时却这般出言不逊,可见她从未将忠义侯府视为自己家。
楚侯爷冷了脸,不复从前客气恭敬,“为母先慈,为子方孝。您不慈在先,便休怪儿子不孝了。”
“孽子!”
“砰——”
老太太气急,抄起茶案上的白瓷茶盏砸向他,茶水溅了楚侯爷一身,还有几片茶叶残余挂在他衣领上,那可怜的茶盏则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父亲!”楚晴岚下意识惊呼一声,抽出袖中的手帕上前去替父亲擦拭额边茶水,再掸去衣襟上挂着的茶叶。她敏锐地发觉水渍溅到的地方微微发红,显然老太太砸下来的茶水温度不低,她赶忙推门超外边分附一声,“去请大夫。”
老太太也意识到伤到了儿子,脸上闪过惊诧,按着扶手便要站起身。楚侯爷抿着唇,拳头一紧,眉眼之间尽是隐忍。老太太张了张口,关切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母亲累了,早些休息吧。”楚侯爷抬手拍了拍被溅湿的衣领,起身便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走到门边才突然停下来,声音淡淡道:“这两日儿子会让人替您收拾行囊,待天气再暖和些便送您去往安陵。”
楚晴岚望了一眼老太太如遭雷劈后颓废的神情,在心底暗自嗤了一声,随即跟上了父亲的脚步。
出了门外,谢杳看到两人的身影便走上前来,朝楚侯爷拱了拱手道:“方才听见岚儿吩咐请大夫,可是父亲身子不适?”
楚侯爷虚弱地摆了摆手,像是对颈边烫红的伤处毫不在乎。“没什么大碍,今日让贤婿看笑话了。天色不早,晴岚还怀着孩子,你们小两口早些回去休息吧。”
谢杳看向楚晴岚,显然是看她的意思。楚晴岚犹豫了片刻,上前去挽住了谢杳的手,随后朝着父亲颔首欠身,“那女儿先回去了,父亲待会儿还是让大夫看看。”
楚侯爷有些心不在焉,摆摆手让人送他俩出了侯府。
坐上马车之后,谢杳问起他们在屋里说了什么,楚晴岚便从头到尾转述了一遍。
“楚家祖坟在安陵?”
“嗯。”
谢杳眉头微蹙,“那为何你母亲葬在京郊白龙山?”
提起此事,楚晴岚神情不可避免的暗了下来。“老太太说母亲命带不祥,不能迁入安陵。”
谢杳略有不屑,嗤笑道:“我看是她害怕报应不敢百年之后相见吧。”
楚晴岚突然眉心一动,转过头睁大眼睛看着他道:“你说,若是劝父亲将母亲迁回安陵……”
谢杳一想救猜到了她的打算,不禁笑出声来,“让老太太整日守着自己谋害的亡人,恐怕要寝食难安了。”
五月,端阳刚过便有消息传来,张氏在狱中自尽。
楚晴岚听罢便罢了,在牢里待了半个月,想来张氏也吃了不少苦头。倒是谢杳对此略有不满,死了便是解脱,活着才是对她的折磨,这么容易让她解脱,牢里那么多狱卒是干什么吃的?
但人都死了,总不能为一个废了的妾室追究衙门的失职吧。谢杳握着亲信送来的信件,目光停在‘服毒自尽’四个字上,若有所思。
“查还是要查的,张氏入狱时可没藏毒,是谁给她提供的方便?”
面前穿着黑衣的男子低着头应声是,得了令便退下了。
男子前脚刚走,楚晴岚后脚就提着食盒进了书阁,径自登上三层来到谢杳身旁,将炖好的糖水放在桌前。
谢杳抬头看见来人,脸上的神情顿时柔和了许多,握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道:“大夫都说了怀着身孕不宜操劳,你怎么又进厨房了?”
楚晴岚不满道:“炖个糖水算什么操劳,你把我看得太虚弱了吧!”
“我这是心疼你。”谢杳弯着食指刮刮她鼻尖,宠溺地说。
楚晴岚笑了笑,没多做争辩,侧过身舀一勺糖水直接堵住他的嘴。
“对了,过两日随驾东巡,我把你喜欢的几件常服都包好了,官服要带上吗?”
谢杳咽下糖水,舌尖还遗留着一丝丝甘甜,心中顿觉温暖。闻言,伸手搂住了她肩膀道:“保不齐半道受命办差,还是带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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