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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正侃侃而谈的一桌人顿时静了下来。
场面的尴尬程度仅次于有人在ktv对着话筒放了个屁。
“神经病啊!”
过了好久,邻桌的学生终于反应过来这句“吵死了”是冲他们来的,满脸疑惑地反击了一句,顺带飞来好几刀白眼,“我们说我们的,关她什么事哦,那个阿姨是葫芦娃吗?耳朵这么灵!”
俞南晓:“……”
好吧,是她理亏在先。
并且介于和对方已经是需要用“阿姨”这个称谓作区分的年龄跨度,拉开战线多少显得小家子气,于是乎对方一拳柔柔打在了棉花上,连反弹的力道都稍欠。
空气冷却了下来。
但话题总算是没有再继续了。
俞南晓见好就收,把手缩了回去。
不动声色地环视周围一圈,大家的脸上摆出了心照不宣的尴尬,一时间整个茶馆只有零碎几声杯子碰撞茶碟的脆响,安静来得有些不同寻常。
还有人夹杂着意味深长,多看了她两眼。
这声喝止来得是挺无理取闹的。
但她就连辩解都无从开口。
何颂嘴唇张了张,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沈路安抢先开了话口,像是给陷进沼泽的车轮微微施了点力,就把这一段小插曲轻巧地翻了篇。
但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的不自在几乎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虽然必要时她能很不要脸,但大概是今天状态不佳,愣是扯不出一点死皮赖脸的韧劲。
何颂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
茶杯一推,他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们稍后还有点事,今日就先行一步了。”何颂环视一周,饱含歉意地向众人辞行,最后将视线重新落回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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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从逼仄的室内逃了出来,等重新呼吸到流动的空气时,俞南晓用力地施展了一下双臂。
何颂走在她的后面,脚步稍微快一点,走到了与她并排的位置。
“这是在拥抱大自然?”
俞南晓冷冷地道:“阿姨我年纪大了,坐久了活动活动筋骨,你有意见吗?”她在“阿姨”两个字上意有所指地加强了重音。
“不敢不敢。”何颂斟酌了一下措辞,这个微妙的停顿显得接下来说的任何话都显得刻意。
俞南晓打开车门的手下意识地微微一滞。
半晌,她似乎听到他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
“其实也没关系的。”何颂说,“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我——”
话没说完。
打断他的是重重的摔门声。
两个人并肩坐在车里,这个时候,俞南晓是看不见他的表情的。
但这并不妨碍她突然有点胸闷。
像她这种极度随心所欲又自私得明目张胆的人,自诩没什么道德底线,但凡头顶上落下什么无妄之灾,保证是第一个拎着裤子出逃的那个,就更别提想要守护世界和平庇佑苍生了。
让自己活下去吧,你顾不上别人的,人各有命。
但是就那一瞬间,甚至可能何颂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他下意识流露出来的悲伤,会让她没来由的心慌。
像是在日光的映射下近乎透明的茎脉,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易碎感,仿佛再炙烤久一点,就要蒸发成两三道寂寂的白烟。
良久,她说:“好,就算我多管闲事,行了吧?”
说完,俞南晓撑着下巴看窗外,有一盏路灯冒着“滋滋”的响声,在断气边缘苦苦挣扎,她却突然觉得这盏灯炽得晃眼。
“我不是怪你的意思,今天你不是来工作的吗?你明明不喜欢这种场合,眼看都坚持这么久了……”何颂局促地用指尖挠了挠脸,眼神颇有些小心翼翼,再强调了一遍:
“我真没有怪你的意思。”
何颂感受到她在生气,却偏偏不擅长哄人。
俞南晓把头转了回来。
她说:“也就是今天业务没来得及开展成功,不过倒也无所谓了……”
何颂皱了下眉头。
“怎么会无所谓呢,这回岂不是白来了。”
“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俞南晓活动着自己的五官,极力使僵硬的笑脸复原成原来的刻薄,“不过我真很讨厌喝茶,比起喝茶我宁愿用板蓝根漱口,尤其是这里的茶还卖得天价,这真的不是用主办方的眼泪泡的吗?”
何颂乐了一声。
他手攥着钥匙,迟迟没有发动。
良久,他在她耳边小声低声道:“不过说真的,谢了。”
“你跟我说什么谢,我会难过的啊。”俞南晓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肚子饿死了,走吧,真谢谢我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你请我去哪里吃点?”
何颂说:“那就得看你了吧?反正我的提议都会被你嫌弃。”
“吃什么都可以吗?”
“看在某人今天诸事不顺的份上。”又是习惯性思考的动作,然后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趁我还没后悔之前,快带路。”
“yes,那我就不客气了!”俞南晓立刻喜滋滋地打开地图软件,方才的阴郁一扫而空,生怕对方反悔似的重复了一遍,“是你说的,吃什么都可以啊!”
何颂笑了笑,应了声好。
系好安全带,又感受到上衣口袋震动了两下。
他掏出手机,是来自沈路安的一条微信:
“刚刚那位俞小姐的微信,方便推给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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