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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天地寂静,四下无声。
连呼吸都倏地扩音,无限拉长。
还是丛栗率先开口,语气有些不太确定,“你是那天那个……”
看着这迷人的发型,这销魂的穿搭——
原谅她需要用一个问句,来把面前的睡衣大叔和前段时间的街拍模特联系起来。
沈路安表情有点僵,过了好半天,才憋出来一个“是”。
丛栗多看了他两眼,没睡醒的沈路安敏感得异于寻常,“看什么,我应该穿着貂皮大衣,脚踩黑皮鞋,盛装出席这次到垃圾活动么?”
对方淡淡看他一眼:“我可什么都没说。”
意识到自己反映太过激烈,沈路安尴尬地抓了下头发。
想起什么,他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沈路安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遍。
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也是家居服外面套个外套,家居服还是毫无可取之处的最朴素款式,唯一强点的地方就是套了双运动鞋。
于是心下稍微平衡了一点。
他琢磨了一下,“住这?”
“嗯。”
“和男朋友?”
丛栗抬头看他一眼。
“和老公。”她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随即转过眼,把手里的垃圾袋扔了出去,一边说:
“最近搬来——唉!”
话说到一半,随着垃圾袋脱手的瞬间,丛栗整个人都愣住了。
脸上的情绪跨度不太明显,但是沈路安分明看到了和她手里的垃圾袋一起飞出去的,还有一枚亮晶晶的银色金属。
像是片钥匙。
果不其然,女人小声抽了口气,踮起脚尖,使劲往垃圾站里面探着脑袋。
往下看,一片深不见底,黑黢黢的洞口里只偶尔飞出来两三只苍蝇。
她的肩膀塌了下来。
沈路安很快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觉得有点好笑。
他打趣道:“怎么,把钥匙给丢了,看见我就这么激动?”
丛栗没有搭理他,一张本来就惨白的脸上现在更显了几分颓色。
沈路安跟她擦身而过,把手里的一袋黑色垃圾轻飘飘地往里面一扔,转过身,发现她还定定站在原地,两只眼睛若有所思地望向洞口。
他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背趿着拖鞋又要离开。
原谅他实在不太想管已婚妇女的闲事。
乍暖还寒。
三四月的天还有点冷,即使裹着一层外套,寒气也能另辟蹊径,顺着领口灌进来。
他往前走了几步,又突然想良心不安似的,浅浅吸一口气。
转身。
也许就是突然的心血来潮,别的原因他不愿细想,对她说:“我家就在这附近,要不要来坐坐。”
丛栗淡淡看着他。
见她还犹豫着,他有点无奈,只沉下心来解释:“本来我也不想管,但你是何老师的朋友,刚巧我也和何老师有点交情。”他挑了挑眉,“这样解释,你会不会好接受一点?”
他难得收起了轻佻的口吻,换上年长者的语重心长。
丛栗小心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无人答复的拨号依旧没有回音。
抬起眼时又撞见那虫蝇乱飞的垃圾口,轻轻叹一口气。
她声音小小的。
“那就打扰了。”
沈路安家没几步远,欧风式的建筑,整栋屋子都透着高贵的气息。
只是进屋了之后才发现比她想象中的空旷许多,家具之类相当精简,偌大的房子算不上很乱,但也绝对称不上整洁,入眼可见的位置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物。
入门左手边的厨房,方便速食堆了一滴,可见屋子的主人素日里深居简出。
丛栗收回目光,安静地坐在沙发一角,沈路安也没觉得家里乱得有多不好意思,给她倒了杯水。
也不坐下,就倚着她视线斜对面的那堵墙,双手抱着手臂,像是与她拉开战线的对垒两军。
他随口问:“你是学生?”
“博士。”
“嚯,那还挺厉害啊,工科?”
“历史。”
沈路安想起她上次去给何颂帮忙,轻轻嗯了一声。
丛栗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玻璃杯,但并不喝。
她不是很适应跟陌生人同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但沉默好像又更糟,想了半天,开口又将问题抛了回去,问:“你又是做什么的?”
沈路安侧过头来看她,“想知道?”
“嗯。”
其实她并不是太感兴趣,她对于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实在是提不上更多的兴趣,哪怕和对方在短时间内有了两面之缘,她也完全不觉得这是缘分。
哦对,更何况这两次下来,她不是丢耳夹就是丢钥匙,如果非要说有缘分,那也是孽缘。
沈路安眼睛轻轻落在对面正捧着水杯的女人身上。
她表情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表情,白瞎了一张聚集了分明五官的脸。
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脊背挺得笔直,除了眼神偶尔会落在头上高悬的钟上,就连呼吸都是轻的。
像一串写着甲骨文的暗号,他完全看不明白。
沈路安活动一下身体,漫不经心地说:“不如你猜猜看?”
丛栗从头到脚打量了他此时此刻的穿着,第一次出现了比较复杂的表情。
“你工作不出门么。”
沈路安想了一下,“好像是不怎么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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