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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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其实我觉得放她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皇上如果把她圈禁在这里，让她一辈子面对着四面城墙，迟早得发疯。”

沈欢喜认真地说道，她忍不住和秦如玉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将她放在秦如玉的位置，后半生只能在那处角落里苟延残喘，再也见不到外面的天地，这比让她死了还难受。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皇上却不想让她离开。”战亭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皇帝跟她说的那番话，她就觉得心痛难耐。皇上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自己的爱明明一点都不比秦如玉少。

看到走神的战亭芳，沈欢喜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皇上还跟你说了什么吗？”

战亭芳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她才没跟她说皇帝刚刚跟她说的那番话，她摇摇头，道了一声没事。沈欢喜知道战亭芳心里有事，但她最终还是没强迫她说出来。

直到夜幕降临时，沈欢喜和战亭芳却被外面的动静吵醒。“走水了，走水了，快来救人呐！”

警惕性强的战亭芳一听这声音，急忙拉起睡得迷迷糊糊的沈欢喜，两人走到外面一看，走水的方向赫然就是秦如玉身处的寝宫。

两人对视一眼，沈欢喜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姐姐，你猜会不会是她蓄意纵火，想要自杀？毕竟皇上今天拒绝了她，她想以死逼迫皇上同意，或者想要一死了之，都有可能。”

战亭芳摇了摇头，“事情还没定夺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妄加猜测的好。”

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一个晚上，甚至惊动了处在佛堂的太后，太后连夜出动，一大群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秦如玉，太后急得团团转，指着那群太医说道：“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必须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安全地生下来，否则哀家要了你们的命！”

太医战战兢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后，臣定当竭尽全力。”

而皇帝却全身疲惫地守在秦如玉床前，战亭芳想上前安慰她时，沈欢喜却拦住了她，“姐姐，这时候你还是不要上去的好，太后正处在愤怒当中，难免会把怒火转嫁到你身上。”

然而战亭芳却没有听她的劝，她走上前，把手搭在皇帝肩上，太后见到她后，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哀家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处置秦如玉，可哀家却知道其中有你的原因，你们两个女人闹矛盾，为什么要带上哀家的孙子？倘若哀家的孙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给哀家的孙儿陪葬吧！”

在一旁的常径白看不过去，他安抚太后道：“皇祖母，这事跟她没关系，我们谁都不知道娘娘的宫里为什么会走水，事情还没调查出来之前，皇祖母怪错了人那就不好了。”

太后却冷哼一声，虽然她不知道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却知道是因为战亭芳的原因，皇帝才会处罚秦如玉。

“皇帝，我不知道她究竟犯了什么错，让你下旨将她这后半辈子都软禁在这后宫里，可不论她犯了多大的错，她的肚子里都有你的孩子。倘若今天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这辈子都会活在愧疚当中。”

她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转动佛珠的频率越来越快，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然而太医们却还是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