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萧烨的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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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小组的表演都结束后，大家一起站上了舞台，等着公布每组第一名的票数，再累计小组票数，才能知道哪一组会是最终的赢家。

对于台下的五百名“制作人”们而言，她们只需要欣赏十二场演出，从声乐、舞蹈、说唱每一类表演的四个舞台中，选出最多九个自己喜欢的练习生，一共可以投出36张票。

但是很少有人会投出全部36票。大部分抢到演出票的，都是各个人气选手的粉丝——毕竟这演出票，是靠前期打投和购买节目赞助品牌产品，才能赢得或者抽奖获得的。还有一些实力较好的经济公司，因为送了艺人来参赛，手里也会有部分表演票，会特别分发给自家参加选秀的艺人后援会或者职业粉丝，来保证现场的结果。为了防止自家爱豆被别家分票，反而不能赢得比赛，许多粉丝对于投票都很吝啬，并不会把全部票数都用完。

比如说柳晴的粉头，就一直在呼吁大家除了投给柳晴之外，不要投给任何其他人。张艺璇的后援会倒是聪明很多，认为自家爱豆参加的说唱组，那么除了说唱组只能投给张艺璇一个人外，其它组类倒是可以随便投，甚至会和其它后援会的大粉互相换票。比如说，联络一下vocal组里和张艺璇关系很好的唐糖家的后援会，承诺把票数给唐糖，换唐糖家在投说唱组时也只投给张艺璇一个人。

这样互相之间一“运营”，比赛的结果就变得扑朔迷离了。有许多来看表演的散粉和路人粉，或者没有换票全凭个人喜好的人按现场表演的观感投票，也不排除有些人现场被表演感动爬墙了别家，但也还是有许多人投票时是不根据现场结果来定的。

比如说乔欢这一组，宁超表演进步很大，但是现场表现其实比不上樊樱，但樊樱只有76票，宁超却有101票。

也因此，完全没有办法估计每组留下的第一名到底可能拿到的是多少票数，留足了悬念。不单是台上的练习生们紧张期待，台下的制作人们也都翘首以待想看自己支持的小姐姐到底能不能拿到足够的加票。

最先公布的vocal组的结果，总票数最高的唐糖组一共拿了880票，其中唐糖得了235票——接近全场观众的半数了，这个数字远远超过了另外几组的第一名投票。唐糖一边开心地和队友一起蹦蹦跳跳，一边向着张艺璇挥手：“我赢啦，赢啦！”张艺璇向她比了一个大拇指。

随后公布的是说唱组的结果，张艺璇作为队长和c位，她的总票数在所有人里面最高，拿了310票，碾压全场，可大概是因为她光芒太盛反而衬得几个队友黯淡无光了，她的八名队友一共才拿到了321票，其中还有一个人只拿到了1票。加在一起，小组总票数只有621票，输给了小组总票数有720票的罗穗，即使罗穗本人其实只拿到了219票。罗穗那一组简直喜从天降，尤其是组里面评分低人气也差的那几个，比如说陈晨高兴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五万票的加票啊！她觉得自己终于苦尽甘来，不需要太担心自己在第一轮比赛就被淘汰了。

最后公布的是舞蹈组结果。乔欢让出了c位，个人票数还是吃亏，低给了原本专长就是跳舞的，a班的苏沫沫。苏沫沫有215票，乔欢只有197票。但是和罗穗她们的情况类似，乔欢的队员们总票数一共889票，稳稳地占住了舞蹈组的第一名。甚至于，是所有十二个表演分队里面，总票数最高的表演。

乔欢的队友们继罗穗组之后一起疯狂了，“啊啊啊”尖叫起来，个个都抢着要抱乔欢，最后抱成了一团。萧兰和樊樱更是激动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能得到五万票的加票让她们激动，而且这五万票是靠她们一起努力争取来的，而不是靠队内的a班成员或者人气成员一人拿大票数带飞全队，这让她们更有成就感。

散场后，大家纷纷去卸妆换衣服。乔欢内心也激动，面上却习惯性装出一副不慌不忙来，让别人先卸妆去休息，自己落到了最后慢慢平复心情。等她卸完妆又帮助卸妆老师收拾了满桌满地卸妆留下的垃圾和杂乱后，漫长的走廊里已经没有了别的练习生。

萧烨就等在这走廊里，拦住了乔欢，对她说：“你今晚的表现很好，整个队伍都被你带得很好，恭喜你。”

乔欢抬头看了他一眼，挑了下眉毛，并不搭腔，她现在心情好，不想和人起冲突，也不想和自己讨厌的人虚与委蛇。她侧身，想从另一边走开。

萧烨无奈又拦住她，问：“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你一直对我态度这么坏？我以为你应该不至于这么讨厌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