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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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欢出道也两个多月了，自己挣钱了还不能穿好一点吗？一件衣服算什么石锤啊呵呵！”

……

但是很快，就又有别的信息从不同的渠道里面出来。

“乔欢最近确实有新代言在接洽，而且说出来一定让人大跌眼镜。乔欢根本不符合品牌形象，品牌商要签她是因为股东指定。”

“灵光珠宝要有新代言人了，听说是一个十八线没人知道的寒酸小明星。”

“灵光原本的代言人是当年的选美王后，08-11年三年连续摘冠视后的赵兰芝。原本品牌是要保留双代言人，但是赵兰芝听说要来一个咖位气质都不如自己的十八线，决定要和灵光珠宝解决了。”

赵兰芝当然也是有粉丝的，可能没有爱豆粉圈里的粉丝那么疯狂忠实，但是数量极多。

自然就有那么一二三四许多个，跑去赵兰芝的微博那里问：“赵姐姐要和灵光珠宝解约了吗？灵光珠宝要有新代言人了吗？”

赵兰芝猛然看到这么多人问同一个问题，还以为是灵光珠宝提前和乔欢定了合约，要在网络上炒炒热度。

她当然从一开始就知道灵光要开发低价产品线，找乔欢来代言，还想要乔欢和自己有些合作一起宣传的事情。

赵兰芝也因此看过乔欢的照片和选秀时的直拍镜头，觉得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练过芭蕾舞气质也不错，是满意的。

因此，她也愿意配合宣传。

虽然纳闷为什么宣传前灵光和乔欢那边都没有和她打招呼，但是她自己十分好心且主动地回复了一句：“新代言人很漂亮哦！”

说这句话的时候，可怜赵兰芝——作为一个已经年过五十，虽然风韵犹存驻颜有术看起来还是美得不得了的一位女士，确实完全不了解网络，也不善于使用搜索。

赵兰芝甚至不太晓得微博上还有专门的营销号，就用来兴风作浪的捣乱。

她自己是实实在在不知道乔欢被营销号传成了靠睡上位拿代言，并且也是打心眼里夸了一句乔欢漂亮。

但是，营销号和水军是这样解读了赵兰芝的话：“不说别的只说对方漂亮，到底是什么意思，简直是明示了吧。”

就在赵兰芝的回复被刷上热搜的时候，最先暗搓搓发“q”的信息的那个八卦营销号，忽然删掉了自己所有曾与q有关的发言。

随后，营销号皮下小号又被别的营销号爆出来，那个小号在同一天早些时候更新了一条消息，写的是：“发财了，开心。”

这被当成了铁证，说明“乔欢急了，开始花钱公关了。”

网络键盘侠们也是懒于去自己搜索研究信息的真实性的，他们在这件事的逻辑上特别简单。

如果这件事是假的，你问心无愧，那又何须花钱公关呢？

你既然去拿钱买平安，就说明你心虚不敢正大光明的对峙，就说明这件事是真的。

一个偶像，明面上标榜自己唱跳俱佳工作拼命，勾的许多年轻人甚至未成年的少男少女把她当做偶像崇拜，实际上却在走歪门邪道，通过潜规则捷径来拿好处……这确实也让人觉得恶心。

键盘侠们跟着一拥而上。

这个时候，已经不再需要水军来带节奏了，被误导的民意会自然而然地，帮助水军和营销号去达成资本想要达成的目的。

哪怕这个民意，一开始的本意也是反对资本反对炒作的。

到这里为止，殷娜什么都不需要再做了。

她甚至可以翘起脚尖来，得意地躺在自己的沙发床上美滋滋地刷着微博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