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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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第一次，蒋素没有化妆，一脸素颜，憔悴但充满欣喜地冲到她的病床前，拉住她的手。

没说话呢，蒋素的眼泪就先流下来了：“吓死我了乔欢，幸好你醒过来了！医生之前说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最坏甚至可能脑死亡，吓死我们了。我们轮着班在你耳边喊你和你说话，想喊醒你，可是你就一直睡……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小素在乔欢面前，一直表现得镇定自若，还是第一次这样失态，说了一大串的话，却没有一句是乔欢觉得有用的。

乔欢艰难地开口问她：“萧……”

小素也没听清，只是说：“哦！对了！这病房一次只让进一个人，你姑姑姑父和你哥也在外面，我出去了，让他们轮着进来看看你。你别慌，没什么事儿，工作的事儿我帮你安排啊，你慢慢养病，醒了就好！”

于是乔欢又躺在病床上，接待了几位血亲。

最后大家都走了，就剩下她表哥韩尧坐在她病床前，问她要不要喝水，又问她想不想上厕所。

小素也好，姑姑姑父也好，进来都哭，哭得乔欢插不上话。

韩尧倒是没哭，只是眼眶红了一瞬罢了，但看起来情绪还算稳定。

于是乔欢也终于可以有机会说话了，她语速慢，声音哑，但一字一顿地吐字还算清晰：“萧、烨、呢？”

“我让他滚了。”韩尧说：“那个渣男凭啥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跟你说，这门亲事我不许，都是他惹出来的麻烦！”

乔欢的眼圈立刻就红了。

韩尧立时就慌了，急忙从椅子上跳起来：“你别哭你别哭，你一哭我妈又得骂我！我就说说，我让他滚他也不肯滚的，他就在外面，我把他喊进来陪你。”

萧烨终于又走了回来。

比起乔欢印象中萧烨最初的样子，他似乎瘦了一些，肤色也透着疲惫，但比起乔欢印象中萧烨最后的样子，他好歹不瘦弱，还是健康的。

乔欢迫不及地向萧烨伸出了手。

萧烨却把自己的手背在身后：“我手凉，不好碰你。”

“你、刚、才、已、经、碰、了，我、知、道。”

萧烨听懂了，明白她这是坚持要和他握握手的意思。

他面露迟疑。

乔欢本来就红着眼圈一脸委屈，此时只需要一眨眼，就有两滴泪落下来。

这可怜巴巴地样子，让萧烨急忙把双手都伸出来，捧住了她的那只手。

“别哭别哭。”萧烨说：“幸好你身上还戴着我送你的手表，那里面有个定位装置，我们其实很快就找到你了，人都抓住了，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