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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晚饭时间,陆三哥和他的客人,另在东北的洗尘楼开席。
秦管家怕这两姐妹再打起来,劝陆si姐回房吃,陆si姐就是不愿意;胖妈劝珍卿回房吃,珍卿也不愿意。
姐妹俩人就都在餐厅吃饭。
陆si姐的面前,摆了大碟的肉松蛋糕和桂花莲藕,她还要保持一点骨感美,没兴趣再吃其他的菜。
珍卿既不爱吃蛋糕,也不太喜欢甜食,她面前就摆了两小碟的肉松蛋糕和桂花莲藕,还有另外两个中式菜。
这时候胖妈又挤上前来,给珍卿端了一小碗凉拌黑豆腐,跟珍卿说:“五小姐,这是我调浇头拌的,你尝尝看入不入味。”
这黑豆腐切成了丁,珍卿就用勺子舀着吃,吃了感觉相当不错,就扭头跟胖妈点头,说了一句:“特别好。”
陆si姐看见就问:“胖妈,怎么没有我的?”
胖妈很直率地说:“四小姐,你不是不爱吃嘛。”
秦管家微愠地看胖妈,她要你就给她弄呗,这俩人才消停下来,拱什么火呢这是。
胖妈接到秦管家的眼神信号,就说再下去给四小姐拌一份。
吃完饭以后,珍卿已经甩开了烦恼。
她想起被踩死的圣甲虫,现在的状态应该是曝尸荒野,就找了花匠老刘,挖个小坑让它入土为安。
参加完圣甲虫的葬礼,珍卿就回到楼上房间。
眼见就快要开学了,珍卿把能想到的亲友师长,都满写了一遍信。
写完信,她就开始洗漱了。
二楼走廊北边的阳台开着,陆浩云靠在栏杆上,看着夜里的云岚,眼里浮着一些思绪。
他做了这几年生意,越来越意识到,办职业(实业)学校的必要性。
对于很多用人者来说,他需要的高端技术人才,要不就是找专业的洋人技术人员,要不就找有西洋教育背景的中国人。
中国的高等技术教育,相比西洋甚至东洋都落后。这种现状目前无法改变,可以先不管它。
然而很多行业所需要的中低端人才,却非得国人自己培养不可。
但事实是,中国的职业教育还不够广泛。很多企业主雇不到合适的人才,只能自己从头开始培养。
而很多求职者既不识字,也没学过专门技术。
他们想做工养家糊口,却只能从事简单繁重的体力劳动——就是这种工作机会也不充足。
兴办中等职业学校,对用人者和求职者,都是大有利益的事。
陆浩云打算,先办一个纺织学校试一试水。
今天,他请来谈事情的两人,邹桂梁和他合办了一家棉纺厂,而胡先甲是他们厂里的顾问,是德国回来的纺织学博士。
他们三人要共办一个纺织学校,今天会面,总算是敲定了办学的流程和框架。
陆浩云手上一支烟燃尽,见胖妈从五妹房里出来,问了一句:“五妹睡了吗?”
胖妈答说:“正准备睡呢。”
陆浩云举起左手看表,跟胖妈点一下头,就走过去敲珍卿的房门。
珍卿一听见敲门声,就知道不是胖妈。
她赶紧跑过来开门,就见陆三哥站在外面。
他身上有淡淡的香烟味儿,还夹着一点香水的味儿——其实说不清是香水,还是洗发膏的味道,反正挺好闻的就是。
她连忙叫一声:“三哥——”
陆浩云笑了笑,本想摸摸她的头,看见她穿着睡衣,必定是刚刚洗完澡,手举到半空又收回,跟她说:
“今天圣甲虫的事,我已经晓得了。是你四姐的不对,我会跟她理论,叫她跟你道歉。”
珍卿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三哥,事情过去就算了。我已经不生气了,千万不要再找四姐。”
就陆si姐这样的,脑仁只有核桃那么大,强迫她来道歉,她只会更加恼恨,这个小矛盾就结成大仇,何苦来呢。
其实,陆浩云自然也知道,叫惜音来道歉会弄巧成拙,他不过想看看这小丫头的反应。
陆浩云看懂她眼中的不以为然,知道她是真心不想让惜音道歉。
由此回想下午回家时,她回击惜音的那些俏皮话,一个污秽的字眼没有,却把惜音气得暴跳如雷。
从那些脱口而出的话语里,也可见这小妹机灵之外,还有一种掩饰不住的促狭。
一个真正愚钝木讷的人,连语言也是寡淡乏味的。眼前的这个小妹,显然不属此列。
她平常里沉默寡言,只是一种与世无争的假象,她心里很多想法和态度,碍于某些缘故,不会轻易表露出来。
陆三哥笑了一下,跟她说:
“听说你喜欢画画,三哥一位画家朋友,明日要办个人作品画展,三哥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珍卿立时眼睛一亮,画画这种事儿,本来就要多学多看多练习
。
看画展她是求之不得,连忙高兴得谢过三哥。
从很多小事上看来,珍卿感觉陆三哥对她,尽的是哥哥和父亲的责任,
而吴二姐,尽的好像又是母亲和长姐的责任。
继兄继姐这么细心和善,珍卿那警惕不安的心情,不觉间渐渐得到了安抚。
陆三哥笑着摸她脑袋,摸完了才觉得不该摸,该给她新洗的头发上,染上烟味儿了。
他自失地摇了摇头,说:“明天看完画展,若无别事,我叫乔秘书带你,到处逛一逛,想不想看电影?”
珍卿摆摆脑袋,很干脆地说:“不想。”
陆浩云讶然地问:“为什么?”
珍卿的一对眉毛,为难地动了一动,想一想说:“里面人太多,我不喜欢人多。”
才不是因为这个呢!
这时候的电影院,放的无声电影就不说了,卫生状况糟糕也不说了。
就说这观众的观影习惯很奇葩,坐在里面不好好看电影,却在那高声谈笑,不少人还喜欢走来走去。
观影习惯不好就算了,男女观众的座位分开,竟然还有二流子调戏妇女……
现在的这电影院,简直是修罗场模式,再也不想去第二回。
和陆三哥说完了话,珍卿就回到房里睡觉,不一会儿,就呼呼地睡着了。
夜里突然降温之后,先来风后来雨,那不大不小的雨,就淅淅沥沥地下到天明。
他们一吃完早饭就要出发了。
阿永举了一把大伞,把珍卿和陆三哥,都罩在里面,兄妹俩一起往外走。
珍卿低下头,看见湿黑的路面上,起落着她的黑色浅口皮鞋,还有陆三哥锃明瓦亮的黑皮鞋。
陆三哥腿长步子大,却配合着她一双小短腿儿的步幅,走得比较轻缓从容。
他光净明面的鞋面上,只偶尔会落上一点雨滴,没有落上一个泥点子。
珍卿默默地想,真是一个精致boy。
珍卿坐到汽车里面,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她昨天睡觉开着窗,谁知夜里突然降温,后半夜又是风又是雨的。
她可能有点着凉了,早晨起来头有点闷,鼻子也有点囔囔的。
等汽车出了别墅区,珍卿坐得虽然板正,却也注意看外面的景象——来海宁以后,这是她头一回下雨天出门。
草木多的地方,是连绵的墨绿色,地上浮着一层烟霭——有一种诗意而安静的气氛。
走到更热闹的街道上时,各种声音就丰富起来:
有汽车的喇叭声,有洋车的铃铛声,还听到红头巡捕,在用蹩脚的英语喊着什么。
有报童在屋檐下躲雨,还在殷勤地向行人兜售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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