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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三哥虽不爱吃那些油果子,倒还是很捧场地吃了不和。
三哥还说谢谢珍卿的好意。
珍卿见他头发也没吹干,虽说房里有暖气,还是不能打扰三哥太久。
她垂眸想了一想,赶紧叫了声“三哥”,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陆浩云听见这一声,诧异地回头问她:“什么事?”
珍卿看着三哥,问:“如果有一个人,跟你没甚交情,不太熟悉,却要给你送贵礼,你会收吗?”
陆浩云喝完水,重新回来坐下,听见珍卿这个问题,不由心思一动,稍一思索,就知道她说的是谁了。
跟他们两兄妹有关系,能劳动小五来说话的,也不过是她那个侄子杜远堂。
而且陆浩云昨天也听佣人说,一个叫杜远堂的人来过,是小妹招待得他。
珍卿看他漫不经心,但态度还很和蔼,没显得冷漠或反感,不由松了一口气。
帮人做这种事,真的太讨厌了。
陆浩云阅人无数,小丫头的紧张不安,他哪能看不出来呢。
他原本觉得,杜远堂这人虽市侩,难得还算乖觉,没想到这么不知所谓。
杜远堂大概以为,托小五转送东西给他,在同一个屋檐下,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他想不到的是,小五是个聪明的姑娘,聪明人更容易敏感。
更何况对小妹来说,受人恩惠不一定是占便宜,而很可能是负担。因为她总想着怎么还给人家。
心里转过的这些心思,陆浩云面上一丝不露。
他笑着跟珍卿说:
“生意场上拉拢关系,最平常的就是送礼。是不是要收他的礼,不在乎熟不熟,近不近,只要不是杀人犯、亡命徒,礼物收下也无妨,不喜欢转送别人就是。”
珍卿想了一想,老实跟三哥说道:“三哥,我侄子杜远堂,说你帮了他一个小忙,托我转送一架法国照相机。”
说着,她猛然站起身,说:“三哥,你等你一下。”
陆浩云看她蹭蹭蹭,开门又出去了,不到两分钟就小跑回来,她跑过来,把一个皮匣子,摆放在他面前。
陆浩云看着那皮匣子,也没有打开看它。只是拿到一边收放在柜子里了。
他回头见珍卿站在一边,黑黑的眼睛里,藏着一点不安似的。就听见她说:“三哥,我先回了,你把头发弄干,别着凉了。”
陆浩云一两步走回来,揽着珍卿在大沙发上坐,说:“头发不妨事,你别忙着走,陪三哥说说话。”
珍卿离三哥近的时候,心思总是有些浮动的。
陆三哥笑着问珍卿:“听说,你在杜家族里辈分大,好多看着你长大的人,都是你的小辈人。你这个远堂侄子,也是看你长大的?”
珍卿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远堂三侄子,一直在外省,我从有记忆起,不记得见过他。
“我今年来海宁,到永陵市赶火车,才是头一回见他。
“不过,他待我特别周到,跟他父亲和大哥、二哥一样,都很热肠细心,他老婆也很好。”
陆浩云眸光一动,给珍卿倒了杯热水,说:“原来是这样,你跟他们倒是走得近。”
珍卿抱起水杯,说:“玉琮他爷爷杜向渊——就是杜远堂的爹,是我太爷的嫡重孙。
“我祖父是太爷的小儿子,我太奶五十二岁才生他。玉琮他爷爷,跟我祖父差三辈,年龄却差不多。我们祖孙这些年,多亏他们家照应。”
陆三哥问:“玉琮是谁?”
珍卿就有点窘了,她竟然忘了,三哥不知道玉琮是谁。提起向渊哥就说成玉琮他爷爷。
她赶紧解释道:“他是我堂兄杜向渊的孙子,玉琮他爹是长子,玉琮一家,都在庄上服侍长辈。
“玉琮只比我大一岁,我们从小玩到大的,关系最好。”
陆浩云摸摸她,随意地问:“女孩子有交好的吗?”
珍卿回想一下,说:“在老家,只跟姑奶奶家的若衡姐,最要好。”
“那为什么只有一个最要好呢?”
珍卿想一想,说:
“乡下财主家的女孩儿,多半都裹脚了,想出去玩一玩,她们都跑不动。反过来,让我看她们做针线,我又怪没意思。
“庄户人家的女孩儿,倒是不裹脚,可她们大一点儿,就要帮着做活,没空玩。”
陆浩云心生怜爱,说:“以后三哥多带你出去,你多结识同龄的女孩子。”
珍卿不大热络地“噢”了一声,陆三哥摸着她辫子,诧异地问:“你不想多交朋友?”
珍卿适应了三哥挨这么近,也适应了他的气味儿,倒觉得自在许多,就老实说:
“有钱人家的小姐娇气,脾气也大,在一块容易闹意气,不小心惹恼了,还要费心思去哄她们,太操心了。”
再说了,她一个女孩子,又不用给自己找媳妇儿,结交那么多女朋友干啥?给自己当小姑子吗?还是给自己找嫂子?
她没觉得朋友少是坏事,她总能干点别的事消遣——从小到大都这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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