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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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他的理智逼迫他赶紧将谢晏宁放下,但他的身体却是不肯,两相抗衡,僵持不下。
末了,长期被驯养的理智终是战胜了被谢晏宁所诱惑的身体。
他万般小心地将谢晏宁放下,又变出了一支火把来,照亮了谢晏宁。
谢晏宁旋即映入了他眼中,谢晏宁一身的锦衣破损了无数处,从其中泄露出来的肌肤更无一寸完好,他料想谢晏宁定然受了伤,但他哪里能料想到谢晏宁竟是遍体鳞伤?
谢晏宁之所以会遭受重创,应当与先前夜间的异样有干系吧?
思及此,他心口却登时涌出了不合时宜的甜蜜,但这是不应该的。
谢晏宁虽是为了救他才只身犯险,受了一身的伤,但谢晏宁救他是因为他是谢晏宁的工具,而不是因为谢晏宁喜欢与他接吻,谢晏宁甚至不知其曾与他接过吻。
他定了定神,将那些乱他心神的画面压下,张了张口,欲要出言询问。
他明白自己并无资格关心谢晏宁,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师尊,你是不是很疼?”
谢晏宁凝视着陆怀鸩,启唇道:“你亦是体无完肤,是不是很疼?”
陆怀鸩摇了摇首:“不疼,弟子远不及师尊伤得厉害。”
谢晏宁向陆怀鸩致谢道:“多谢你除去了蜘蛛精。”
适才,陆怀鸩侥幸找到了一条密道,密道直通巢穴顶,他离出口尚有五丈之时,赫然有一只半人半蜘蛛的怪物窜入了他眼中——这怪物应当便是蜘蛛精了,同时又有谢晏宁的嗓音传来:“怀鸩在何处?”
他认定自己于谢晏宁而言,仅仅是一件称手的工具,工具坏了便坏了,再培养一件新工具便是了,就如同他的一众师兄,谢晏宁根本不会因为师兄亡故而有些许情绪波动,甚至为了测试新的刑具而活生生地折磨死了好几个师兄。
原来他是与众不同的么?他这件工具甚为合谢晏宁的心意么?
谢晏宁在意着他的生死,这个新鲜的认知教他欢喜得难以言表。
谢晏宁的修为分明远胜于他,他却极想即刻冲到谢晏宁身边去,让蜘蛛精无法伤谢晏宁分毫。
但他忍住了,冲动行事只能惹谢晏宁动怒,他必须伺机而动,杀了蜘蛛精,才能讨好谢晏宁。
由于蜘蛛精正忙于与谢晏宁周旋,他并未费什么气力,便将蜘蛛精一剑毙命了,极为容易。
他甚少得到谢晏宁的夸赞,并不认为自己做成了如此容易的一件事会得到谢晏宁的夸赞,更遑论是致谢了。
这是谢晏宁初次向他致谢,一字一字悦耳至极,将他震住了。
然而,他未及从震惊住回过神来,竟又听得谢晏宁似笑非笑地道:“你是在讥讽本尊修为不济么?”
他全然不知谢晏宁何出此言,半晌才意识到是他说错话了,他与谢晏宁同在蜘蛛精的巢穴内,却道“不疼,弟子远不及师尊伤得厉害”,由谢晏宁听来便是讥讽。
他“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头颅低垂,卑微地道:“弟子笨嘴拙舌,一时失言,望师尊降罪。”
谢晏宁是为了维持原身的设定才这么说的,他一点都不喜欢卑微至此的陆怀鸩,更不喜欢动不动便要向他下跪,求他降罪的陆怀鸩。
他顿觉心口发疼,不由自主地抬手抚了抚陆怀鸩的发顶。
陆怀鸩愕然,他年八岁便被谢晏宁带回了渡佛书院,但谢晏宁从未将他当作孩童对待过,自然不会抚摸他的发顶。
难不成师尊欲要拍碎我的头颅么?
他这般想着,却并未生出反抗之心,而是认命地阖上了双目。
倘若谢晏宁想杀他,他双手将这条性命奉上便是了,他这条性命原就是谢晏宁捡回来的。
谢晏宁全然不知眼前的陆怀鸩一腔的视死如归,收回手,道:“于姑娘恐怕有难,我们须得快些回去。”
不久前,他的结界已摇摇欲坠了,现下结界虽然尚存,但为策万全,还是快些回客栈为好。
陆怀鸩觉察到谢晏宁的嗓子愈加沙哑了,压根未将谢晏宁所言入耳。
谢晏宁见陆怀鸩迟迟不起身,将“扬清”从蜘蛛精后脑勺抽了出来,擦拭干净后,送入了陆怀鸩掌中,后又施展身法,右手一提陆怀鸩,向上而去,至巢穴顶,他方要抬掌拍去,偏生此时,他的双足竟是被猛地一扯。
猝不及防间,他的身体难免失衡,但左掌仍是拍得巢穴顶落下阵阵碎石。
不知是何物在拉扯他的双足?他垂首去瞧,却见一身着粗布麻衣的美人抱住了他的双足。
美人楚楚可怜,恳求道:“我是不幸被那蜘蛛精捉来的,幸好蜘蛛精还不及吃我的心脏,两位公子便来除妖了,还望两位公子能带我一道出去。”
说话间,美人的额角与面颊皆被碎石擦破,淌下了血来。
纵然他心生不忍,但这美人出现得着实太过蹊跷了,怕是有诈。
“你且将本尊的双足松开。”待美人将他的双足松开后,他落于地面上,继而细细端详着美人,美人并非妖怪,乃是一介凡人。
美人被谢晏宁这般端详着,羞怯地垂下了首去。
陆怀鸩亦端详着美人,心中不满:她竟然胆敢抱师尊的双足!连我都不曾抱过师尊的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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