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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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不确定的时候。”何憾生说着走到她身后，她感觉到后背袭来的温度。

“烟递我。”他环抱的姿势，在她后头撑着鱼竿，没有得空的手。

芊芊把烟喂到他嘴边，他含了去。

吸了一口，“没到这一步。”

她不受控制的想起红色连体裤，“我没问你。”

“你问了，没那么大声而已。”

芊芊败下阵，无法动弹。

“手抓着这里，线有动静就向前转。”何憾生手把手教她。

少儿不宜的画面被彬彬见到，他在一旁偷笑，芊芊察觉后把何憾生推开。

“宇宙上上，有□□，把它往我这边赶。”

彬彬与宇宙逮着一只肥硕的青蛙，围着它追赶，任它弹得飞快也快不过宇宙，后路被堵死了，慌不择路直直朝芊芊这边来，溅起烟花状的泥土。

何憾生原本带着芊芊一起避开，谁知她手一伸，把□□抓得结结实实，他却扑了个空，反倒落进水里，惹得彬彬捧腹大笑。

不知道是在水池外围还是本来也一点不深，何憾生撑着手仰卧在里面，身子还露出大半。

他仰头邪魅的模样，喊出一声：“宇宙。”

只见宇宙像得到命令似的，退后几步再一举向前，两只前爪扑在彬彬后背，一把把他拱了出去。

扑通一声，彬彬掉下水。

芊芊诧异宇宙听得懂何憾生的指挥，看着两人一狗在水里扑腾，把手里的□□跟他们扔在一起，拍着泥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过来。”何憾生向她捧了一瓢水，芊芊一惊，仍然敏捷地闪开了。

“好样的啊。”

这时宇宙又上岸，再次像个跳水运动员扑进池子，芊芊的注意力被它引开，腿上被人趁机踢了一脚，失去平衡。

何憾生把她抱了满怀，笑意盎然感叹道：“接住了。”

“你踢的我。”芊芊把水呼在他脸上。

“嗯哈，”他一脸不以为然，“谁让你不给我英雄救美的机会。”

芊芊咬着下唇，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

他长着一张蛊惑人心的脸，难怪即使有坏心也无法讨厌他。

“何憾生——”

“嗯？”

他们四目相对，身边容不下旁人。

芊芊欲言又止，何憾生默默等着她，只不过到离开，他也不知道她想说的话是什么。

后来鱼没见到一条，反而两大一小加条狗，像被从池塘钓上来的。

何憾生在后头抽烟，彬彬拉着芊芊先走了，不巧路上被一群小学生拦住。

“何致远，怎么又是你，你的头好了吗？”

彬彬似乎有些忌惮他们，绕道一边：“小婶婶我们走。”

“小婶婶？她就是你们家新来的小婶婶？”说话的是一个矮小但长相蛮横的小子。

“别理他们。”彬彬对芊芊说。

芊芊却有些不舒服，听了那话。

“这些人好像见过，刚来的第一天，在碰到你的街道口。”

“额…是的吧。”

“他们欺负你？”

她话刚落，身上被扔了一坨泥巴。另一个圆圆滚滚，鼻子眼睛挤在一堆的胖小子喊：“就是她，就是她打我妈妈！你们敢欺负我妈妈，我让我爸爸把你爸爸开除了！”

“我没有，是你妈妈总是欺负我妈妈！”

“那是你妈妈活该，狐狸精害人精！我妈妈说的没错，你小叔叔就是没人要的野孩子，还有你，你就是野丫头。”

五六个小孩一起从地上抓泥巴扔他们。

“害人精！”

“野孩子！”

“臭土匪！”

……

芊芊把彬彬挡在身后，看着他们：“我没有不跟小孩计较的先例。”

他们还不知道怕，于是芊芊随脚把地上的烂瓶子砸上胖小子的胸口，他被打倒在地上，吓得目瞪口呆。

幸好玻璃瓶没砸到头，地上也是松泥，不然他不敢想，一个大人竟然真的跟他动手。

“不是的，不是的……”彬彬奋力否认。

“杀人犯！你们一家都是土匪，是你们让我没有大伯，臭土匪，我要把你们关进监狱坐牢。”胖小子说。

“你闭嘴！！！我不准你这样说！”

芊芊拦住了彬彬。

“来呀，来打我呀，看我不把你的头打爆。”胖小子站起来挥着拳头，“你奶奶捡了一个宅星回来，你们家被诅咒了，你们一家都是杀人狂。”

“啊啊啊——我不是。”彬彬抓起泥巴狠狠扔过去。

在后面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何憾生解开宇宙的牵引绳，它立即像一道闪电冲过去。

“汪汪——”宇宙张着尖锐可怖的獠牙，凶猛的眼睛直愣愣瞪着那些小学生，跑过来比他们还要高大，丝毫不减速，逮着谁就吞了谁的样子。

“啊有狗子，快快跑！”

“小杀人犯发狂了，快去告诉黄梓萱。”

宇宙追得他们作鸟兽散。

彬彬松下来，哇哇大哭。

“你干嘛抓我，我要去打死他们。”

“你打不过他们。”

“打不过我也要打，他们说我爸是杀人犯，还骂我是小杀人犯，告诉黄芷萱她一定不会再喜欢我了。”

芊芊说：“你可以告诉黄芷萱，他们说的不是真的。”

彬彬听了哭得更大声了。

芊芊逐渐对这个家庭的秘密充满好奇。

她把他的脸擦干净：“你长得好看，就算是真的，她也不会不喜欢你。”

“真的吗？”

“带头的是谁。”彬彬被何憾生吓得全身一抖，他搞忘了小叔叔还在身后。

他低着头不肯说。

何憾生：“吓傻了？”

彬彬摇头。

“那就说话。”

“他们没欺负我……”

“放心，我不打小孩。”何憾生笑的样子十分诡异，“小孩能懂什么，你爸砍人那会，他们连受精卵都不是。”

彬彬迷惑地问芊芊：“受精卵是什么？”

芊芊想了一下：“你爸和你妈妈的结合。”

“那是什么？”

“就是你。”

“哦。”

彬彬顶不住何憾生的低气压，一五一十招了。

后来得知一切，芊芊才发现。

海啸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