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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路上紧赶慢赶的走了大半个月,沿途又遭遇了几次略为凶险的劫杀,但好歹是在中秋之前安然无恙的赶回了昱京。
他们到时天色才刚蒙蒙亮,马车穿过一条条人烟稀少的长街,悄无声息的停在了临安王府的侧门前。
一踏进王府的门,就有早已等候在门口的人管家和下人迎了上来。
“王爷,你可算回来了,”一个长相清秀看上去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红着眼眶走上前道:“我们都以为你真的……真的……”
“以为他真死了?”还没等宣璟开口,走在他们身后的林逸就摇着扇子跨进门道:“放心,你们家王爷祸害遗千年,没有那么短命。”
“你还有脸说!”那少年一看见林逸,立刻沉下脸怒道:“你早就知道我们王爷还活着也不告诉我们,连暗卫都没让他带一个,主持丧仪的时候还故意哭得比我们都惨,把大家都唬的一愣一愣的,你亏不亏心!”
“辰安,不得无礼。”宣璟轻声斥道。
被唤作辰安的少年委屈的看了宣璟一眼,到底还是恭敬的低下了头。
“我为什么要亏心?”林逸倒是一点也不介意,若无其事的合上折扇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笑道:“你懂什么!既然是做戏,自然就要做得逼真一些,真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那还能叫做戏吗?”
辰安抬手揉了揉脑袋,一边想开口反驳一边又怕被宣璟责骂,最后只好重重的“哼”了一声以示不服。
宣璟笑了笑,没再管他们,只是转头问着一旁的管家道:“平南侯府的人到了吗?”
管家道:“天不亮就到了,正在内厅候着呢。”
宣璟点了点头,转过身对立在门口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安珏道:“走吧。”
说完也没管人跟没跟上来,直接就抬脚往前厅去了。
“我的儿啊!”安珏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一路往前厅走,还没进门就有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妇人直直的扑了上来,把他撞得一个趔趄,险些从身后的台阶上跌了下去。
就在安珏刚稳住身形,准备把人推开的时候,怀中的中年妇人又语无伦次的哭嚎道:“我苦命的儿啊,为娘还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幸好上天有好生之德,见我们母子分离多年,天可怜见,这才又将你送回了为娘身边啊。”
意图推人的手僵在了半空,安珏站在门口茫然无措的看向宣璟,完全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宣璟轻咳了一声,看着一旁的平南侯没有说话。
“夫人,”平南侯云桓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轻叹了口气,半哄半拽的把人从安珏怀里给拉了出来:“你冷静一点,别吓坏了孩子。”
平南侯夫人被他这么一拉,这才看到宣璟还在一旁,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着实有些欠妥。掏出手帕擦干了眼泪,不太好意思的朝着宣璟见了一礼,目光却一直定在安珏身上。
“无妨,”宣璟很有风度的回了她一礼,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坐。”
“先前想着给你一个惊喜,便没有提前告知,”待众人都落了座,他才又看着仍旧一脸茫然的安珏开了口:“我来介绍一下。”
手心朝上往平南侯府的人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这是平南侯府的云侯爷,文悦夫人,以及云渺云小姐。”
又向安珏的方向示意了一下,看着平南侯府的众人道:“这便是我当年在临安有幸得以相识的那个小乞丐,”从袖中掏出一物,“也就是拥有此玉扳之人。”
安珏的表情在看到那枚玉扳时就由茫然转为了怔愣。
如果不是现在又看到它,安珏几乎都快要忘记它的存在了——那是当年照顾他的老乞丐临死之前才交给他的唯一的遗物,据说可能会与他的身世有关,后来被他压给当铺换成银钱给宣璟买了伤药。
“就是它,”平南侯夫人激动的起身几步抢上前去自他手里接过玉扳,眼眶一热,几乎又要落下泪来:“这便是我当年挂在淮儿脖子上的那一枚,”将里面展示了一下:“你们看,这上面还刻着一个淮字。”
安珏听完她的话,彻底愣住了。
玉扳内确有一个淮字,他记得很清楚,因为他当年刚拿到这枚玉扳的时候里里外外的仔细看过,因不识字,还曾特地将其描摹下来问过路边卖字画的书生。
“淮儿,”平南侯夫人拿着玉扳走到安珏面前,见他仍旧愣愣的看着自己,眼中泪光闪烁:“这些年……你受苦了。”
说完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夺眶而出,俯身抱住了安珏,语无伦次的哽咽道:“我是你的娘亲啊淮儿……都是为娘的不好,若不是我当年……若不是我当年一念之差,你也不会孤苦伶仃的流落在外二十几年……都是为娘的不好啊!”
安珏浑身僵硬的任她抱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对面同样眼含热泪的平南侯和云家小姐,又看了看一脸复杂表情的林逸,最后才又将无措的目光投向了宣璟。
“这是……?”
他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若是别的什么情况他是断然不会如此反应的。
毕竟他在生死难料的战场上待了许多年,早已能做到在面对那些突如其来的变故的时候保持着处变不惊,镇定自若的状态,几乎很少有这么茫然无措的时候。哪怕是当年在战场上被人围困,九死一生的时候,他也不曾像现在这般惶然。
因为这是他多年以来看似从不在意却一直藏在心底的心结。
“抱歉,”宣璟面带歉意的起身走了过去,亲自将平南侯夫人从安珏身上扒拉下来,扶回了原位:“此事的原委我还尚未来得及告知于他,所以他现在怕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夫人您,不如我们先将事情与他说明白了再言其他?”
“是啊夫人,你这般激动着实不能算是体面。”平南侯也起身往旁边移了一步,体贴的将她搂紧了怀里轻声安慰道:“来日方长,不必急在这一时。”
“好,好,你们说。”平南侯夫人在自家相公的安抚下一边掏出手帕擦着眼泪一边连声应着。
目光仍旧死死的定在安珏身上,眼中皆是快要满溢出来的欣喜若狂和温和慈爱。
于是,安珏就从平南侯的口中听到了这样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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