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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从安珏身后走出来,瞥了他一眼,抓过安珏受伤的手看了看,眉头轻皱:“来人,传御医。”
见人领命小跑着去了,才坐回了位置上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冯跃淡淡道:“你如今这差事,办得是愈发的好了。”
冯跃一僵,不自觉的头垂得更低,额上已沁出了些许薄汗:“臣……罪该万死。”
“倒也不至于罪该万死,”明德帝的口气还是淡淡的:“既是知道护卫不力,那便下去领罚吧。”
他甚至都没有说一个查字。
冯跃似是没想到明德帝竟然就这么毫不留情的处治了自己,愣了一下,才沉声应道:“是。”
立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宣璟像是瞬间想通了些什么似的,突然冷笑了一下。
好不容易忽视了地上那群还未清理完的尸体,在充满血腥的空气中站稳脚跟,扶着他的肩立在他身侧一直拿探究的目光在他和宣琅之间来回逡巡的林逸看见这一幕,不自觉的把脑袋往他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回事?是你安排的吗?”
宣璟转头回了他一个“本王看上去很闲吗?”的眼神,没有说话。
“那是宣琅?”林逸收回了手,掏出折扇有些诧异的往宣琅那边瞟了一眼:“可这个节骨眼上他突然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是因为自己就要当上太子了所以觉着这段时间过得太顺遂突然想不开打算作上一回死?”
宣璟还是没说话,只是将目光重新转回了明德帝身上,又冷笑了一声。
两人说话间太医已经到了,连礼都没行利索就被明德帝命令着去给安珏看伤。
有点失血过多的安珏苍白着脸色将手伸了出来,众人皆是一惊——许是因为方才去抓匕首的时候太过用力,他还在滴血的左手掌心此时一片血肉模糊,甚至隐约能看到隐在血肉模糊之下的一点森白之色。
见此情景,有例如林逸之流见不得血腥的人皆感觉到眼前一花,有些晕眩,下意识的转开了目光。
“我靠,他也太拼了吧!”林逸复又把手搭在宣璟的肩上闭眼缓了缓,没敢再往安珏手上看,只是对着宣璟嘀咕道:“我看着都觉得疼。”
宣璟没理他,脸色在看见安珏手上的伤时就立刻沉了下来,目光更是从落在了安珏那只受伤的手上时就没移开过。
林逸见他半天不接自己的话茬,睁开眼正想再说点别的,在看见他脸上的神情时别有深意的往伤口已经被包扎到一半的安珏那边看了一眼,啧了一声,识趣的闭了嘴。
待伤口包扎完毕,就在大家都在心里诚惶诚恐的等着明德帝宣布宴饮到此为止时,没想到明德帝突然漫不经心的下了一道口谕:“即日起,加封平南侯世子云淮为禁军副统领,伤好了便即刻上任随侍朕的左右。”
猝然听到这个口谕,安珏下意识的看向宣璟,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后者仍旧微垂着头看不太清神色,像是对现在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
安珏只好收回目光默默的领了旨。
倒是其他人,大约是因为今日受到的惊吓实在是有些多,这一次竟然没有一点发愣,反应十分迅速,立刻便有人站出来道:“陛下,此事……怕是有些不妥吧?”
“是吗?”明德帝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怒自威:“那魏卿认为,不妥在何处?”
方才说话的人是恒王一派的吏部尚书魏岐。
他知道刚刚遭遇了刺杀,明德帝此时心绪很是不佳,此时出来驳他的旨意,简直就是实实在在的往枪口上撞。加上他本就是突然被左相给推出来的,并非真的有心反驳,被明德帝的眼神那么一扫,冷汗登时就下来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功不至此,怕是无法服众。”
“功不至此?”明德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在双槐镇守我疆土,护我子民。又在郴阳郡立下大功,救了璟儿。方才还不顾危险的从刺客手下救了朕,你倒是给朕说说,怎么就功不至此了?”眼中多了一丝嘲弄:“若是这样还算功不至此,那方才见到刺客只会四处逃窜的你们,就有功至此了?”
这话说得其实有些重了。
但众人刚才都看见了情况有多凶险,明白明德帝这也是被那些刺客给吓到了,看见安珏身手不错所以想多找一个可靠的人留在身边。加上平南侯府本身就从不站队只听帝令,便也没人敢再去触这个霉头反驳些什么了,只下意识的跪拜在地齐声道:“臣等护驾不力,还请陛下恕罪。”
明德帝的目光淡淡的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走过去亲手将安珏扶了起来,随意安抚了几句,又赏了些人参鹿茸等珍贵药材,留下一句“都散了吧”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又停下了脚步,转头对着宣璟道:“朕在勤政殿等你。”
一直到众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宣璟也没有要往勤政殿去的意思。
林逸见他不动,凑到他身边去问道:“你不去?”
宣璟往明德帝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笑了一下。
“你这样不好吧?”林逸又道。
“你以为我为何要在此坐到现在?”宣璟扫了一眼已经只余下了他们两人的御花园,嗤笑:“他若是真想见我,方才就会说,你跟我来。”
而不是在勤政殿等。
因为当着王公大臣的面,宣璟再怎么不乐意,也不好驳他的面子。
既然没有,意思便是你爱来不来了。
“好吧,我是看不懂你们父子这神奇的哑谜,”林逸有些无语的摊了摊手,从袖中掏出折扇换了个话题:“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你老子这个副统领也封得太随便了吧。”
宣璟站起身垂眸理了理袖口,没理他,抬脚就要走。
“哎我说,”林逸见他这副样子,没忍住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肩疑惑道:“你今日为何全程和安珏都是零交流啊,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吗?”
刚被安珏摊牌没多久,心里正不痛快的宣王爷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哦,对,”林逸像是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脑门儿,自问自答了:“平南侯府比较特殊,你们得避嫌。”
听了他这话,心绪本就十分不佳的宣璟直接抬手用力的把袖子从他手中抽了回来,“你今日的废话格外的多。”
说完就又转身要走。
“行行行,那咱说点正事好吧,”林逸只当他是因为因为见到明德帝,所以情绪变幻莫测的毛病又犯了,完全没察觉到他有什么不对,抬手扣住了他的肩,凑上前压低了声音道:“今天这事儿,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宣璟拨开了他的手径直往前走:“奇怪什么?”
林逸立刻跟了上去,特地落后了他半步,碎碎念道:“这场刺杀和这个莫名其妙的加封啊……不对,是这场中秋宴本身!你说咱们这位陛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传言说不是说他想见你吗?可我看他今日对你也不怎么上心啊,反倒是对安珏……卧槽我明白了!”
宣璟转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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