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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珏一直在门口守着,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看见林清鹤又面无表情的从里面走出来,下意识的就要举步相送,被其一抬手拒绝了。
看着他愈渐远去的背影,安珏总觉得,他的身上,似乎比来时少了些什么。
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少了些什么。
有侍卫脚步匆匆的与他擦身而过,小跑着赶至安珏身前,气喘吁吁的急声道:“云副统领!”
安珏抬手扶住他:“何事如此着急?”
“陛下……陛下在里面吗?”小侍卫半弯着腰将右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烦请副统领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就说临安王和恒王殿下在树林里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安珏一愣:“可知是为了什么?”
小侍卫道:“好像是为了一头野猪。”
安珏:“……”
“容我先进去禀明,”安珏心下也有点担忧:“你在此稍后。”
小侍卫抱拳弯了弯腰:“劳烦副统领了。”
安珏拍了拍他的肩,抬脚进了殿门。
“启禀陛下……”
安珏的话音戛然而止。
好半天才又试探着喊了一声:“陛下?”
龙椅上的明德帝姿态随意的坐卧在位置上,右手搭在龙纹突出的扶手上,左手无力的垂在身侧,面色灰白,双眼紧闭,唇角还隐隐挂着一丝血迹。
“陛下!”安珏一惊,大步转身下意识的就要去门口喊人。
“站住。”明德帝轻咳了一声,勉强将自己从那阵突如其来的心悸和眩晕中强拉了出来,自袖中掏出锦帕擦净了嘴角的血迹,声音还有些虚弱:“回来。”
刚才咏叹完之后,看见林清鹤没了方才的平静沉稳,脚步略略虚浮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多年来积郁在明德帝心里的那些心结和强压在心底的悔愧终于在一瞬间齐齐涌上了他的心头,导致他当即感觉到了喉头一阵腥甜,眼前一黑,再也无法保持着笔挺的坐姿,直接歪倒在了身后的椅背上。
安珏进门唤他第一声时他还感觉十分乏力,本不欲搭理他,可眼见着他就要转身出去叫人,才不得不出声阻止了他:“你现在出去喊人,是生怕别人寻不着由头来参子蕴一本吗?”
安珏又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子蕴应该是林清鹤,心里咯噔一下,立时变了脸色。
如今宣璟已经正式放出风声要参与夺嫡,林清鹤虽深居简出从未表态,但从林逸与宣璟平日里的做派来看,太傅府怕是早已被归在了嫡幼子那一方,恒王的人必定是在时时紧盯,随时在等着拿捏他们的错处。
倘若明德帝刚才没有及时叫住自己,他真的叫人去请了太医。那方才大殿里四下无人,太医来了,明德帝若一直不醒,无人可证,他根本无法想象到时林清鹤和太傅府会被扣上个什么罪名。
皇室里的这群人向来擅长化简为繁,借题发挥,一个弄不好,甚至还可能会连累林逸和宣璟,演变成一桩“弑父夺位”的冤案。
想到这里,安珏的背后不自觉的出了一层冷汗。
明德帝坐正了身体,看着他的反应,知道他应是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点到为止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尽量敛了倦意强打起精神问道:“你方才,是要禀报何事?”
“回禀陛下,”安珏回过神来,想起刚才的小侍卫报给自己的事情,拱手答道:“方才有人来报,临安王殿下和恒王殿下在围猎场里……打起来了。”
明德帝像是早已听惯了这样的奏报,抬手揉了揉眉心,淡淡道:“这次的原因又是为何?”
“据说,”安珏心情复杂的道:“是为了一头野猪。”
“混账!”明德帝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当即一巴掌拍在了扶手上,“赤明国的使者尚在猎场,他们还不知收敛行径这般荒唐!你派人……不,你亲自去把那两个逆子给朕带过来!”抬手用力的将手边的剑丢给他:“谁要是敢拒不受召,你就用朕的这把尚方宝剑架着他来!”
“臣领命。”安珏动作利落的接了剑,带着满心的担忧和迷惑跟着小侍卫赶去了围猎场。
刚赶到现场,就看见宣璟冷笑着挽了个剑花用一个假动作引得宣琅一剑刺歪,再反手攻向他手腕顺势将宣琅手中之剑给挑了出去。
那边有人!
除了安珏,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宣璟把剑挑开之后刺向宣琅的那一幕上。只有他看见了,宣琅的佩剑飞出去的方向,有一个低等侍卫打扮的人,正半身隐在树后,一脸呆滞的看着那柄飞速朝着自己而来的利剑。
他们之间还有些距离,即便是他动作再快要赶过去将他推开也完全来不及。
电光火石间,安珏来不及多想,拔出了尚方宝剑就用力掷了过去,堪堪在距离那个小侍卫不到两尺的地方将那柄利剑给击偏了,让它直直的钉在了树干上。
以为自己难逃一死的小侍卫被吓得连眼睛都忘了闭,自然是看清了救自己性命的那把剑是从何处横空而来,面色惨白却又带着无尽的感激之色朝着安珏看过去……两人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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