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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诞下一对龙凤胎,可谓天大的喜事。
满朝文武俱都欢呼雀跃,一连几日早朝,众人都眉开眼笑。就连原本不满于戚展白废除六宫的言官,这回也都自觉将嘴巴闭成了河蚌。
头先还有几家闺秀贼心不死,翘首巴望着沈黛无法怀上皇嗣,抑或无法诞下皇子,好让自己有机会在后宫捡个漏,现下却是被两个小宝宝彻底打肿了脸。可再悔再恨,她们也只能打落牙和血吞。
而自始至终,这些都从未叫沈黛放在心上过。
这些年,她性子又沉淀不少。外间的闲言碎语无论掀起多大的风浪,都惊动不了她心中一片云。眼下有了孩子,她也从妻子晋升成了母亲,对这些就更加看淡。
妇人经历了怀孕生产,自身或多或少都会有所亏损,再不复闺阁中做姑娘时的鲜亮。
沈黛却不然,她就像是玉石抛了光,不仅未被产子拖累,还在原本的气质上,又打磨出了一种光辉,明媚得让人挪不开眼。
两个小崽子也十分听话,五岁之前,基本没让爹娘操过心。
尤其是小乖。
当真是人如其名,不仅性子乖顺,人也出落得玉雪可爱。头上剪着齐刘海,底下一双眼睛又大又圆,两只瞳仁仿佛浸在水里的黑葡萄,皮肤却奶白奶白的,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两颗梨涡若隐若现。
活脱脱就是沈黛小时候的模样。
戚展白对她宠爱异常,凡是小乖提出的要求,他无不答应。便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戚展白也会想尽办法去摘上一摘。
而相较之下,儿子就可怜许多。
那日,戚展白虽未真的给他取名叫“戚崽”,但这“崽崽”的小名到底是没躲过去。
起初,小崽崽还不知道这小名背后的意思,只当是和“小乖”一样,是个饱含爹娘疼爱的爱称。每每旁人这般唤他,他都应承得极快,嘴角一咧,“咯咯”笑得满面春风。
也是直到近日,他才隐约觉察出点不对劲,并且打心底里感觉到,父皇最近似乎不怎么高兴。
尤其是见到他的时候。
跟母后比起来,父皇是严肃持重了些,有事没事就爱板着张脸。特别是在监督他每日晨起扎马步的时候,那凶巴巴的模样,俨然就跟春信讲的睡前故事里头的活阎王一样!
不过至少,在母后和妹妹面前,父皇的脸色还是很和煦的。
也就是最近,不知怎么的,就算母后就在父皇他老人家身边,他也总是皱着个眉头,脸拉得老长,跟别人欠了他百十万两银子似的。
譬如前日。
父皇好不容易送走夜秦使团,抽出空暇,陪母后去蕉园赏花。
蕉园里的花草都是母后亲自栽培的,他和小乖都特别喜欢,打从有记忆起,他们就爱泡在这园子里嬉戏。园子有什么好玩之处,他比母后还清楚。
崇文馆的太傅同他讲“乌鸦反哺、羊羔跪乳”的掌故,教诲他,为人子女,要懂得孝敬父母。
于是乎,为了让父皇能好好在园子里散步,放松身心,小崽崽主动放弃了和伴读们一块去御花园放纸鸢的好机会,屁颠屁颠跑去寻父皇和母后,想给他们做向导,领着他们在蕉园好好畅玩一番。
正是三月春和景明之时,园中姹紫嫣红开遍,一树树海棠顶着清冽的晨光,托起嫣然花盏。
沈黛瞧着满心欢喜,拉戚展白到凉亭中坐下,拍拍自己的腿,“你忙了这么多天,不休息一下就来陪我。再这么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来,躺在我腿上睡一会儿,我给你打扇。”
戚展白眼角眉梢噙了笑,抬手去拂她肩头的落花,正想说:“陪着你,就是最好的休息。”
他手刚伸出去一半,小崽崽就从天而降,截住他的手,雀跃道:“父皇累了吗?我知道哪里能放松,跟我来。”
说罢,他就拽着戚展白,一溜烟,从沈黛身边跑没了影。
父皇缺什么,他就给什么。这么善解人意的照顾,小崽崽自认做得极是周到,还打算写成文章,到太傅面前好好邀一回功,肯定能得“上上甲”。
做了好事心情总是很好,午间吃饭的时候,小崽崽都多添了一碗饭。
至于为什么父皇一直皱着眉,他就不知道了。
可能是放松太过了?
又譬如昨日。
宫里要裁添春衣,沈黛心血来潮,想亲手给戚展白做一件贴身的寝衣,拿着各色布料样子,正往他身上比划。
比划来比划去,她叹了声:“怎么每样料子都这么衬你,难不成要我每样都给你做一件?”
戚展白莞尔轻笑,将人搂到怀里,“这话该是我同你说才对。”说着便托起她下颌,低下头去。
春纤和春信相视一笑,领着一众宫人垂首轻声退下。
小崽崽却不。
之前母后熬夜给他做香囊的时候,父皇说:“做这些耗眼睛,快别忙活了。”然后就把那缝了一半的香囊丢给宫人做去。
父皇是为了母后身体着想,才会如此,所以当时他也没闹脾气,且还悄悄记在了心头,免得自己以后一不小心,又叫母后折损身体。
跟香囊比起来,寝衣可大了好多好多,这得多损害身子啊!
小崽崽感觉到了空前的恐惧,忙伸出小短手,一把抱住沈黛的柳腰,“母后母后,快别做了忙活了,伤了眼睛可不好!陪崽崽去放纸鸢吧,父皇说多出门走动,对眼睛最好。”
说着,他便迈开小短腿,拉着沈黛往外跑,出门时,还叫门槛绊了下。
沈黛及时伸手扶住,心疼他再摔倒,索性抱起他,跨过门槛走了。直到身影缩成豆子大小消失不见,她都没回过一次头。
徒留戚展白一人站在大殿中,手还干干悬在半空中,不仅皱了皱眉,额角的青筋还狠狠蹦了三蹦。
这是在高兴吗?
小崽崽疑惑地想着,应该是吧,父皇最爱母后,他陪母后放纸鸢,母后高兴了,父皇怎么会不高兴?就是不愿表现出来罢了。
摊上这么个口是心非的父皇,他得多操多少份心?
太子果然不好当,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许多本不该让他承受的事。
唉。
为了让口是心非的父皇再高兴一些,放完纸鸢,小崽崽也没回自己的东宫,而是窝在长华宫陪沈黛和小乖一块用晚膳。
小乖早早就犯了困,被乳娘抱着回去睡觉。父皇还没回来,小崽崽怕母后独自一人寂寞,顶着吃得圆滚滚的肚皮,歇在了母后的床榻上,陪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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