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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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虞姒失踪了！

本来每天早上她会定时去给陶夫人请安，今天却迟迟未至，以为爱女在及笄礼上累着了要多睡会儿懒觉，陶夫人也由得她，没叫人去打扰。可眼看上午过去了一半，不但她本人不来，连传话的宫女也未见一个，陶夫人才叫人去看怎么回事。

谁知派去的人到了金鸾宫，见宫门大开却无人来应，进去一看，宫女太监尽数昏厥在内殿，不见公主人影，这才知道出了事。

虞姒是有前科的，一开始陶夫人以为她又私自跑出宫，但让御医弄醒伺候的人，一一责问后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昨夜留守金鸾宫的宫人是在公主回去之前已经被人用不知什么手段迷晕，因为无声无息，外面巡守的禁卫竟然无一人发现。和公主一起回到金鸾宫的胡嬷嬷等人先她一步进内殿，也是一进去就闻到一阵异香，不久后便失去知觉，醒来时已在陶夫人和离王面前。

只有一直陪在虞姒身边的宫女乐鱼，她也闻到了那种香味，不过她是被人打晕的，颈侧还留着一大块青紫。

乐鱼回忆，打晕她的是金鸾宫负责扫洒庭院的太监小夏，离王当即下令找这个人，当然，找遍整个王宫也没有他的踪影。内侍署调了这个小夏的出身，他父母双亡，是两年前净身进宫的，调到金鸾宫做扫洒太监已经一年半。

胡嬷嬷乐鱼霞儿这些贴身服侍虞姒的宫人与那些低等太监不熟，问他们是一问三不知。据几个和小夏同样做粗苯差事的太监宫女说，他是个沉默寡言而老实本分的人，从未惹出过祸端，也因此低调得像个隐形人。

公主失踪必然和这个小夏有关，不过离王不认为他一个人有这个本事把虞姒偷带出宫去，毕竟金鸾宫外是有护卫不断巡守的。

一想到虞姒有很大可能被人抓走了，陶夫人方寸大乱，背过人便控制不住自己地哭起来。离王也是心急如焚，立即下令封锁璧城城门，凡二人以上同行者、一人带车马行装者皆不能进出。

对外不能说公主失踪，只得找了个抓捕刺客的理由，从宫里开始，王城卫军对整个璧城进行起了一场地毯式的搜查。

离王第一个怀疑的对象是燕国使团。

然而燕国使团昨夜接到离王亲自下的驱逐令，早上城门一开所有人就扶灵柩离开了，这时候已经出了璧城几十里。卫军派了快马小队去追，一个时辰后在官道上赶上了疑似燕国使团的一队人马。

“前方可是燕国使团？我们是离国禁卫军，令你们速速停住！”离军策马疾奔，堵到那车马前方，并将他们团团围住，让人辨认他们的服饰和相貌。

“正是！”有人回答。

离军统领看看身边的驿馆小吏，对方点点头，与他耳语：“卑下认得，这些的确是离国使者，不多不少二十三人，只少了主使。”

一众使团成员身穿缟素，个个神色哀戚，围绕在使臣的棺木左右，突然被追上来的离军截住，他们表现出很明显的诧异和惊慌。

现在燕使团队领头的是副使，他犹自保持着镇定，从马上下来走到离军首领面前。

“诸位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们离王突然间出尔反尔，不准备放我们回国了吗？”副使身边只带着十几个人，但他自矜来自强燕，不愿输了阵势，面对追兵仍然是一脸倨傲。

统领一抬手，他和他的几十名部下一起下马，冷眼观察着每一个燕人的表情。

他们也不想与燕国人打交道，当然更不会遵循什么礼节，统领连个笑脸也懒得带，指了指燕人的马车：“昨夜离王宫中失窃，有贼人盗走我国珍宝，入宫者皆有嫌疑，每个人都必须经过我们的搜查，你们燕国使团也不例外！”

“什么？！”副使和他的从人们面面相觑，既吃惊又觉得愤怒，斥责道，“开什么玩笑？你们宫里失窃关我们什么事？我们从头到尾都在宴厅之中，对王宫其他地方两眼一抹黑，哪有机会去偷东西？！你们怎么不去问其他国家的使臣？”

“这我管不着，我只管搜东西，别国使臣自然有我的同僚去搜。”统领冷冰冰道，“各位是主动点让开，还是我们自己上手？”

副使气得浑身发抖：“混账！你凭什么搜我们？！我们是燕国使者！两国邦交不想要了吗？”

统领不耐烦道：“我们两国哪有什么邦交？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搜！”

离军一拥而上，这群人皆是全副武装的精锐，燕使带的十几个护卫不敢与他们起冲突，在副使的示意下和车夫们一起被赶到旁边，眼睁睁看着离国人对他们的车马行装大肆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