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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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岁的金丹修士,放在哪个宗门都是宝贝中的宝贝,特别是当这个宝贝从一开始就作为宗门重点关注对象培养。
果然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着。
她居然有一天也能有这种正面性质的人怕出名猪怕壮的烦恼,前世这么出风头还是被几个宗门联合追杀,这辈子反而成了收礼收到手软,也不知道追杀她的和送礼的是不是同一批人。
若是的话,阮卿摸着下巴脸颊浮现出一个小小的酒窝,看起来是那种最可爱的狡黠,她是不是也算从另一个方面报仇了,比如说让这些人钱袋子大出血。
少女好心情笑了起来,然后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对师尊塞到储物袋里的东西只随意拨拉了几个,便失去了兴趣。
他们师徒在处理这种人际关系上倒是难得的相似——都不感兴趣也都不想擅长。
与其在这些方面耗费时间还不如去练几套剑法。
某人背着手大摇大摆进入了重光峰,在普通弟子恭敬艳羡的目光下畅通无阻踏入这个自己曾经没有留下多少美好记忆的地方,唯一的美好她现在还在努力挖墙脚中。
啧啧啧。
真是有趣,走的时候他们眼中还是淡淡的厌恶与悲悯,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得。
现在回来了,这些弟子又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力量果真是好东西。
阮卿在发现师兄还没有出关后,也懒得再到处乱逛,便随意寻了个高处坐下来,反正也没有人敢拦她。悬空的小腿轻轻晃动,带起几丝清脆的银铃,正如她的心情一样,在温柔凉风的吹拂中倍感惬意。
至于这座峰主人,这座峰有主人吗?少女翻了个白眼,不见面最好,省得破坏心情。
她随意哼唱起以前在人间听过的小曲,吴侬软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缠绵,驻足听上几句,便觉得心都软了起来,想沉浸在这软糯的温柔香中。
唯一不好的
“你这唱的是什么东西?!”偶然路过的少年听了一两句,就忍不住面红耳赤斥道。
就是词太露骨了点,尽是些男女情意绵绵,纯情一点的修道者哪里听过这些。
阮卿没有理会对方,反而悠然自得地将整首歌唱完,才拍拍手从高处轻巧一跃。
“唱的是什么跟你好像也没关系啊,阮初和。”她懒懒开口,似笑非笑瞥了对方看起来略微有些迟缓的左臂一眼,“呦,受伤了,弟弟?怎么阮念人家出去一趟就能带只灵兽回来,你出去一趟反而大伤小伤的,技不如人,何苦呢?”
阮卿心痛地摊开手,围着少年走了一圈。
阮初和:“……”
他紧紧握住拳头,一双夹杂着怒意的眼眸径直望向对方,可在撞上那道清凌凌不掺丝毫关心的目光后,又不知怎么的弱气起来,转而狼狈移开视线,闷声道,“不用你管。”
“而且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唱的曲子一听就不是正经人听的,被有心人传到云尧道君耳中,到时候不被罚才奇怪。”
他原本是想说两人父亲孔阳道君的,可话到嘴边,就收了回去,目光黯了些许,变成了另一个人。
被划入不正经一类的阮卿:“哪里不正经了,男欢女爱,阴阳调和,本就是人之常情,修真都有双修一说,难道只能做不能说?要是没有这类的情意绵绵,你和阮念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她轻嗤了一声,对于这种话语不屑于顾,跟动不动就上纲上线的卫道士比起来,她倒更想做个狂士。
真是卫道士还好说,最怕的就是那种满嘴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
阮初和闻言脸色愈加难看,可嘴唇动了动,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似乎从那场弟子选拔后,他和对方就再也没有什么话语可以交谈。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们
“喂,快让开,别挡路,我还有事要做。”阮卿不耐烦推开对方,仿佛再推一个跟她没有半分关系的人或……物品,眼中没有一丝温柔,只有无边无际的冷漠与不耐。
“算了,你知道阮念和她那只灵兽在哪里吗?听说很多人都见过了,也不差我这一个吧。”阮初和于恍惚间听到少女这样不耐烦问道。
以前阮卿从来不会这样推开自己,她只会在听到像今天这样的话语后,乖乖向他解释,亦或是首先关心他的伤口,无论用什么方式都要知道他为什么受伤?
让后在不经意带上几丝最令他厌恶的讨好,无论是话语还是什么别的东西,让人如影随行,难以想象对方就连最基础的修炼都要不停出状况,一天天将事情闹到父亲那边。
阮初和想他是讨厌这样的不求上进与惹是生非的。
因此,他可以对于少女的关心熟视无睹;可以将那些小时候精心为他准备的礼物如垃圾一般堆放在角落,任由积满灰尘;可以在阮念和少女起争执的时候,毫不犹豫站在前者身旁,对后者充满失望的眼神熟视无睹,或许是有的,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怜悯。
他以为自己是从来不在意的,毕竟只有这样阮念才会很温柔地注视着他,父亲也会温和夸赞他。
只有阮卿会安静呆在他的身后,会小心翼翼问他受伤痛不痛这类在他看来丝毫没有营养价值的话题。
可等到对方送他的唯一被他挂在身上的那个剑穗化为灰烬消散在风中后,阮初和才真正感受到了微妙的不安。
再等到阮卿头也不回拜师云尧道君,二人的交集越来越少,即使是秘境也没说上几番话,他的心头突然间笼上了一层浓浓的失落与一丝丝鼻酸的委屈。
尤其这些日子阮初和不停梦到很小很小时两个人算得上相依为命的场景,这种失落越来越让少年恐慌,他有点不太敢面对梦醒之后的场景。
这种恐慌在今天他原本想恭喜对方晋升金丹,却被狠狠推开后达到了顶峰。
阮初和发现自己一切的伪装都在此刻轰然倒塌,他顾不得再去像以前一样想阮卿见阮念做什么,阮卿会不会伤害阮念这类的话题。而是丢下一句简单的“她在后山溪水旁”后匆忙离开,仿佛身后有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正在追赶。
少年在害怕,害怕再待下去他会因为对方的态度愈加难受,从而后悔……失去一些什么。
他明明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姐姐阮念的依赖,父亲孔阳真人的温和,阮卿和漆黑的瞳孔中满是茫然仓皇。
如果有其他人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位素来冷漠矜持的重光峰首座的儿子,此时脸上挂满了泪水,狼狈至极。
阮卿自是对阮初和的内心痛苦一无所知,只疑惑地看着对方匆匆离去的身影,觉得这小子变性了,这么容易就供出阮念的位置。
她可是还记得现在她腿上那道疤,就是小白眼狼当年为了替他好姐姐出气,毫不犹豫将自己从树上推了下来,即使事情的起因是她看不惯阮念明里暗里故意让小白眼狼吃亏,为了让对方不在功课丢失后收到责骂。
结果就被从树上撞了下来,小腿被长长的枝丫狠狠划过,留下好大一条疤痕,即使是之后用了药,都还有痕迹,可想而知被划得有多狠,连皮带肉的痛苦。
养不熟啊,养不熟,阮卿一想到腿上还有的粉红色印子,就觉得哪哪都痛,她前世就是当断不断,心底还对阮初和留有那么一丝最后的情面,结果差点被坑死,最后对方虽然似乎那么良心回转了一下,为自己挡了致命一击。
但少女还是留下了心理阴影,大家这辈子就再不要有什么牵扯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痛痛快快做个了断。
至于其他的情感,还是留给愿意包容他们一家三口的人吧。
她是再不敢凑上去了。
阮卿十分愉快地单方面和对方做了了断,然后用一种更愉快的心情冲向后山小溪,妹妹得了灵兽,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不好好恭喜一番呢?她可是最喜欢姐妹情深了。
少女望着溪边的那一堆人,笑容意味深长。
尤其在看到那只对人龇牙咧嘴,看起来攻击力异常高的“灵兽”时,眼底的兴趣几乎遮掩不住,而在兴趣之后的便是铺天盖地的恶意与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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