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秦晋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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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王想听彩阁亲口说：“我和三哥，你更喜欢谁？”

这让彩阁如何开得了口，她蚊哼般说：“你走吧，今日便当没来过。”

颍川王拿身子蹭彩阁，腆着一张怨夫脸道：“你这是要抛弃我了么？”他无比幽怨地说，“你这叫始乱终弃。”

简直令彩阁哭笑不得，几时见过这般模样的燕廷誉，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总会有法子改变某些事，彩阁的心底逐渐柔软：“我几时同你‘乱’过？”

颍川王是真觉得委屈：“若不然我喝点儿酒，酒后壮胆？”

彩阁现在非常讨厌酒后啥啥的词语：“你便这点儿本事？”

颍川王曲解了她的意思，瞬间来了精神：“不喝酒也可以的。”说着钻进被窝，与彩阁贴的非常近，他只是想靠近她、抱着她，并非打算胡作非为。

彩阁花容失色，惊呼一声。

颍川王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便听得他的叹息声：“定有法子让父皇改变心意，将你嫁给我。”他并非十分肯定，连声音都在颤抖，“一定会有别的法子的。”他会害怕，未曾想因为婚事而这样担忧过。

彩阁点了点头，同他打商量般：“那我们一起努努力？”

颍川王带着重重的鼻音“嗯”了一声，他这几日没有休息好，现在美人在侧，难得能够坐怀不乱：“容我在你这儿睡一会。”

季轩暂不在府邸里，别人也不会过来打扰她，彩阁要起身：“你睡，我出去。”

这样的接触时光可遇不可求，颍川王不依，虽然于礼不合，可他几时在乎过那些个繁文缛节：“不用担心，不会有人过来的。”

彩阁问：“石榴儿呢？”

颍川王唇角后笑：“你以为石榴儿真在厨房？”

彩阁觉得颍川王实在过于“奸诈”，忍不住怨怼道：“你究竟有多少花花肠子？”

颍川王很是得意：“早说了，我是何人，你迟早会知晓。”他将她身后的被子压平，随后揽着她的腰，“睡吧。”

彩阁不敢闭眼，怕一觉睡过了头，若是季轩回府看到他们这样，即便他们什么都没发生，她也会羞愧死：“二哥下午会回来，你早些回去。”

颍川王大抵猜到她的顾虑：“问你吧，你不回答，但若是问季轩——我和太子他更心仪谁？必定是我。”

彩阁小声嘟囔：“不要脸。”

困意渐浓，颍川王轻嗯了声，满满的宠溺之音：“阁阁所言极是。”

＊＊＊

彩阁醒来的时候，日已偏西，颍川王已经不在身边，她坐起身，恍惚之中以为自己做了个荒唐的梦，但唇齿和脸颊的细微疼痛，让她又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她唤了声：“石榴儿。”

石榴儿走进来：“小姐饿了么？”

彩阁有些不好意：“今日你看到府邸以外的人了么？”

石榴儿想了想：“太子殿下和颍川王算么？”

彩阁咬唇：“你几时见到颍川王的？”

前些日子彩阁腿脚不便，一直在床上用膳，石榴儿将小桌搭在她的腿上，随后盛了碗温在紫纱炖盅里的燕窝粥，一面吹温热粥，一面说：“太子走后不久，王爷就过来了。”

彩阁不知石榴儿知晓多少，眉眼低垂道：“他同你说了什么？”

石榴儿实话实说道：“王爷说他那儿煮了燕窝粥，让奴婢去看着火，说是给小姐准备的。”

彩阁瞠目结舌，这样便骗走了石榴儿，防备心也太低了吧：“你就那般相信他？没得明日他把你卖了，你还替他数钱。”

石榴儿说她不值钱，似是想到什么：“不过奴婢去隔壁王府的时候发现一个秘密哦，小姐可千万不要惊讶。”

彩阁不觉得还有什么事能让她更为惊讶的了：“你且说来听听。”

“是香香表小姐，她做了鞋袜。”石榴儿神秘兮兮地说，“奴婢亲眼看到绢袜的顶边上，用红线绣着‘季轩平安’的小字，看来是给二公子准备的。”

这已经不算是秘密，彩阁倒没有想象中惊讶：“哦，知道了。”

石榴儿感觉彩阁太过镇定：“小姐便不好奇么？”

彩阁认为是石榴儿大惊小怪，若是让石榴儿知晓她和颍川王今日亲吻了，岂不会吓晕过去。

她自己的事还没有里清头绪，哪有功夫去管别人：“香香若是中意二哥……”并非不可能，“但是二哥不一定喜欢她。”

石榴儿也认同：“二公子品貌非凡，在凉州的时候让多少女子芳心暗许，奴婢觉得如今二公子这般本事，也只有公主能配得上他。”

彩阁恍然大悟，明白为何皇帝要封季轩为外姓郡王了，不单单是因为有机会尚公主，还有一点——西夏年后会同大黎化干戈为玉帛，为结秦晋之好以求和亲，欲嫁一位王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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