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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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哔哔，我就宰了你。”方青青回头，朝着勾寡妇举起手里的菜刀，那原本打算从后面扑上来的勾寡妇，吓得后退了几步。

方青青打开大门，看到门口有几个正想偷看的婶子，随即问了村里的郎中住哪里，婶子看她的双腿还在滴血，马上就指出了正确的方向，方青青看见外面还在下雨，担心鞋子湿了，里面的银票毁了，随即将鞋子脱下来，拿在手里。

婶子们的心，也是肉长的，虽然害怕勾寡妇的泼辣，可骨瘦如柴的小媳妇，刚刚生产完，背着孩子，赤着脚往郎中家去，她们当然飞快地跟着，还有好事者，干脆直接去了里正那边，将这屋的情况，添油加醋地说了。

“郎中，救我和孩子，这是诊金，让我在你家住十天。”

方青青来到郎中家门口的时候，闻讯出来的郎中，都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傻了，骨瘦如柴的小女人，背着两个婴儿，蓬头垢面，赤脚站在他家门口，小女人的脚下，还有鲜血，这是不要命了吗？小女人的眼里有泪，朝他伸过来的手上，握着一张泛黄的纸。

“老婆子，儿媳妇，快出来救人，乡亲们，请给老夫做个见证，这个小媳妇是自己上门求医的，日后不要有口舌是非。”

郎中的年纪很大，脑子很清楚，这是勾寡妇家买来的媳妇，本着“医者仁心”的原则，自己肯定要就她的，可勾寡妇不是好惹的，先把话说在前面，以免日后勾寡妇来吵架。

“孙郎中，这个小娘子只怕会得月子病的，先救人吧。”好心的婶子，立即上前帮忙。

“郎中爷爷，这是诊金，您先收着，先给我的孩子找一口羊奶喝，我，我还能支撑一会儿。”

方青青感觉天旋地转的同时，将十两银子的银票，塞到了孙郎中的手里，整个人软软的就要倒下去，旁边的婶子立即上前扶住了，孙郎中的老伴和儿媳妇，随即将人抬进去。

“快，老婆子，去熬一碗红糖鸡蛋水，儿媳妇，去里正家讨一碗羊奶喂孩子。”孙郎中来不及给方青青把脉了，旁边的婶子在方青青倒下的时候，就将她的事情，七七八八说清楚了，严重的营养不良，加上产后失血过多，导致方青青整个人虚脱，再不给点热乎的东西吃，一会儿就无法喝药了。

郎中吩咐完了，给方青青盖上薄被，才想到方青青给自己的那张纸，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打开一看，好家伙，十两的银票？勾寡妇家肯定不会那么大方，给她银票来看病，看这银票的磨损程度，一定是这个小媳妇原先偷偷藏的救命钱，既然人家付得起诊金，自己就当一回救世主吧。

勾寡妇带着儿子找过来的时候，两个小婴儿已经喝饱了羊奶，正躺在方青青的怀里，“砸吧”着小嘴，甜甜地睡着。

“姓孙的老东西，你还要不要脸啊，什么人都往家里拖，是不是看上这个贱货的姿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