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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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践踏法律，一旦踏出第一步，杀.人会变成常态，很多事情不是想克制就能克制，唯一的选择就是别去尝试。”

布鲁斯.韦恩试图靠近杰森.托德，他不想用暴力解决少年，他实在太像上一任罗宾了，一样的身高和声音。

如果不是他亲手把杰森放进了墓地，他差点以为杰森就站在他面前。

听到布鲁斯.韦恩一贯如此的说教，杰森.托德生气的大喊：“所以你的孩子被他打死，你的选择依旧是把他送进阿卡姆。”

“……我没有选择。”布鲁斯.韦恩短暂沉默了几秒，摇摇头说。

“你有。”杰森.托德重新举起木仓：“让开，只要闭上眼睛，一切事情都会解决，不用你亲自动手。”

蝙蝠侠不会让开，也不会对杰森.托德出手，两人一时间僵住了。

“哇哦，大场面。”达米安走进门，嫌弃地四处看，冲门外喊：“你的骑士受伤了，小心点，不要跑，地上有很多碎片。”

“骑士先生受伤了？”卡珊德拉原本还在后面慢悠悠地走，一听到这句话，直接放开阿尔弗雷德的手往酒店里跑。

杰森.托德身上都是小伤口，反倒是其他人比较惨。

卡珊德拉没看到其他人，直冲到杰森.托德面前，握住他的手，用嘴呼了呼受伤的位置：“痛痛飞飞～痛痛飞飞～骑士先生不要怕，卡珊帮你赶走它！”

冰冷的面罩下杰森.托德嘴角下意识地扬起，刚想抬起手摸一下卡珊德拉的头发，手刚抬起，视线看到残留在皮肤上的血后又默默地收回去了。

joker的血脏，不能让卡珊德拉碰到。

布鲁斯·韦恩插话问：“他就是你说的骑士先生。”

卡珊德拉站到杰森身前，一脸炫耀：“没错，他很厉害的。”

布鲁斯.韦恩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在来之前酒店事情已经被处理完了，他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出乎意料的是，卡珊德拉没挽留他，她身边的骑士反倒说话了。

“等等，你就这么走了？”

布鲁斯.韦恩默认了：“事情已经结束了。”

杰森.托德难以置信的说：“你就这么走了？一句话想说的话都没有？”

布鲁斯.韦恩觉得自己确实该说点什么，毕竟是亲女儿，他想了想转头对带着刺客联盟面具的骑士认真说：“照顾好她。”

“她？难道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杰森.托德再次问，他眼角撇了一眼卡珊德拉，这件事怎么又和卡珊扯上关系了？难道不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吗？

布鲁斯.韦恩有点迷茫：“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说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是谁，还是真的不认识我。”杰森.托德突然感觉想笑，脸上的笑容难看极了：“我死了之后，你做了什么？帮我报仇？”

他歪着头看了眼布鲁斯·韦恩背后晕倒的joker，冷笑一声：“看起来没有，你把这座城市保护的很好，即便你的儿子死了在你心里也没掀起一丁点波澜。”

“他的儿子？”达米安诧异的看了一眼杰森.托德，他的眼睛是泡过拉撒路之池的墨绿色，看不出之前是什么颜色，他嫌弃的撇了撇嘴说：“我可不想多个哥哥。”

“骑士先生是哥哥？”卡珊德拉不赞同地看着两人，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骑士先生是爸爸。

阿尔弗雷德跟着一起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父子争吵，老人睁大眼睛，难以相信这一幕，奇迹真的有可能在同一个家庭发生两次吗？

如果跟他说现在的一切都是在做梦老人也会相信，卡珊德拉小姐和达米安少爷在梦中带回了老爷，他们亲自到哥谭又带回了早已埋入坟墓的杰森少爷，没有比这更好得了。

“杰森少爷，是您吗？”阿尔弗雷德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不敢往前一步，生怕打破幻境。

“杰森？”布鲁斯·韦恩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然后肯定的说：“不可能，我记得我亲手把他送进了坟墓，他的身体……没有比我更清楚到底有多冷。”

“够了，布鲁斯·韦恩。我只是想知道，身为父亲，你为你的儿子们做过什么。”杰森·托德直接摘下面具，露出熟悉的脸，只是那双蓝眼睛变成了墨绿色，如同令他复活的拉撒路之池池水。

布鲁斯·韦恩茫然地停滞了一下，动作连带着思考一起被按下了暂停键。

真的是杰森，那坟墓里……当时他放进坟墓的一定是杰森，是谁把他从坟墓里挖走了？

杰森是跟着卡珊德拉回来的，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以拉尔斯·奥古的性格能陪在孩子身边的只有确定可以相信的人。

杰森在短时间里获得了他的信任？这不可能，最大的可能是杰森失去了威胁，例如失去记忆，掩盖一段记忆最好的办法是添加新的记忆。

不知道为什么拉尔斯·奥古最终修改杰森的记忆，但是布鲁斯·韦恩第一次发自内心想感谢他。

很快把事情想明白，布鲁斯·韦恩抬起眼睛和杰森目光相对，他碧绿色的眼睛里仿佛含着泪水。

“杰森，我……”我很对不起。

就在这时，提姆·德雷克脸上带着滑稽的面具，静悄悄的走在最边缘，想假装自己只是路过：“事情还没有结束吗？难道监控出了什么问题？”

达米安偏头看过去说：“你的助手来了。”

卡珊德拉记得喝了一瓶牛奶的提姆·德雷克，冲他招了招手。

“额，嗨。”提姆·德雷克冲卡珊德拉摆了摆手，在前一任助手的眼里他就像在嘲讽，炫耀自己新助手的地位。

阿尔弗雷德心里咯噔了一下，以老爷说话气人的本领，总觉得要糟。

“你的新助手？”杰森·托德偏过头深吸一口气，烟雾把他的眼睛熏得快哭了，酸涩和委屈同时涌上心头，他压下即将出口的哭腔，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说：“有谁提醒我现在的日期吗？”

随便找个借口，比如他‘死了’几年，蝙蝠侠才走出阴影，找了第三个罗宾。

而不是他死了之后，布鲁斯·韦恩没有替他报仇，还迅速找到了下一任罗宾，像是……

像是，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他的存在对任何人而言都不重要。

“你死了63天17个小时。”布鲁斯·韦恩说完后沉默了。

他不会说失去杰森后他差点杀了joker，变成哥谭的一只怪物。

他不会说蝙蝠侠开始变得疯狂，几次将自己和敌人逼入绝境，差点死亡。

如果不是卡珊德拉和达米安的话，蝙蝠侠会永远成为过去式。

杰森·托德冷笑两声：“63天17个小时，你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我很……对不起。”布鲁斯·韦恩嘴巴张了张，无力地叹了口气，哥谭的守护骑士看上去疲惫许多。

他已经不再年轻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孩子。

但是他知道该怎么对付joker。

布鲁斯·韦恩抓起joker的头直接往墙上撞，把挣扎着试图恢复清醒的疯子再次弄晕，然后抱起他，头都不回的往外走。

阿尔弗雷德头疼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跟着走出去，今天没有机会让韦恩家的孩子们回家了。

这次没有人会叫他了，杰森·托德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他闭上眼睛，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这个世界没有他能称为家的地方。

他不再是蝙蝠侠的罗宾，不是韦恩家的杰森·托德，更不是刺客联盟的骑士先生。

卡珊德拉仰起头问：“你在伤心吗？”

杰森·托德蹲了下去，干巴巴的说：“没有。”

卡珊德拉担忧地柔声低语：“我伤心的时候就会吃糖，你想来一颗吗？或者让天邪鬼们扮鬼脸，想看吗？”

“我什么都不想。”

脑门被两只小手强制抬起来，杰森皱着眉看着小手的主人，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明显的担心和……他觉得自己看错了，为什么卡珊德拉会伤心？

“不要伤心了好不好？这样显得我好没用。”卡珊德拉擦了擦眼睛说：“虽然我确实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我的骑士先生，如果在骑士先生面前我也一点忙都帮不上的话，我就真的什么朋友都没有了。”

杰森·托德僵硬地转过头看着她，碧绿色的眼睛像是融化了的绿宝石。

刺客联盟不是你的家，把女孩推开直接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杰森·托德心里不断重复这句话，但是他做不到。

“我很好，真的。”杰森·托德轻轻笑了一下说：“如果你能给我个拥抱的话，那……小心！”

女孩听到拥抱之后立刻抱了过去，没有丝毫犹豫，如果这么做就能让骑士先生心情好一点的话，她是非常愿意的。

杰森·托德接女孩，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说：“下次慢一点，知道了吗？”

“好。”卡珊德拉答应了也不会照做，下次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不要叫我骑士先生，我叫杰森·托德。”杰森无奈扶额说。

卡珊德拉怯生生地说：“骑士先生？”

“叫我杰森·托德。”

“……骑士先生？”

“好吧，骑士先生，但是只在私底下的时候叫好吗？”杰森·托德的话语停顿了片刻：“因为我是你一个人的骑士。”

卡珊德拉微微笑了一下，抱着杰森的脖颈，亲昵的蹭了蹭说：“我最喜欢骑士先生了。”

达米安不开心地问：“那我呢？”

“也最喜欢哥哥了。”

三人因为一整天的高强度运动显得有些困倦，嘴角还是下意识地带着微笑。

刺客联盟不是杰森·托德的家，卡珊德拉身边却有他的位置，他不喜欢刺客联盟，只是因为卡珊德拉属于刺客联盟而已，如果她能去韦恩家的话……

该死的，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卡珊德拉不能进蝙蝠窟，她一定会天天被蝙蝠侠气到跳脚。

“你是上一任罗宾吗？”提姆·德雷克走过来，心里斟酌用词，小心翼翼地说：“听着，我不知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肯定不太愿意听我说话，但是听下去……失去罗宾的那段时间我们都能发现蝙蝠侠很不对劲，一开始我以为罗宾和蝙蝠侠分道扬镳了，但是我很快发现了不对，他变得越来越奇怪，就像……”

“猛兽和牢笼，蝙蝠侠打造了关着自己的牢笼，这是不容打破的底线。他知道自己是只猛兽，于是找到了守笼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失去了守笼人，开始尝试打破牢笼，于是我找上了门，自荐成为下一任守笼人。”

提姆·德雷克双眼注视着上一任罗宾，语气认真：“但是，他拒绝了我。我很肯定他一直在想你，你很重要，我代替不了你。”

杰森·托德挑起眉头，像是疑惑地样子。

“他收下我是因为他们。”提姆·德雷克指了指赖在杰森·托德怀里的卡珊德拉说：“我知道她的一点小秘密，如果不做助手的话就不能活着走出去，他迫不得已才收了我。”

杰森·托德依旧面无表情，但他的心情无疑变好了许多，向新来的罗宾介绍：“他可是蝙蝠侠，除非你身上有他看中的优点，否则他有无数种办法能让你忘掉。”

“看来我还挺幸运，还能记得你们。”提姆·德雷克耸了耸肩，大拇指点了点门外说：“好了，我该走了，他们还在等我。”

杰森·托德点点头，嘴上说不会再跟蝙蝠侠有一点联系，视线非要跟着提姆·德雷克走进蝙蝠车才收回视线。

他能理解蝙蝠侠的选择，以罗宾的角度他无话可说，所以他一直是以儿子的角度去质问一位父亲。

幸好他没有真的死亡，蝙蝠侠也没有重伤不治，他们还有时间去解决这一切。

杰森·托德拍了拍卡珊德拉的后背说：“先下来。”

女孩顺着手臂往下滑，自觉跑到达米安身边，抚慰哥哥‘幼小’的心灵。

杰森挑起眉，到前台柜里拿了几块湿巾擦擦手，直到确定手指缝里一点joker的血都没有了他才重新回到女孩面前，蹲下来张开双手问：“要抱抱吗？”

“要！”

刚过了不到五分钟，卡珊德拉就忘了杰森·托德的教训，又一次快跑冲进了他的怀里。

达米安抬眼看了看他们，又低下头一句话不说，他是哥哥，什么都没有也可以。

一只大手伸到他面前，杰森·托德笑了笑说：“回去休息吗？”

达米安惊讶地睁大眼睛，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最后‘不情愿’地把手放到杰森的大手上，一句轻飘飘的‘嗯’除了自己以外谁都没听见。

电梯门打开了，卡珊德拉赖在杰森·托德怀抱里，撒娇似的问：“可以跟我讲讲蝙蝠侠是什么人吗？”

杰森·托德翻了个白眼：“他？他是个老混蛋，没有优点，下次见到的时候转身就走。”

“可是达米安说他是我们的爸爸。”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电梯门彻底关上了，随着往上升的电梯，他们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听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杰森有点ooc，又算不上，我在尽力还原，杰森脾气虽然炸，但是对小孩还是很好的。

蝙蝠侠是真的，绝对不会主动开口解释，死傲娇！

目前已收集大少和二少的名言，还剩三少和四少。

今天没到一万字，我已经萎了，真的一滴都没有了，明天试试能不能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