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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他同意了鸨母的出价——三两银子。我想要逃跑,却逃不掉,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我。初次卖/身那日,我小产了。约莫半月后,我再次见到了他,他绑着一名我不曾见过的女子来了青楼。后来,我才知晓他一直在做将女子卖入青楼的勾当。
“我当然不甘心做妓子,一日,趁着楼里拍卖花魁初/夜的热闹日子,我放了一把火,带着要好的姐妹们逃走了。龟公与打手在后头追,我跑呀跑,最后居然发现前后左右的姐妹们都不在了,只剩下了我自己,我不清楚是自己与她们跑散了,亦或是她们已经被抓回去了。我慌不择路,跑到了悬崖边,面对即将被抓回去的命运,我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
何田田说话间,苏娘子已回来了,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持着烛台。
为了方便包扎,苏娘子让何田田变回了凡人。
何田田到底是女子,而自己却是男扮女装,宋若翡当即背过了身去。
苏娘子将烛台放在何田田身侧,继而剥下了何田田的上衣,细心地为其处理伤口。
何田田面色发白,却不呼痛,顿了顿,便继续道:“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恍惚间,看到了一头吊睛白额大虫。左右都要死了,被它所食算得上人尽其用,所以我并没有反抗。不久,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待我再度转醒,我发现自己身下压着一张虎皮,却原来,我看到的并不是吊睛白额大虫,而是一张虎皮。我受了重伤,不能行走,天气冷得厉害,我便将这虎皮盖在了身上。奇的是,我瞬间变作了一头吊睛白额大虫,只要我剥下虎皮,我便能变回凡人。
“我的伤渐渐好了,我找到路,出了山谷,回到了青楼,那青楼只余下了废墟,至于我的姐妹们,全数下落不明。我决定先回家,再去寻她们。未料到……”
她登时哽咽了:“未料到,爹娘因为一次涨水被淹死了,尸体浮上来之时,他们还紧紧地抱在一起。我是个不孝女,当时爹娘不同意我没名没分地跟着许梓云,我却是死心眼地认为爹娘错看了许梓云,许梓云定是我的如意郎君,不惜与爹娘决裂都要与他在一处。我已幡然醒悟,爹娘却已不在人世了,连送终的机会都没有给我。我去祭拜了爹娘,跪在他们坟头忏悔,不知他们是否听到了?”
“他们一定听到了。”宋若翡安慰道,“他们是你的生身父母,不会责怪你识人不明,只会心疼你遭遇不幸。”
他这么说着,心里却有一把声音讥讽地道:是么?生身父母都是站在儿女这边的么?你的生身父母呢?
苏娘子附和道:“虞夫人所言甚是。”
何田田感激地道:“多谢你们安慰我。”
话音落地,她恍然大悟地道:“原来你就是虞夫人。”
——她长年被楚锦朝关在家中,对于外界的信息了解不多。
“我图人,下场不好,还是你图财,明智许多。”言罢,她才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
何田田这话不中听,但何田田确实是在真心实意地夸奖他,而非阴阳怪气地讽刺他。
宋若翡心如明镜:“我清楚你并无恶意,不必多做解释。”
何田田松了口气,正欲往下说,却被苏娘子制止了:“你这肚子被一支羽箭贯穿了,虽然侥幸未伤及要害,但血流不止,且你拔箭之际,太过草率,二度重创了伤口,在我包扎完毕前,你莫要再出声了。”
何田田望向宋若翡,见宋若翡并未反对,才乖巧地颔了颔首。
苏娘子费了一番功夫,才为何田田止血、包扎妥当了。
何田田这才接着道:“我告别爹娘,去寻与我相依为命的姐妹们,然而,我一个人都没有寻到,反是遇见了楚锦朝,楚锦朝年长我很多,我已对男女之事死了心,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他。有一回,他喝多了,打算霸王硬上弓,我敌不过他,披上了虎皮,想要咬死他。他却跪在我面前,向我磕头认错,我心一软,便放过了他。
“不料,第二日,我的虎皮竟是不翼而飞了。没了虎皮,我哪里还是他的对手?自然被他得逞了。那之后,我被他强行带回了家。他终日将我锁在卧房中,有时对我浓情蜜意,有时对我非打即骂。小产后,我被逼着接客,并没有坐小月子,因而我认为自己应该不会再怀上身孕了,可是在无数次的强/暴之下,我生下了两儿一女。我恨楚锦朝,恨那三个孽种!
“四日前,我终于寻到了被楚锦朝藏起来的虎皮,我听闻楚锦朝在虞府,溜进来叼走了他。其后,我咬死了那三个孽种。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既恐惧又兴奋。反正我已是杀人凶手了,并不在乎多杀几个,故而,我决定杀尽这天下欺负女子的渣滓。”
然后,她又细述了其他她所杀之人犯下的罪孽。
至此,真相已水落石出。
除了那三个孩子,所有人皆直接或间接害死过无辜之人,罪大恶极。
由于罪恶的行为而降生的孩子无辜与否难以界定,孩子固然无法选择父母,可从受害者的角度来看,孩子是不该存在的,且每每提醒着受害者自己是如何被折磨,被凌/辱,被侵/犯的。
宋若翡一时无话,半晌才道:“程桐不好相与,你莫要再在这郓县替天/行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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