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搅乱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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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一座富丽堂皇的宅院里。
佟俞白听完皇甫睿派来近侍所言,双眸瞪大,不敢置信道:“太子说什么?”
太子心腹垂眼:“殿下说,切莫浪费了公子天生的玲珑心思,如簧巧舌。公子若是能笼络住那外乡人和储冰轩真正的主子,太子重重有赏。”
佟俞白闻言面色惨白浑身发抖,他不敢对太子的下属发火,压抑着怒火让人下去,待那传令之人走远,佟俞白当即就打砸起屋里的摆设。
“他到底当我是什么!他不是说喜爱我么,得了我的身子,就这般对我,将我转赠给一个乡巴佬,他这不就是明明白白地要我去勾引那个乡巴佬么?”在皇甫睿眼中他活似秦楼楚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倌儿,佟俞白喘着粗气,那张俊秀的脸登时扭曲到变形。
屋子里的几个小厮噤若寒蝉,全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佟俞白阴狞的视线转向小厮,看到贴身小厮那无须发白的面容,越发怨恨皇甫睿——那人自带了他回京城,虽夜夜厮缠,却又小心提防着他,一院子的仆从全都是男的,贴身随侍更是从人牙子那里精挑细选出的天yan男子,皇甫睿留宿情动时还格外喜爱亲吻他身上被刻下的“奴”字。
仿佛佟俞白就只是一个好用的玩物。
不,在皇甫睿眼里,他就是一个玩物。
甚至连这些侍奉他的人,指不定此时夜在心里如何嗤笑他以色侍人却落得这种境地,佟俞白眼神扫过随侍的几个小厮,越看这几人越碍眼,正好一个小厮抬眼觑了他一下,佟俞白当即就炸了。
他窝心一脚将小厮踹倒:“敢用你那双招子看我?来人,把他拉下去,挖了他的这双贼眼!”
皇甫睿不在之时,佟俞白就是这么个暴虐的性子,动辄就将小厮打杀。不小心瞥了佟俞白一眼的小厮被踹出一口血,顾不得擦掉嘴边血迹就面如土色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佟俞白抬脚狠狠碾在小厮手指上,嘴角噙着丝阴狞的笑:“还敢求饶?拖下去,挖了他的眼睛,再割了他的舌头,交给那个照顾鸟儿的哑巴照看着!”
门外走近两个护卫,护卫堵住了那小厮的嘴将人拖下去,一声尖利的惨叫传来,而后再无声息。
佟俞白才觉好受了些,他喝了一口茶,面上怒色敛起,抬眸看向另一个小厮:“去,把忠王殿下请来用膳。”
“遵命,少爷。”那小厮哆嗦着赶忙去请忠王。
片刻后,皇甫平匆匆赶来,佟俞白看到皇甫平,立时眼圈一红,摇摇欲坠地扑到皇甫平怀里:“平大哥!”
皇甫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佟俞白脸上泪水涟涟,便小心托起佟俞白的脸颊,用袖子给佟俞白擦净泪痕,温柔道:“可是方才那小厮又惹恼了你?将他打杀了去就好,切莫气坏了身体。”
佟俞白闻言眼神一颤,他垂目,神色柔弱,双唇紧抿隐现出丝丝倔强的情态:“那小厮那般对我,还不是太子……他,他居然……”
“太子?太子今夜又要来留宿?”皇甫平闻言面色一变,双手一下子攥紧。
刚带佟俞白回京时,皇甫平是不知道佟俞白和皇甫睿的关系,但是自皇甫睿将佟俞白安置在他名下的宅子,并且日夜留宿在佟俞白房内,皇甫平就察觉到了不对。
他试探地询问佟俞白,佟俞白才一脸屈辱地告诉了皇甫平真相,原来竟是佟俞白为让太子赦免自己家人,才不得不委身于太子。
皇甫平初初得知这消息自然是大惊失色,佟俞白是皇帝亲子,而皇甫睿是皇帝亲侄儿,两人本是堂兄弟,如此这般当真骇人听闻,皇甫平想阻止皇甫睿,但他乃外臣,说白了就是太子的臣下,真出言劝阻只会惹怒太子。
偏偏他们回到京城的实机不凑巧,皇帝去了避暑山庄,还下了死命令不允许其他人接近避暑山庄,加之皇甫平又不能让皇甫睿知道佟俞白的真实身份,一时就束手无策。
眼看得佟俞白落入如此境地,皇甫平越发心疼,在他看来佟俞白就是东方雅的一部分,和刁钻狠毒的佟家父子完全不同,但如今佟俞白委身于太子算是他间接促成的——若是他提前告诉佟俞白他的真实身份,佟俞白必不会遭此劫难。
大错已经铸成,只能尽力将这事情掩埋。皇甫平害怕佟俞白得知真相怨恨自己,越发不敢据实已告,然每每看到太子一脸餍足的从佟俞白房中离去,而佟俞白红着眼睛看过来,皇甫平心里又生出一种别样的滋味。
长着和东方雅相似面孔的佟俞白,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如此对待,想到佟俞白是如何和皇甫睿缠绵的,皇甫平隐约生出中奇妙的感觉。
就如他少年时期在东方雅门外,亲耳听得东方雅如何与皇甫正则缠绵时那种全身像着火了般的感觉,分不清楚是嫉妒,还是羞恼,亦或是别的什么。
这滋味时刻萦绕在心头,皇甫平也越发不能以原来的姿态对待佟俞白。
皇甫平态度有变,惯于察言观色的佟俞白又如何察觉不出?他当即打蛇随棍上,看到皇甫平就泪眼盈盈,不消多说什么,皇甫平自己就会贴上来为他排忧解难,一如曾经他撩拨皇甫睿做得那般。
撩拨男子佟俞白做的可谓得心应手,他想让皇甫平和皇甫睿相斗自己好脱身,奈何这么久了,也不知道皇甫平什么毛病,单独对着他的时候提起皇甫睿分明一脸妒恨,但是面对皇甫睿,却又一幅憨厚老实的模样,任佟俞白怎么拱火,对方就是不和皇甫睿翻脸。
这可气坏了佟俞白,但又无计可施,他势单力薄,只能维持现状。
今日自也和平日无二。
“太子殿下又要如何?”皇甫平眉头紧锁满脸担忧地问道。
佟俞白带着泣音道:“他要我……要我好生侍奉一个乡下来的商户,还要我那般笼络住对方,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乡下人?”皇甫平一愣,片刻后反应过来,“我听到些风声,太子派人抓了储冰轩的掌柜,想要那人交出制冰和琉璃盏的秘方,但是审讯后方知那人背后有朝廷大员支撑,太子无法,就想换个法子,不一定是要你以色侍人。”
听皇甫平吐出自己最恨的那四个字,佟俞白面色微微一青,又不能发作出来,只能挂着僵硬的笑道:“原来平大哥也知道。”
“无妨,且让那人来,若是他真有了歹心,我自会护住你。”皇甫平道。
得了皇甫平的承诺,佟俞白这才放心,他留了皇甫平吃午饭,亲自下厨张罗了一桌子好菜,两人才吃了一阵,就听门外吵吵嚷嚷。
官差带着楚辞上门来了。
楚辞一头雾水被带到陌生的别院,一开门就看到佟俞白和皇甫平在用膳,皇甫平坐着,佟俞白像个小厮一样侍奉在对方身边,含着笑给皇甫平布菜,若不是楚辞早知道现在佟俞白是跟了皇甫睿,看这模样还以为佟俞白是皇甫平的男妾。
也不知道皇甫睿将佟俞白安置在皇甫平身边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护送楚辞而来的官差看到皇甫平一惊,赶忙躬身行礼:“拜见忠王殿下!”
“起来吧。”忠王放下筷子淡淡点头,他看向站在前方的楚辞,皱眉道,“你就是经营储冰轩的那商户?”
“在下楚辞,见过忠王殿下。”楚辞行礼。
忠王看楚辞站得笔直,行礼也不似叩拜,倒像是同辈相遇回礼,他神色不悦,隐觉楚辞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奈何搜寻一圈没想起到底在何处听过这个名字。
忠王早就忘了佟府那一遭事,自也不会把当初炸了佟府的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猎户的名字记在心上,再次见面忠王也就没认出楚辞来。
倒是佟俞白抬头看到楚辞那双沁着霜的眸子一愣,只觉心里一刺挠,隐隐感觉有那么些不舒服。
当然,就算真想起楚辞的名字来,这两人怕是也无法将当初的猎户少年和如今的商户对上号。短短半年过去,楚辞神魂和身体彻底契合,面貌气质皆变得翻天覆地,原本偏黑暗沉的肤色现今如冷玉般通透,身量拔高,身躯挺直肩膀宽阔,一身做工精细的黑袍勾勒出健壮的身躯,只站在那里就觉气势逼人。
和在山阳岭时已然判若两人。
皇甫平对楚辞不卑不亢的态度极为不喜,他曲指敲敲杯盏:“一个下九流的商人见了本王居然也不跪拜,你真是胆大包天呐。”
楚辞语气淡漠:“在下也没想到此间主人居然是忠王殿下,太子如此的待客之道,倒让楚某不敢恭维。”
听到楚辞提到太子,佟俞白心里一突,看皇甫平似要发火,佟俞白赶忙打圆场:“平哥哥且先用膳,来者是客,还是由我招待好了。此间主人是我,忠王殿下也是贵客。楚掌柜,你随我来吧!”
说着他柔柔一笑,对楚辞行了一礼,抬手引着楚辞往另一处厢房走。
“呵!”皇甫平冷哼了一声,看佟俞白模样就能猜到这必是太子的命令,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佟俞白屈于皇甫睿而无可奈何,皇甫平低头看着桌上菜肴,眼神逐渐变得晦暗起来。
佟俞白引着楚辞到了厢房,做个手势道:“还请客人在我府上住些时日。误会公子是细作本就是我不对,还请公子给我个补偿的机会,安心在我府上住上几日,待公子心情好了,我们再商讨别的事,可好?”
佟俞白神色柔弱又没过分亲昵之意,若是不明真相的,怕还会以为他当真是个无害的贵公子。楚辞前一世并未和佟俞白打过交道,然想到前世钟离煊就差点栽在佟俞白这副模样下,就觉这人生在古代当真屈才。
这般的戏精,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佟俞白揣着明白装糊涂,楚辞直接戳破:“如今楚某被这般送到门上,想来是容不得说不可的。”
说完,楚辞当真寻了一个看得顺眼的房子准备入住。
楚辞如此配合,佟俞白一肚子说辞登时无法施展,他也捉摸不透楚辞的心思,眼看得楚辞负手站在墙角下看着隔壁院子里的一排鸟笼,就干笑一声:“那院子里住着我收留的一个哑仆,那哑仆是侍弄鸟儿的一把好手,我就命人寻了些鸟儿放在笼中,若是楚公子觉得鸟声吵闹,我这就命哑仆将鸟笼都搬走。”
“不用,鸟语悦人心,无碍。”楚辞的视线转到角落站着的灰扑扑的人身上,那人微妙地僵硬了一瞬。
待楚辞将视线移开,那影子又直起身看过来。
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袍,一双碧绿的眼睛,不是这半月来日日在储冰轩盯梢的怪人又是哪个?
在黑影看过来的一瞬,楚辞若有所感将视线调转,四目相对,黑影浑身僵硬,楚辞却只是点点头后就将目光转向了别处,似是不识得这人一般。
黑影松了一口气,佝偻着身子钻进了房门。
佟俞白惯来不喜欢那个哑仆,但是他喜欢雀鸟,哑仆侍弄鸟雀的确很有一手,佟俞白才将他留在身边。如今看楚辞选的宅子竟和哑仆相邻而居,心说看来怪人是扎堆了。
楚辞和哑仆相邻倒也免去了麻烦,哑仆不说话,自无法透露这府里的秘密,就算府中多了一号人,佟俞白也不担心惹来麻烦事。
于是佟俞白就笑道:“楚公子倒选了个好地方。来人啊,这些日子都机敏些,眼睛瞪大,好生照看着楚公子!”
几个高大的护院站出来,门神一样立在楚辞选择的院子门口,四角各站两个,楚辞看这架势挑眉:“佟公子可是怕我插翅飞走了不成?”
佟俞白闻言又是柔柔一笑:“这倒不是,府内人多眼杂,未免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好生住在这院子里,如公子所言那般,此处鸟语悦人心,正适合公子。公子有何要求吩咐下人就好,等公子住的舒心了,想和我谈谈,自是就能挪个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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