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端倪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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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煊一觉醒来还有些晕乎,他听到身边窸窣的穿衣声下意识抬手攥住了拂过的衣角,有些惊惶地唤了一声:“楚辞!”
楚辞看钟离煊额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儿,有些心疼地低头吻了少年额头一下:“嗯,我在。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等老师起床了你再去温书。”
“好。”发现楚辞就在身边,钟离煊这才安心,自楚辞离开他十日,他独自一人睡觉总会如此惊醒,但是这会儿梦醒想起楚辞昨夜与他谈心,说会和他在一起,钟离煊就觉心花怒放。
楚辞低头整理了一下钟离煊散开的衣襟:“昨日我找到了耶律肃,要和他做些生意,过些时日他会经常出入储冰轩,你见到他不要惊讶。”
“耶律肃?”钟离煊不明所以,他揉着眼睛爬起来,就见楚辞已经洗漱完毕推开门走了出去。
天色未明,楚辞将要去玻璃窑继续之前未完的工作,钟离煊还记得楚辞说要做些什么得用的器具,连日来楚辞查阅了不少奇闻异志,又认真请教了周志川和周尹吉,钟离煊想起楚辞要制作的东西,嘟囔一句:“刚玉和不锈钢……又是没听过的东西。我真该问问楚辞,他可有不会做的事情。”
楚辞指挥着工匠建造好了一个小型的炼钢场,这个时代的冶铁技术已经成熟,但炼钢因条件限制还无人发现,冶炼温度达不到,供氧不足难以将铁中的碳氧化,是故钢材还无法炼制出来。
楚辞早就做好了计划,他要尽可能的利用现有条件,先制作出了炼钢用的高炉,再一步一步制出其他设施,从原材料开始生产一应设备,如此用几年时间达成目的。
在之前楚辞收集了不少石块,查看后发现京城那片荒山深处有可制作精密仪器的玛瑙和稀有金属,含量并不多,但足够楚辞将之开采和冶炼出来制造出需要的仪器。
即使紧锣密鼓的准备,过了大半个月高炉才制造完成,楚辞又试验了几天,终于成功的将第一批钢材冶炼出来。
就在此时,耶律肃依约前来。
此时正值夏末,暑气未消,只见一辆马车驶到储冰轩门口,车帘挑起,一人抱着胡琴从车上跃下,那人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戴着面纱,婷婷袅袅地来到了储冰轩门口。
这女子一下车,王大仁就看呆了,只见那女子比街上大部分男女都要高一个头,大步走来的模样当真仙气飘飘,王大仁恍惚间觉得看到了仙子,正迷蒙呢,就见那仙子抬手一拍桌子,拧眉粗声粗气像个男人道:“嘿,小子,你们楚掌柜呢,让他出来见我。”
王大仁:“……”
好好的一个仙女儿,怎么偏生长了张嘴呢?
“喂,我和你说话呢!”美人越发不耐烦。
小伙计一个激灵,看眼前的东胡美人满脸都写着不爽,心里不由一突,心说该不会是掌柜的仇家吧,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姑娘找我们掌柜是有何事?”
来寻楚辞的耶律肃一顿,而后意味深长地一笑:“找他结酒钱,他在琴楼叫了我陪他胡闹了这么些时日,我被折腾的够呛,但是楚辞的辛苦钱还没给我呢!”
“青楼?胡闹、折腾?”王大仁目瞪口呆,说话都结巴了,折腾两个字宛如天雷一般灌入耳中,他想着楚辞端方肃正的模样,顿觉人不可貌相,原来他们掌柜的居然是这样风流不羁的楚掌柜!
王大仁看耶律肃神色不好看,赶忙陪着笑脸道:“姑娘您且稍等,我这就去叫掌柜的。”
说完他唤来另一个新招的活计,让对方照看一二,就去后堂寻楚辞。
到了后堂不见楚辞,只看到钟离煊在树下练字,王大仁上前道:“钟离少爷,你可见到掌柜的了?要是见了,赶紧让他躲一躲吧,他惹的桃花上门来啦,哎呦喂,那身板儿,那气质,也就楚掌柜能降住!”
钟离煊手一抖,写好的一副字被染上了墨痕,他抬起脸道:“什么风流债?”
“就是风流债,外面来了一个美人,看那模样许是青楼养的头牌,我看着像个清倌,脾气瞧着可是不大好,说话也一点不害臊,说什么楚掌柜和她胡闹,折腾什么的……”王大仁红着脸道。
钟离煊面色一变,他微妙地想到楚辞之前所说的有经验,难不成……
钟离煊将手中笔放下,抬手整理了一下衣服,举步就往前堂走:“楚辞出门谈生意去了,我去看看。”
钟离煊面色沉沉,身周气息一瞬就冷冽下来,跟在他身后的王大仁只觉一股冷意环绕在身边,他搓搓手臂,嘀咕道:“这几日小少爷心情不都很好么,今儿怎么又生气了?”
钟离煊沉着脸到了前堂,撩起帘子就看到了门边环臂而立的人,那人着实眼熟,金色长发扎成发髻,点缀着一串串拇指大的珍珠,眉心缀着一颗蓝宝石,和那双碧蓝的眸子相衬,的确称得上美艳动人。
听到声音,耶律肃拧着剑眉回头看来,看到身着红衣的钟离煊一顿。
两人对视,钟离煊冷淡地颔首,耶律肃也是一愣,上下扫了钟离煊两眼,觉得眼前的钟离煊和之前想必,似乎是哪里不一样了。
这人隐约间带上了几分与楚辞相近的气质,若不是他知道钟离煊是乞儿出身,绝对会以为这是京城哪家养出来金尊玉贵的小公子。
耶律肃呵呵一笑:“看来楚辞把你养得挺好。”
“华姑娘过得也不错。”钟离煊见耶律肃这个打扮,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他理了理袖子,指指放在案上的胡琴,“你这是,在学着唱曲儿?”
耶律肃闻言额上青筋一跳,他想刺钟离煊两句,但眼风一扫,这店里陌生的几个伙计身形壮硕,显然都是练家子,此时那几人正隐秘地打量着他,耶律肃立时明了,这些人都是太子派来监视楚辞的,他抬手撩了撩头发,咬牙切齿道:“要不,我这就入了房内给公子你唱个曲儿?”
“好啊。”钟离煊点头,在王大仁震惊的注视下,他做个请的手势,耶律肃就抱着胡琴随着钟离煊到了内室。
到了房内门刚关上,耶律肃就将胡琴丢在桌上:“这是楚辞要我寻的工匠制作的乐器,我拿来让他看看,楚辞现在去了何处?”
钟离煊给他倒了杯茶:“给太子爷赚银子呢,你也瞧见了,外厅请了几尊佛,玻璃窑上也有不少官差,都是皇甫睿的人,不少眼睛盯着,你还是小心点为妙。”
“啧,要不是他们,你以为我乐意穿成这样?”耶律肃冷笑,也不喝茶,只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环视了一圈,这屋子像是钟离煊的卧房,床上却摆着两个枕头并一条锦被,耶律肃一愣,下意识看向钟离煊。
钟离煊却不大想和耶律肃交流感情,他随意道:“大厅里几双耳朵全都支棱着,做戏得做全套,你进来是唱小曲儿的,华姑娘,你这就开唱吧。”
耶律肃:“……人言否?”
然钟离煊说的还真没毛病,如今耶律肃和楚辞在皇甫睿眼皮子底下谋划事情,需得万分小心,耶律肃横眉竖眼一阵,最后还得憋着气抱着胡琴弹起来。
乐声铿锵有力,似是蕴着无尽悲愤,从内室传到几丈外的大厅里,王大仁心说看来楚掌柜这风流债是欠大发了,讨债的美人是个暴脾气的,楚掌柜怕是要吃苦头。
正想着,王大仁就见那几个新招的伙计都伸长脖子想往里看,一个还想掀起帘子往后面去了,王大仁赶忙走过去狠狠拍了几人后脑勺一巴掌。
“作死的小子,弹琴的那是楚掌柜的相好,听曲儿的是小少爷,你把个脖子扯成大鹅也肖想不得,还不好好地干活!”
被打了一巴掌的侍卫脸色一沉,眼神凶狠地看向王大仁,王大仁心说这几个小子性子未免太野,冷哼道:“看什么看,干活不利索,就晓得竖着耳朵听墙角,活全都我做了,是要累死我不成?你们几个都是傻子痴儿么,看到人也不晓得招呼,全都过来干活!”
这几个侍卫奉命来监视楚辞,又不能暴露身份,闻言齐齐一梗,看王大仁不依不饶,似乎下一秒就要抬起来再扇他们两巴掌,几人对视一眼,只得听从王大仁的指挥招呼客人。
楚辞回来时耶律肃一曲已经弹了一半,听到开门声耶律肃顿时松了口气,将胡琴丢开,直接说明了来意:“我的探子得到了消息,皇甫正则已经启程从行宫回来了,不足半月就会回京。楚辞,你是不是露出了什么马脚,皇甫睿这两天突然命人开始搜查西街,搜到了琴楼,我想办法才糊弄过去。未免夜长梦多,你得想个法子把皇甫睿稳住。”
楚辞落座道:“此事和我们无关,是佟俞白从太子府离奇失踪了。太子府里的人只说是被贼人掳走了,太子妃也遭了秧,被皇甫睿软禁了起来。如今清梧公主和贺首辅府上也被搜查了一遍。皇甫睿正在满城的找人,他不光查了琴楼,别处也都翻了一遍,人这还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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