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疫苗与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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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让他们戴好手套：“来流浪猫狗收容所做义工的人可不多，毕竟它们多少有一些应激反应。在上次那只流浪狗把恶作剧的小男孩咬破喉咙之后，基本上就没有人敢于做这种于它们亲密接触的义工了。小心一些，给它们洗澡可不是闹着玩的。从小养大的猫狗都可能在你按着它洗澡时咬人……”

然而莫兰无所畏惧，按着那些小动物就让尼克给它们冲洗，而刚毕业的少年还用自带的宠物用品给它们驱虫消炎。

这也是为什么莫兰必须按着这些小东西的原因。没有她的暴力镇压，尼克这个天真少年肯定早就被咬了。他居然还真以为是这里的小动物察觉到了善意，才格外听话的。

这种官方的宠物收容所，在流浪宠物无人领养的时候会将它们安乐死。这也是莫兰与尼克决定给它们做宠物美容的原因——吸引人们来领养嘛。

但是有一些流浪猫狗八成是不会被领养的了。比如狼与流浪狗生出的中间物种，以及那些残疾的猫狗。

的确，很多残疾的猫狗会被爱心人士收养，但不是所有的动物在经历了很多之后，还愿意同人类相处的。而狼犬混血？普通人不敢收养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一只浪犬混血的小狗很亲热地跑到莫兰的身边蹭了蹭。而一只眼睛上有疤，近乎半眼失明的猫老大则一屁股就坐在了尼克的身上，谁过去套近乎就哈谁。

尼克一脸紧张地想要说些什么，忍不住摸起了猫老大的毛。一身黑毛的猫老大显然被摸得不太舒服，不仅眼睛眯起来了，毛都炸了。从西方文化的氛围上来讲，它现在更适合当女巫的宠物。

莫兰有种不祥的预感。

尼克语无伦次又热情洋溢地说了一堆好话，说得她都怀疑这孩子喝醉了认错了人。

“莫兰，我喜欢你！如果你对我又好感的话，我们可不可以……”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的脖子都红了。

当一个极其英俊漂亮的少年向你表白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单身女性不会心动。即使很多自制力强的女性不想用阅历碾压他们，也不代表她们一点都没有心动过。

莫兰几乎要忘记自己的小秘密，要点下头了。但是看着那张年轻的脸，她忽然想起了些什么。

“等等，你……成年了么？文老板说你跳过级。”

尼克·格雷的脸肉眼可见地僵硬了起来。

莫兰很生气。她虽然一直有一些做坏事的幻想，比如跟骑着警车要给她开罚单的交警你追我赶，但是……因为和未成年人有了性行为而被逮捕入狱？算了吧，那听起来既不道德又变态。

莫兰深吸了一口气：“听着，你现在还小（尼克：可是我们相差还不到五岁！），情绪不稳定，很容易被诱导甚至是误导。”

尼克一脸受伤，并且十分不服。

“而且我不想进监狱，谢谢。”

听了这句话，尼克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猫老大察觉到铲屎官求偶被拒，赏了他一个爱的抚摸。

“那，我们还能当朋友吗？等我大学毕业之后，再听我说一次这些话再做一次回答，可以么？”尼克眨着可怜兮兮的狗狗眼，紧张地问她。

莫兰随口回答道：“行行行。”等你大学毕业，早就把这些忘了吧。啊哈，我可真是计划通。

然而现在的她还不知道，计划这种东西总是会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