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善意的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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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无论尼克怎么企图使对方清醒,菲比都已经醉了。他嘀咕了一句“还有什么奥古斯塔斯”后，就躺倒在了沙发上。

尼克的心沉了下去。奥古斯塔斯家在近代以后，已经不那么活跃了,即使是消息灵通的情报贩子也不知道他们。

菲比绝对不该知道奥古斯塔斯家族。他们唯一在历史上留下痕迹的古代时期,使用的是与现在不同的姓——而在现代,只有与这个家族有过联系的人才会知道他们。

但是菲比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们。

尼克想了一下,打通了文森特·莫尔顿的电话：“父亲？”

“发生了什么？你听起来很困扰。”文森特听起来有些疲惫,可能是刚刚还在睡觉。

“关于凯瑟琳的孩子,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普通的胎儿不该那样。”尼克想了想，决定从已知事实上入手。这或许是唯一一个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的切入点了。

电话的另一边沉默了很久才说了话。

“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件事。现在应该是时候了。”

尼克安静地听着,他们一直聊到了深夜。挂断电话之后，他很快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尼克醒了过来。他挣扎着洗了一把脸,去服务台结账。

“你们超时了好久啊,喝醉了？金额比十二小时的那一档都多了不少。”前台结好账，看了一眼尼克的签字，“尼克·格雷？你长得很像尼克·莫尔顿啊。”

“很多人都这么说。”尼克对前台笑了笑。

他写的其实就是自己的本名——而尼克·莫尔顿只是对外的，或者说是应付媒体的名字。不过这个“秘密”也撑不了多久,这只是文森特暂时让贝拉做好应付狗仔准备的方法之一。

尼克给菲比发了短信，直接离开，去了一家精神疾病医院。那里的一个病人,杰伊·斯威特。同时，他也是一个被超自然生物伤害得很深的人。文森特给了自己的儿子几个被异类残害的人类名单,希望他可以提高警惕。

但是这个受害人的经历让尼克确信了一件事——文森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在每一个受害者身上的、具体的惨剧究竟是什么。

杰伊面色苍白，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那时我遇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我向她发出了邀约,她答应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你看起来并不高兴。”尼克以为对方是被那个非人类女性啃了一口肉、吸走了生命力之类的。

但是事实证明他作为一个成年人，有些过于天真了。

然后尼克就听到了一个限制级的、血腥指数堪比丧尸色·情片的剧本。他看着杰伊完好无损的身体，仔细想象那该是什么场景。

很快，贴心的杰伊·斯威特就给尼克做了解说：“我说了停下——但是，她把我的四肢拉脱臼了。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等我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医院，身上至少十处骨折。没有一个人相信我说的话，他们说是我磕了药。”

“呃，希望你能早日康复。”尼克认为对方的状态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很快就能离开这家精神疾病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