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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缓缓迫近的眸光中逃无可逃,傅小公子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这些话换做从前,他都不好意思跟着再说一回,可如今眼看着这人不肯罢休的架势,只能胡乱应道,“你、你想让我陪在你身边?”
夏侯渊压抑着翘起的嘴角,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错!”
傅景秋轻咬着唇瓣,脑袋晕乎乎地抵在她肩上,她身上清冽的气息吹拂到他的鼻尖,他本就不甚清明的脑袋刹时一片空白,不知怎的竟有些想哭。
“我、我不知道……”
夏侯渊的唇终于挨近他的,她的眼眸是那样晶莹剔透,亦是那样温柔专注,他几乎是不自觉地微微向前迎合她的唇。
她就这样勾着唇角,轻轻啜吻着他的唇瓣,“傻瓜,自然都是真的!”
都、都是真的……
傅景秋的心跳得像是要跃出胸口般剧烈,她那若即若离好似逗弄一般的吻让他觉得心里难熬极了,终于忍不住眼一闭、心一横,勾上她的脖颈将她猛地拉近自己。
夏侯渊轻抚着他微红的脸颊,耐心而细致地慢慢教他、诱他,直到他能缓缓放松身子,试着一点点地回应她。
傅景秋渐渐为那愈演愈烈的陌生悸动慌了心神,对上夏侯渊的眼眸仿佛难以启齿般轻咬了下唇瓣。
夏侯渊绞着他的目光,低沉而坚定地开口道,“景秋,你不要害怕,也不必觉得羞恼。这是很美好的事,是只有和最喜爱和亲密的人才可以做的事。”
见他脸颊愈发嫣红,神色越发焦灼,夏侯渊便不自觉地有了几分心软,她的手慢慢地离开了他的面颊,落到他轻颤的脊背,像是哄孩子般缓缓地安抚他的情绪。
半晌过后,她终于低低叹息一声,“今夜朕还是去勤政殿凑活一宿吧。”
刚要起身退避,却又被怀里的人紧紧地揪住了衣襟。
傅景秋的脑袋几乎埋进她的肩胛里,声音细弱如蚊蝇,“你、你别离开,我一个人会、会怕……”
夏侯渊想起他初到齐宫那日的不安,又因他心底对她越发深厚的依赖而欣喜若狂,遂顺从地揽过他的脑袋在他耳边呢喃几句,“好,朕不走,朕在这儿陪着你,你只需按照朕所说的去做,做好了朕给你奖赏可好”
傅景秋就快要憋不住了,却还是强撑着迟迟不肯动手,闻言还将信将疑地抬头问道,“什、什么奖赏?”
夏侯渊眸底难得漾着几分温柔,一边还浅浅地啜吻着他红透了的耳廓,声音魅惑好似妖精一般摄魂夺魄,“……是你猜不到的奖赏。”
傅景秋还欲追问,陡然间心神一荡呼吸一窒,猝不及防地惊呼出声。
这下子什么奖赏可都不在乎了,那一瞬间他羞愤得就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夏侯渊见他神情怔忪地坐在床榻上,好似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动弹不得。
心知他此时许是想一个人静上片刻,便只好起身径直走到屋外,对守在不远处的小宫人清了清嗓子冷声道,“景秋公子改变主意,此刻又想沐浴了,吩咐下去叫汤沐殿准备着。”
小宫人不敢抬头,只怯生生地应了是。
夏侯渊转身回到屋内榻前,若无其事般扯过那掉落一旁的锦袍往他身上一披,而后不由分说就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待到走出屋外,回过神来的傅景秋环顾四周这才神色一变,在她怀里剧烈挣扎起来道,“你、你放我下来,这殿外到处是人……”
夏侯渊冷眼扫过屋外,所到之处宫人侍卫无一不闭目屏息,她堂而皇之地睁眼说瞎话道,“南渊殿里没有人。”
事已至此,傅景秋只得拉起身上那件锦袍兜住头脸,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磨牙嚯嚯道,“夏侯渊,你要是敢不娶我,我就放火烧了你这南渊殿,让这里从前没有人,今后也没有人,彻底都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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