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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管张红琪的原名是张红旗,还是费院长给他换了做美玉解释的“琪”字。
他被带去公安局之后,就一直被警察铐在暖气片上,站不直蹲不下,栽歪了小半天的身子,难受得恨不能去撞暖气片寻死。看着他的警察等他头冒虚汗、老实讨饶了,才把他放下来审问。
“说吧,谁让你去找蒋跃进打人的?目的是什么?”
张红琪从来没想过蒋跃进会露馅、还没能从医务科脱身。但是这半下午时间足以让他想明白、捋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仓管张红琪是个初中毕业生,白白净净的中等个子,淡眉细目,说话的声音也缓和轻柔,看起来单薄的身材,是所有北方人眼中的南方人。可他能查到的祖宗三代就是北方人。唯一像北方人的就是他的酒量,只能用深不可测来描叙。
抓他的人也是栽在他的外表了。以为对他施行肉体的压迫,会更容易摧毁他的心防,没想到张红琪是个靠心计立世的人。
他很聪明,脑筋也灵活。不喜欢读书的他,在离开校门后,就在亲戚的介绍下在省医院讨生活。
说白了就是在省医院做护工。这是属于没编制的临时工。哪科有重病人了、家属护理不过来的时候,护士长就会给他们这些护工介绍过去。二十四小时的特级护理,一天十块钱。没用上几年的时间,他就与各科的护士长们,建立起良好的合作关系。
在省院第一次向社会招工的时候,他凭着与各科护士长的关系好,“考”进了省院的制剂室。人进去有编制了,却是最艰苦的搬输液瓶的工作。
从早到晚要干八小时,累积下来发工资的时候,未必比做护工时候多。可成为省院一份子的骄傲,让他成为制剂车间干活最认真的人。
然后在谁不清楚的时候,他迅速与尚未成为费院长的医务科费副主任,建立了牢不可分的密切关系。这些年省院不知道两人之间关系的,也只有像李敏他们这一批才分来的、或者是注意力全用来钻研临床技术的人了。
再后,张红琪凭着自己的出众记忆力,在费副主任的帮助下,“考”了到药局仓管的位置。
费院长做管后勤的院长时,去哪儿喝酒都带着他,还把他提到了药剂科采购的位置上。
这是省医院里的第一次仓管与采购员换位置。
可是很快就到了医院的换届改选,费院长这个半路接手管后勤的院长,在换届的时候变成了管医疗的二把手了。
药剂科范主任就以张红琪更适合做仓管的理由,把他从药品采购这个炙手可热的位置,调换回去重新做仓管了。
这是仓管和采购第二次换位置。
做过了采购再做仓管,张红琪的财路被断了个七七八八,收入锐减得只剩了零头。往日里不屑一顾的残羹冷炙,如今却成了张红琪的主要进项。那药剂科的范主任对他而言,是有着比杀父杀母还要深重的仇恨了。
所以当费院长拿到计生办的“表功”报告,在心里形成要拉下舒院长的雏形计划时,张红琪就是他不二的人选了。
因为这张红琪就是他的马前卒、过河棋子。
张红琪当晚就去请了计生办的那唯一的男人去喝酒。理由和目的很清晰:想让他指条路子生二胎。他稀罕闺女,可媳妇儿生的头胎是儿子、两口子又都有公职。他媳妇在住院处做收费的工作。
计生办的老韩与他既往没什么交情。可张红琪的理由偏偏又挺充分的。好酒的老韩在推杯换盏的过程中,与他聊得越来越近乎、越来越投机,最后把张红琪引为知己了。
“我和你说,有公职的人,就别想生二胎了。我们计生这面有指标,抓得严着呢。不像那些农村的,怀孕了就躲起来、躲到城里。躲上半年不露头。现在城里也不用凭粮本买粮了,有钱在哪儿不能活。”
“你说的也是。农村人躲到城里,不像村里进个生人那么显眼。现在城里也不查户口了,就躲在咱们医院边上摆个小吃摊卖油条卖馒头,都能挣出来饭钱。
到时候生完孩子再抱回家。村里计生抓的再紧,也不能把已经生下来给掐死,是不是?”
“哼。你这么说也不错。但是前提要没有举报的。比如你说的这个躲到咱们医院边上。我们这计生工作是分片的,在谁的片区出了事儿,就处分谁。像我们计生办昨天接到了举报,就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处理好。”
在张红琪的引导下,自然而然就提到了白天被引产的齐家之事。
一瓶“西凤”见底的时候,老韩他把自己这些年、在计生工作中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向张红琪倾诉了一遍。也把自己年底能当上“优秀党员”都落在了张红琪的身上。因为“计生办”归管医疗的业务费院长负责。
老韩还有一个梦想,就是继“优秀党员”的名号后、替代了“计划生育办”的主任。
老韩想当主任想的发狂。主任是科长级别的,到退休的时候,比他现在副科级别的退休金比例高5%。
5%啊,一个月就是半级工资。
他什么毛病都没有,怎么也能再活个二十年吧。那是多大的一笔钱哦。这些只有把院长拱掉、费院长有了人事权利才能成功。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叭叭地把齐家逃避“计生”、然后被弄到省院“引产”背后的所有事情,倾吐了干干净净。
然后就给张红琪出了个把事情闹大、让院长被降职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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