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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杰木呆呆地听完自己宝贝媳妇的话,脑子里有些转不过个儿来。他愣了好一会儿找回自己的思想,开口期期艾艾地问道:“你才说的事儿是我吗?我对小李有意思?那意思是我理解的超出了正常范围的、主任该关照才分到科里来的新同志的那意思?”
绕口令一般的话,但他媳妇听懂了。而他这样的呆样,也取悦了从接电话就不高兴的女人。
“小静打电话过来说的。这事儿是李主任听到护士和卫生员在议论,当场抓了现行的,再不会弄错的。咱倆一起去你们科看看吧,本来下午我还想把家里换季的东西都好好整理一下呢。”
金媛不高兴,双节都在婆婆那儿陪着婆婆过节,自己家什么都没整理,扔的批了片的。
张正杰一拍桌子站起来道:“去。这就去科里。我倒要看看他们的龌蹉心眼儿都在想什么。”
他从来自诩为站得端、行得正、是品行兼优、无懈可击的正人君子。虽然他小时候没少看到过被挂了一串破鞋子批斗和游街的人,但他真没觉得这样的事情有朝一日会与自己有关。他当即三下两下收拾了手提包,把外科学和局解都塞进去,跟在少见没什么笑容的亲亲媳妇后面、斗志昂然地下楼去了。
“正杰,我和你先说好,你一会儿可不能动手的。”到底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是鹣鲽情深的夫妻,金媛先就一口叫破了张正杰心里的打算。“这事儿咱们占理的,不管王大夫和刘大夫怎么说,你们往后还要一个科室工作的。你说是不是?”
“不是。敢在背后编排老子,我不把他俩打个满地找牙,别人不会引以为戒的。你不明白,这事儿是黄泥巴掉裤裆,怎么解释都没用。打服了再讲道理才有用的。”
“我劝你怎么就不肯听呢?人李主任就怕事情闹大了,还和小静说好好查查。”
“是应该好好查查的,他们是不是只在科里说了?你说这事儿要是出了科,等到部队派人来找我谈话,你说我得多被动?也怪费院长无事生非,干嘛偏要弄个女孩子来外科?”
“你讲点儿道理,分明是王大夫刘大夫和你们科室的那些护士下作。对不对?”
“对。”张正杰看媳妇真的恼了,赶紧改变口风。至于一会儿打不打的,归自己的拳头说了算。
刘大夫比较惨,他今晚是夜班,午睡的时候特意告诉媳妇不要叫自己。结果睡的正香呢,被车库里专门负责找急诊的人死命地拍门惊醒了。他还以为有急诊手术呢,一路连跑带颠地赶过来——却面对的是要对质这样的事儿。
“那个,护士长,我没说什么啊。”他急齿白咧地为自己辩解。“真他m的倒霉,我不过是听王大夫说几句话,还打断他继续多说来着,怎么就把我牵涉到这样的事情里了?”
他觉得自己很冤。
很快,除了王大夫都到齐了。
护士长很火大,“主任,我打电话找王大夫,他家没人接电话。派人去找家里也没人,眼科杨大夫下午也休息了。”
*
“我怎么来了,你这都一个月没回家了,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啊。”母女俩抱在一起的亲昵,让紧张绊倒凳子的穆杰顾不上嫉妒了。
长条桌边看书的穆杰,原老神在在地欣赏着去开门的背影,心说这也不问问是谁就去开门,胆子可真大。他可不知道李敏是因为他在才敢这么做。及至听到李敏欢叫的那一声“妈”和后面熟悉的说话声音,他立即紧张起来。
略慌乱的动作带翻了凳子。他赶紧扶稳凳子站好了,做个深呼吸准备迎接“梁工”。
屋子里凳子的动静提醒李敏,她往后一回头,立即就脸红起来,挽着母亲的手臂往屋子里走。
“妈,你去科里了?”
“傻丫头,你忘记节前打电话说3号上夜班了?我想你就是下夜班有手术,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回来了。这是?”五十左右的中年女人,柔和可亲的神态掩去了岁月在她姣好颜色上的痕迹。只看到自己女儿和这军人不自然的神态的一瞬间,她就明白了眼前的军人和女儿的关系。
“啪”穆杰立正行礼:“阿姨好。”
挽手走过来的母女被他吓了一跳。
“妈,他叫穆杰。”李敏羞意上脸,小声地在母亲耳边说悄悄话。“我给你给端水洗手,葡萄很好吃的。”
“穆杰,坐吧,别行礼了。”女人笑着招呼穆杰坐下,然后看着女儿像做贼了一样,拿着洗脸盆溜出去了。
穆杰有点儿发懵,李敏怎么就跑了呢?
“坐吧,坐下说说话儿。”年轻人高大魁梧,相貌周正,军装也与他的气质很相配。不错。
女人的声音比电话里还好听,但如沐春风的感觉还是消融不了穆杰的紧张,他听话地坐到凳子上,好像要接受首长来检阅的新兵。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们没听敏敏提起过你,你们认识多久了?”女人笑得更温婉、更和蔼了,循循善诱的语气像嫂子哄小侄女一样。但穆杰却觉得一下子被捏住了七寸。
——说认识一周了?他支吾,觉得好难答出口。
女人见穆杰没有立即答话,就猜测他们认识的时间应该不长。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这个问题好回答。穆杰从容了:“在我表哥家认识的。我表哥是省院病理科的主任,表嫂是麻醉科副主任,那天他们请敏敏科里的同志去吃饭,正好我过来省城这边串门。”
“噢。是这么认识的啊。就是刘主任他们麻醉科出事故那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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